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街角，张桂源裹紧了风衣，脚步没什么波澜地走过那家曾经和张函瑞常去的甜品店。玻璃橱窗里暖黄的灯光映着精致的蛋糕，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总爱踮脚看柜台、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的少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以为是工作消息，划开屏幕却愣住——是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背景是机场大厅，穿浅色卫衣的人背着双肩包，侧脸清瘦得几乎脱了形，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墨，正是消失了三年的张函瑞
张桂源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随即面无表情地按灭屏幕，把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他以为这就是终结，却没想三天后的凌晨，会在回家的路上撞见蜷缩在路灯下的人。张函瑞穿着不合时宜的薄外套，怀里紧紧揣着个药瓶，看见他的瞬间，那双曾盛满依赖的眼睛里炸开细碎的惊惶，像被猎人堵住的幼兽
“桂源……”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我回来了。”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发抖的手往嘴里塞着什么。是白色的药片，很小，一颗接一颗，动作机械得可怕
“你在干什么？”张桂源的声音冷得像冰，伸手去夺药瓶时，指尖触到他皮肤的温度，烫得吓人
药瓶摔在地上，白色药片滚了一地，像撒了把碎雪。张函瑞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看见我难过就心疼的。”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时，张桂源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指尖还残留着对方手腕上冰凉的触感。医生说送来的及时，三枚安眠药不至于致命，但长期的抑郁和营养不良，让这个人已经像根绷紧的弦，随时都会断
他想起三年前张函瑞不告而别的那个清晨，桌上放着没写完的信，字迹被泪水晕开，只看清最后一句“我配不上你了”。那之后的三百多个日夜，他像疯了一样找过，直到某天在朋友圈刷到他在国外的照片，搂着新的人，笑得灿烂
原来所谓的离开，不过是腻了的借口
张函瑞醒来时，病房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床头柜上放着一杯凉掉的水，没有张桂源的影子。他慢慢抬起手，手腕上还留着被对方攥过的红痕，那点疼意竟成了此刻唯一真实的东西
手机亮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对我们都好。”
“嗯。”消息发出去只看见红色的感叹号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张函瑞把脸埋进被子里，没有哭，只是觉得心脏的位置空了一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终于明白，有些告别一旦说出口，就真的回不去了
而他耗尽所有勇气回来，不过是亲手证实了，自己早已被那个人彻底放下，连同那些曾经滚烫的爱，都成了不值一提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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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哒哒哒～怎么样？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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