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搬出医院那天,天空是铅灰色的。他没联系任何人,拖着一个半旧的行李箱,在城市边缘找了间带阁楼的老房子。租金很便宜,墙皮斑驳,窗外对着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风穿过时会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哭
他把自己关在阁楼里,白天拉着厚厚的窗帘,任由黑暗吞噬所有光线;晚上则睁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听着楼下偶尔传来的脚步声,直到天亮。手机早就关了机,扔在行李箱的角落,像块沉默的石头
以前他总爱缠着张桂源说话,从早餐吃了什么到路边的猫摆了个奇怪的姿势,絮絮叨叨的,张桂源总是无奈又纵容地听着,偶尔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可现在,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一次外卖员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他缩在墙角,抱着膝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外面的动静消失,他才敢大口喘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怕任何人,怕他们眼里的同情,更怕他们提起那个名字
阁楼的窗户很高,他偶尔会搬个凳子踩上去,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荒草长得越来越高,偶尔有野猫窜过,留下转瞬即逝的影子。他想起在国外的日子,心理咨询师说他需要重新建立和世界的连接,可他连拉开窗帘的勇气都没有
有天夜里,他摸到床底的药瓶,里面还剩小半瓶安眠药。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突然想起张桂源夺药瓶时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却又带着一丝他不敢深究的慌乱。他把药瓶扔到窗外,听着它在空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缩回手,抱着自己慢慢蹲下去
黑暗里,他好像又闻到了张桂源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是以前每次他难过时,都会埋进去的味道。可现在,只有阁楼里潮湿的霉味,黏在衣服上,钻进骨头里,提醒着他,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片望不到头的荒芜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熬着,像锅里慢慢煮干的水,没有波澜,只有无声的蒸发。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什么都不等,只是单纯地,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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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哒,就问你们甜不甜吧?
我真的没有灵感...
在学校写了几个星期才写出来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