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瑶的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刺耳的呼唤,使涵瑶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意识…直到涵瑶的另一面控制着她的身体,在等涵瑶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已经被三名黑衣人狠狠压在身下,握在手中的匕首也脱落掉在一旁,而涵瑶的旁边也多出了几具带有血迹的‘尸体’。其中一名黑衣人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绳子快速的将涵瑶的双手双脚反绑在身后,并再一次从箱子里拿出胶布将涵瑶的嘴封住,将涵瑶压送到一辆车上…但涵瑶也不知道这辆车会通往到哪里…但在涵瑶被胶布封住的嘴巴上隐隐约约勾起了一丝笑意,似乎在宣布好戏即将上演……
车厢内弥漫着胶布、汗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铁锈味——那是新鲜血液干涸后的气息。涵瑶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包裹,被粗暴地扔在冰冷的车厢地板上。车身在崎岖的路面上剧烈颠簸,每一次震动都让她的骨头与金属底板狠狠撞击,疼痛尖锐,却无法发出一丝呻吟。胶带紧紧封着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窒息感,只能从鼻腔艰难地吸入带着尘土与恐惧的空气。
三名黑衣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个坐在驾驶位,专注地盯着前方未知的黑暗道路;另外两个则坐在涵瑶旁边,紧绷的身体透露出警惕,但长时间的沉默和单调的行驶也让他们略显松懈。车厢里唯一的声响是引擎的低吼和车轮碾过碎石的噪音。
涵瑶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阴影。她并未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将感官内敛。身体被束缚的屈辱和疼痛是真实的,但更深层,一种冰冷的、近乎愉悦的亢奋却在心底翻涌。那个“另一面”并未沉睡,只是在蛰伏,像潜伏在暗影中的猎手,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刻。嘴角被胶布覆盖的弧度并未消失,反而在无人窥见的地方加深了。
她细微地调整着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腕。粗糙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黑衣人绑得很紧,几乎是专业的手法。但涵瑶的指关节在极其微小的幅度内活动着,利用身体的每一次颠簸,巧妙地让手腕在绳索边缘摩擦。她需要一点点空间,一点点血液带来的润滑……
车子猛地碾过一个深坑,所有人都被抛离座位。就在这一瞬间的混乱中,涵瑶的身体借着惯性狠狠撞向旁边的金属支架。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被引擎噪音掩盖,剧痛从肩膀传来,但同时,她感到手腕处一股温热的粘稠感渗出——皮肤擦破了,血液浸湿了绳索。
就是现在!
那双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不再是之前的茫然或空洞,里面燃烧着一种非人的、冰冷的火焰。不等旁边的黑衣人从颠簸中完全坐稳,涵瑶的身体以一种违背常理的柔韧和爆发力猛地弹起!被血液浸湿的绳索在她拼尽全力的扭动下,竟出现了一丝松动!
“唔!”旁边的黑衣人惊觉不对,伸手抓来。
但已经晚了。
涵瑶的头猛地向后一撞,坚硬的颅骨精准地撞在对方的下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衣人闷哼一声,向后瘫倒。与此同时,被反绑的双脚如同蝎子的毒尾般向上弹起,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在另一个扑过来的黑衣人胸口。那人如遭重锤,一口气没上来,双眼翻白软了下去。
驾驶座上的司机听到动静,惊恐地回头,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但映在他眼中的,是涵瑶那张被胶布封住的脸。胶布下方,那双眼睛里的笑意不再是隐隐约约,而是如同寒冰地狱里绽放的死亡之花,冰冷、疯狂、充满了毁灭性的快意。她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转着,被反绑的手腕仍在与绳索进行最后的角力,鲜血淋漓,却毫不停歇。
“呜…呜……”被封住的嘴里发出模糊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绝不是呼救或呻吟,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狞笑。
司机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试图停车。失控的车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黑暗中剧烈摇晃,车灯划破夜幕,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胶布下,涵瑶的嘴角,那抹宣告“好戏开始”的笑意,彻底绽放开来。车厢内的猎人与猎物,在瞬间完成了身份的倒转,而这场通往未知之地的旅程,才刚刚掀开它血腥的序幕。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撕裂了夜的寂静,失控的车辆像喝醉的巨兽,在崎岖的路面上疯狂扭动、打转。车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毫无规律地狂舞,每一次剧烈的甩尾和颠簸都将车厢内的所有东西——包括人——狠狠抛起又砸落。
司机在惊恐中绝望地试图控制方向盘,但巨大的惯性让他的努力如同蚍蜉撼树。他最后瞥向后视镜的瞳孔里,只映照出涵瑶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眼睛,以及她手腕处淋漓的鲜血正奋力与绳索做最后的撕裂。
“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撞击声终结了失控的旋转。车头似乎狠狠怼在了什么坚硬的障碍物上(可能是路边的巨石或深沟边缘),引擎盖瞬间变形、翘起,白烟混着尘土弥漫开来。巨大的冲击力让驾驶座上的司机像破布娃娃一样猛地撞在方向盘和挡风玻璃上,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鲜血瞬间染红了扭曲的玻璃,他身体一软,瘫在那里不动了。
车厢内,剧烈的撞击瞬间带来的巨大惯性成了涵瑶挣脱束缚最后的助力。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刻,她借着身体被猛地向前抛甩的力量,被鲜血浸透、本就已松动的绳索终于被她拼尽全力一挣——撕裂!
双手自由了!
几乎在双手获得解放的同时,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蜷缩、翻滚,最大程度地缓冲了撞击带来的冲击。尽管肩膀和后背传来新的剧痛,但这与被束缚的屈辱和濒死的窒息感相比,微不足道。
胶布依然封着嘴,但这已无法阻挡她。她那双冰冷的眼睛扫过车厢:驾驶座上的司机显然已死;旁边两个黑衣人,一个下巴碎裂昏死,一个胸口遭受重击瘫软在地,也都失去了威胁。血腥味、烟尘味、汽油味混合着之前的铁锈味,在狭窄扭曲的空间里更加浓烈刺鼻。
“好戏”确实开始了,而且是以她亲手掀开的血腥序幕。
涵瑶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她迅速伸手,不是去撕嘴上的胶布,而是第一时间探向离她最近的那个昏死黑衣人腰间——精准地摸到了一把冰冷的手枪。触感熟悉而令人愉悦。她利落地拔出枪,检查弹匣,上膛。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
接着,她才用沾满自己鲜血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嘴上的胶布。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带着烟尘和血腥,她却像是品尝最甘美的清泉,深深吸了一口。被胶布覆盖下的嘴角,那抹笑意终于完全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冰冷、疯狂,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满足。
涵瑶快速解开绑在自己脚上的绳索,又她一脚踹开那扇因撞击而变形的车厢侧门(或后门,视车体结构)。金属发出刺耳的声音,扭曲的门豁开了一道口子。外面是浓重的黑暗,只有车灯还在顽强地闪烁,照亮前方一片狼藉——车头深深陷进了一堆乱石或土丘里,周围是荒芜的野地,远山在夜幕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涵瑶像一只敏捷的黑猫,悄无声息地滑出车厢,落在冰冷潮湿的泥土地上。夜风立刻卷走了部分车厢内的浊气,但更深沉的寒意和无边的黑暗包裹了她。她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埋伏或危险源。远处,只有风吹过荒野的呜咽。
她回望了一眼那如同钢铁坟墓般的车厢,里面是死寂和血腥。然后,她的目光投向无垠的黑暗深处,那抹冰冷的笑容并未消失,反而更深沉了。
“未知之地…”她低声呢喃,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封堵而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现在,轮到我来决定方向了。”
她握紧了手中的枪,枪身的冰冷触感让她感到一种掌控感。身上的伤痛提醒着她刚才的搏杀,但更点燃了她血液中那股冰冷的亢奋。她最后瞥了一眼那辆撞毁的车,仿佛在告别一个短暂的舞台。
没有迟疑,涵瑶的身影迅速融入车灯照射范围之外的浓稠黑暗,向着荒野深处潜行而去。脚步无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前方未知的路径。夜风拂过她带血的衣衫,也带走了最后一丝属于车厢的痕迹。这场由她宣告开始的“血腥序幕”,正向着更广阔、更不可预测的荒野舞台推进。她既是猎物,更是最致命的猎人,而黑暗,此刻成了她最好的掩护。
涵瑶回到家,将身上的血迹清洗掉,换了一套衣服,来到了神秘学园,雪馨在神秘学园门口站着,似乎在等待着谁......
冰冷的夜风似乎还残留在涵瑶的皮肤上,与神秘学园门口昏黄灯光带来的虚假暖意格格不入。她步履平稳,走向大门,身上崭新的衣物掩盖了不久前那场血腥搏杀和荒野奔逃的痕迹,但那双眼睛深处,冰焰尚未完全熄灭,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如同在荒原上搜寻潜在威胁的孤狼。
雪馨正倚在学园古朴的石门柱旁,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当涵瑶的身影踏入灯光范围时,雪馨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混杂着担忧与急切的复杂情绪。
“涵瑶!”雪馨看到涵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快步的跑过去一把抱住涵瑶的身体,头埋在涵瑶的胸膛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涵瑶,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涵瑶跟雪馨是神秘学园公认的一对情侣。
涵瑶的身体在被拥抱的瞬间本能地绷紧了一下,如同被触碰的弓弦。荒野的血腥、车厢内的铁锈味、绳索勒紧皮肉的触感尚未从神经末梢完全褪去。雪馨身上温暖的、熟悉的馨香冲入鼻腔,却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微澜,未能驱散那浸入骨髓的寒意。
她垂眸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的恋人,眼底深处那抹非人的冰冷火焰并未完全散去,只是被强行压制,蒙上了一层看似平静的薄纱。她缓缓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滞和力量感,轻轻回抱住雪馨,手掌落在她单薄的背上。
“没事了。”涵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这是长时间胶布封堵和紧张嘶吼的后遗症,却奇异地带着一种平静的磁性。这三个字说得异常平稳,听不出劫后余生的惊悸,也听不出恋人重逢的激动,平静得近乎空洞。
雪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仔细看着涵瑶的脸,试图寻找任何受伤或痛苦的痕迹。涵瑶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眼神深邃,平静得让她心头发慌。那平静之下,仿佛涌动着看不见的暗流。雪馨的手指下意识地抚上涵瑶的脸颊:“你脸色好差...你...你受伤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涵瑶微微偏头,避开了雪馨过于直接的探寻目光。她嘴角似乎想牵动一下,形成一个安抚的微笑,但最终只化作一个极浅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冰冷而疏离。“只是遇到点小麻烦,解决了。”她的目光越过雪馨的肩膀,投向学园深处被夜色笼罩的哥特式尖顶和幽深回廊,那里仿佛蛰伏着比荒野更深的未知。“回来就好。”
她握住雪馨的手腕,动作直接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将她轻轻从自己怀中拉开些许距离。“外面冷,进去吧。”涵瑶的声音依旧平静,但雪馨却感觉手腕上的力道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和警觉,仿佛她不是拉着恋人,而是在押送一件需要重点关注的物品。
雪馨被她拉着向学园大门内走去,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涵瑶平静得可怕的侧脸。昏黄的灯光在涵瑶眼中跳跃,却映不出一丝暖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潭。雪馨心中的担忧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上心脏。
涵瑶没有再看雪馨,她的全部感官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无声地扫视着学园入口的每一处阴影、每一扇窗户的微弱反光、空气中每一丝异样的气流波动。那场通往未知之地的血腥序幕虽然被她强行中断,但她清晰地知道,帷幕并未落下,只是暂时合拢。这所学园,这个她回来的“家”,此刻在她眼中,已然变成了下一个充满未知与可能的狩猎场。
她身上的新衣掩盖了血迹,却掩盖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刚刚经历生死搏杀后的凛冽气息。雪馨担忧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让她感到一丝微妙的烦躁,但更深层的,是一种冰冷的计算——雪馨在这里等,是纯粹的担心,还是别的什么?“另一面”在意识深处无声地嗤笑,带着毁灭性的玩味。
涵瑶的步伐稳定,牵着雪馨的手却异常冰冷。通往宿舍楼的石板路在脚下延伸,两侧古老建筑的阴影如同巨兽的獠牙。这场由她宣告开始的“好戏”,在撞毁的车厢之外,在无垠的荒野之后,已然悄悄拉开了第二幕的帷幕。而这一次,舞台是这所笼罩在神秘面纱下的学园。猎人与猎物的游戏,在看似安全的堡垒内,才刚刚开始。她嘴角那抹被强行压下的、宣告开始的冰冷笑意,在夜色的掩护下,无声地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