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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身份是真还是假?

双生花的宿命

听到打斗声的雪馨和同学们,连忙跑出宿舍,往涵瑶的宿舍跑去,雪馨害怕涵瑶会出事,等雪馨和同学们到涵瑶的宿舍门口面前,看到了手中拿着枪满脸被血迹的涵瑶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瞬间被吓的连后退了几步,涵瑶手握着匕首,站在原地微笑着,涵瑶看着沾满着匕首,拿起来舔了舔上面的血迹。

雪馨和涌到门口的同学们如同被无形的冰锥钉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象是她们认知中绝不该出现在宁静神秘学园的噩梦。

涵瑶就站在宿舍中央,脚下是一滩还在蔓延的暗红血泊。一具穿着深色作战服、面罩歪斜露出死灰面孔的陌生男人尸体,以扭曲的姿态倒在那里,胸口一个狰狞的创口还在汩汩冒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硝烟味和一种铁锈般的死亡气息,混杂着房间原有的消毒水味,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流,狠狠冲击着每个人的感官。

但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涵瑶本人。她半边脸颊溅满了新鲜的血点,如同地狱绘卷上的红梅,在昏暗的台灯光下妖异刺眼。她手中紧握的匕首刃尖,正缓缓滴落着粘稠的血珠。就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们看见——涵瑶微微低头,舌尖以一种近乎亵渎的优雅姿态,轻轻舔舐过匕首上那抹刺目的猩红!

那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静,一种品尝战利品般的餍足,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

“啊——!!!”短暂的死寂被一声冲破喉咙的凄厉尖叫撕裂。一名胆小的女生双眼翻白,直接软倒在地。

她像一尊被风化的石像,僵立在门口,脸色惨白得如同月光下的纸。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依恋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滚圆,瞳孔紧缩,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极致的恐惧、难以置信的震惊、被彻底撕裂的心痛……还有一丝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冰冷绝望。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视线死死锁在涵瑶脸上,那个正在舔舐鲜血的、嘴角似乎还噙着一抹冰冷弧度的恋人。

“涵…瑶……?”雪馨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彻骨的寒意,“你…你在做什么?他…他是谁?”她的目光艰难地从地上的尸体移到涵瑶沾血的脸上,再移到那把滴血的匕首,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神经上。

涵瑶缓缓抬起头。

那双眼睛——不再是雪馨熟悉的任何模样。没有茫然,没有空洞,也没有了之前强行压制的“平静”薄纱。此刻,那里只剩下纯粹的、燃烧的、仿佛来自深渊的冰焰!锐利、冰冷、充满毁灭性的审视,如同最顶级的掠食者在扫视误入领地的弱小生物。这目光,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了“用餐”的不耐烦。

她看着雪馨,看着门口瘫倒的同学,看着走廊里的人影。她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玩味。台灯的光晕在她眼中跳跃,却映不出丝毫暖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和翻涌的血色。

“做什么?”涵瑶的声音响起,沙哑依旧,却不再刻意压制,反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穿透混乱的噪音,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这不是很明显吗?不是吗?”她微微侧了侧头,目光瞥向地上的尸体,像是在欣赏一件作品,“我只不过是在清理垃圾而已。”

冰冷的死寂被雪馨的尖叫和同学们的惊呼彻底撕裂。门口的景象如同地狱绘图:飞溅的血污、扭曲的尸体、刺鼻的腥气,以及站在血泊中央,脸上溅满血迹、正舔舐匕首的涵瑶。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眼睛扫过门口众人,没有丝毫慌乱,只有被打扰的冷冽审视与一丝残酷的玩味。

“涵…瑶?”雪馨的声音破碎不堪,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恐惧与彻底的心碎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你……你杀了他?为什么?!”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眼前这个舔舐着鲜血、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鬼般的恋人,与她心中那个温柔(或至少正常)的涵瑶判若两人。

涵瑶缓缓放下匕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仿佛在欣赏雪馨崩溃的表情。“为什么?”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令人齿寒的金属质感,清晰地盖过混乱,“他闯进来,想杀我。我只是……先下手为强。”她轻描淡写地踢了踢脚边的尸体,动作随意得像是在踢开一块挡路的石头。“清理垃圾而已。”

“垃……垃圾?”一个胆子稍大的男生声音发颤,指着尸体,“他……他是谁?!这……这是学园!涵瑶,你疯了吗?!”恐惧迅速在人群中蔓延,看着涵瑶的眼神如同看着最危险的怪物。

“他是谁?”涵瑶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扫过门口每一张惊恐的脸,最后定格在雪馨惨白的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冰冷的嘲弄,“我也很想知道。或许,你们之中有人能告诉我?”这话语如同毒针,瞬间刺破了凝固的恐惧,激起一片更大的不安和猜疑。雪馨难以置信地看着涵瑶,那双燃烧着冰焰的眼睛里,除了毁灭的欲望,竟还有对她、对所有同学的怀疑!

“涵瑶!不是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人带着哭腔喊道。

“对!我们听到声音才过来的!”

“快去找老师!找警卫!”

惊慌失措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人群开始骚动,有人试图转身逃跑去报信。

就在这混乱的瞬间,涵瑶眼底的冰焰骤然暴涨!

“都别动!”

一声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杀意的低喝,如同寒冰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冻结了所有动作!她的身体微微下沉,重心前移,那把沾血的匕首再次抬起,以一个绝对防御兼致命攻击的姿态横在身前。更让所有人汗毛倒竖的是——她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探入衣内,握住了腰后那把冰冷硬物的轮廓!虽然没有掏出,但那无声的威胁比任何明晃晃的武器更令人窒息。

时间仿佛被拉长。昏黄的灯光下,破碎的门洞如同怪兽的巨口,涵瑶站在血泊与尸骸之中,脸上血痕未干,眼神是彻骨的寒冷与疯狂。她的姿态是绝对的掠食者,而门口拥挤的同学,在她眼中不过是可能惊扰了更大猎物的羔羊。没人敢再动一下,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生怕一丝异响就会触发致命的雷霆。

雪馨的心沉到了冰点。她看着涵瑶那完全陌生的、充满攻击性的姿态,看着她对所有人(包括自己)毫不掩饰的戒备与威胁,巨大的痛苦和冰冷彻骨的绝望几乎将她撕裂。这不是她的涵瑶……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涵瑶皮囊的、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混合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涵瑶的感官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压制门口人群的同时,分毫不差地捕捉着走廊远处传来的、新的动静。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一人!正快速向这里靠近!是闻讯赶来的学园警卫?还是……和地上尸体同伙的、真正的杀手?

她嘴角那抹宣告“好戏开始”的冰冷笑意,在死寂和浓重的血腥味中,无声地、彻底地绽放开来,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残酷期待。

“看来……”涵瑶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沙哑的声线里是翻涌的杀意和狩猎的兴奋,“垃圾不止一袋。”

她的身体绷紧到极致,像一张拉到满月的强弓,目光如鹰隼般死死锁定破碎的门口方向,等待着下一波闯入者踏进这间被她鲜血浸染的猎场。宿舍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神经上。

好戏的高潮,才刚刚拉开帷幕。

那冰冷的针头刺破布料,狠狠扎进涵瑶大腿肌肉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麻痹感如同冰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她身体猛地一僵,燃烧着冰焰的瞳孔骤然收缩,并非因为疼痛,而是对失控的极端厌恶和暴怒。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她紧咬的齿关溢出。

她试图调动那属于“另一面”的、足以撕裂一切的力量,但麻醉剂的效力远超想象,如同无形的泥沼,瞬间裹住了她紧绷的神经和蓄势待发的肌肉。视野开始剧烈晃动,眼前门口那些惊恐万状的同学、瘫倒在地的女生、以及雪馨那张被绝望和恐惧彻底撕裂的脸庞,都像被投入水中的颜料般扭曲、晕染开来。

握着匕首和感知到腰间手枪轮廓的手,正以不可抗拒的速度失去力量和控制感。身体的沉重感前所未有地袭来,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

“涵瑶!”雪馨撕心裂肺的尖叫穿透了涵瑶开始模糊的意识。她看到雪馨脸上交织着极致的恐惧和对她处境的疯狂担忧,那眼神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即将被黑暗吞噬的神经末端。

“噗通!”

涵瑶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粘腻、浸满她自己和闯入者鲜血的地板上。上半身摇晃着前倾,全靠最后一丝倔强用匕首尖端勉强抵住地面,才没有完全倒下。麻醉剂的冰冷洪流正汹涌地冲刷着她的意志,视野边缘迅速被黑暗蚕食。她拼尽全力抬头,那双曾经燃烧着毁灭冰焰的眼睛,此刻虽然依旧锐利,却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涣散的阴翳,死死盯着门口那个手持麻醉枪、穿着学园警卫制服的身影——以及他身后更多影影绰绰、快速靠近的人。

模糊中,她看到那警卫眼神冷硬如铁,没有丝毫迟疑。在涵瑶跪倒的瞬间,他迅速将麻醉枪插回枪套,同时从腰间解下一副闪烁着寒光的金属手铐,动作标准而迅猛,显然训练有素。他大步流星地跨过破碎的门板,无视地上同伴(或同伙?)的尸体,目标明确地直扑向已丧失大部分行动能力的涵瑶。

“不!别碰她!你们要干什么?!”雪馨看到警卫的动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试图冲破门口拥挤的人群扑进来阻拦。但立刻被旁边反应过来的同学死死拉住,只能徒劳地哭喊挣扎。

警卫对雪馨的嘶喊充耳不闻。他像处理一件危险物品般,动作粗暴而高效。先是狠狠一脚踢开涵瑶手腕旁那柄沾满鲜血的匕首,冰冷的金属撞击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接着,他毫不留情地抓住涵瑶被鲜血浸透、手腕处绷带早已被磨破、伤口外翻的手臂,猛地反扭到她身后!

“唔!”剧烈的疼痛和粗暴的扭动让涵瑶闷哼出声,涣散的意识因为这刺激而短暂地凝聚了一瞬。她看清了警卫制服上的徽章,看清了他脸上那种执行任务时特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酷。

“咔哒!咔哒!”

冰冷沉重的金属手铐瞬间锁死了她的双腕,铁环深陷入皮肉,勒紧了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但这还没完。

警卫似乎对她的危险性评估极高。他单膝狠狠顶在涵瑶的后腰,将她死死压在地板上,那张溅满血迹的脸颊被迫紧贴着冰冷粘稠的血泊。浓烈的血腥味和尘土味直冲鼻腔。警卫的另一只手迅速从装备带上抽出一卷厚重的黑色束带(可能是约束带或宽胶带),毫不犹豫地缠绕上涵瑶已经被铐住的脚踝,一圈又一圈,绑得极紧,彻底剥夺了她下肢最后一丝可能的活动能力。

“目标已控制。请求支援和现场清理。”警卫对着肩头的对讲机冷静地报告,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涵瑶的视野彻底模糊,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淹没了破碎的门口、雪馨绝望扭曲的脸、地上冰冷的尸体以及警卫冷酷的侧影。麻醉剂的效力彻底占据上风,将她拉向无底的深渊。

在意识彻底沉沦前的最后一瞬,涵瑶的嘴角,那抹即使在跪倒、被压制时也未曾完全消失的、宣告“好戏开始”的冰冷笑意,在沾满血污的脸上,极其微弱地、却又无比清晰地抽搐了一下。那不是屈服的征兆,而是猎人暂时蛰伏、等待时机卷土重来的残酷标记。

冰冷的金属紧箍着手腕和脚踝,将她牢牢钉在血泊之中。门外的骚动、雪馨的哭喊、警卫的汇报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这场在神秘学园内掀起的血腥风暴,似乎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但涵瑶心底深处,那属于“另一面”的、冰冷而亢奋的意志,如同被暂时冰封的地狱之火,在无边的黑暗里,无声地燃烧着,等待着下一次破冰而出的契机。

冰冷的金属手铐深陷进涵瑶手腕的皮肉,粗暴地摩擦着绳索留下的伤口和匕首割裂的伤痕,每一次颠簸都传来钻心的剧痛。麻醉剂的冰冷洪流仍在血管里奔涌,沉重地拖拽着她的意识,试图将她彻底拖入无边的黑暗深渊。但那股属于“另一面”的、冰冷的、毁灭性的意志,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麻痹的泥沼中疯狂地扭动、撕咬。

她像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被两名穿着同样冷酷警卫制服的人拖拽着,双脚上的束带让她无法着力,鞋尖在冰冷粗糙的石板地面上划过,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破碎宿舍门口的血腥景象、雪馨撕心裂肺的哭喊、同学们惊恐万状的眼神,都如同褪色的油画般在眼前模糊、扭曲,只剩下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的浊气,顽固地钻入鼻腔。

“涵瑶!涵瑶!你们放开她!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雪馨凄厉绝望的哭喊声穿透了意识的重重迷雾,如同细针刺激着涵瑶即将沉睡的神经。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涣散的视线捕捉到雪馨被几个同学死死拉住的身影。那张曾经明媚的脸庞此刻被泪水、恐惧和巨大的痛苦彻底扭曲,眼神死死钉在涵瑶身上,里面是涵瑶从未见过的、几乎要焚烧一切的绝望和哀求。

她在演戏?还是真的…?这个念头如同冰锥,在麻木的意识里凿开一丝缝隙,随即被更汹涌的怀疑淹没。为什么警卫来得这么快?为什么手法如此专业冷酷?为什么…偏偏是她等在门口之后?

“目标状态不稳定,需要隔离审查。”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是属于那个给她注射麻醉剂的警卫头目。“无关人员退后!封锁现场!”

涵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更加粗暴地拖拽起来,离开了地面。视野天旋地转,冰冷的月光、昏黄的壁灯、扭曲的人影飞速掠过。她听到更多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汇聚,是增援的警卫。她被抬了起来,像运送一具尸体。

剧痛从手腕、脚踝、肩膀不断传来,刺激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每一次颠簸都让骨头与抬担架的金属框架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正是这连绵不绝的疼痛,成了她对抗麻醉剂的唯一武器。那冰封的意志在剧痛的刺激下,如同熔岩在冰层下奔突,寻找着哪怕最细微的裂缝。

未知之地…禁闭室?审讯室?还是…另一个屠宰场?涵瑶的思维断断续续,却充满了冰冷的计算。腰后紧贴皮肤的手枪硬物轮廓早已被警卫搜走,小腿外侧的蝉翼匕首也不见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赤裸”,仿佛被剥光了所有利爪尖牙的野兽。但“另一面”在心底无声地咆哮——爪牙可以再生,猎杀的本能刻在骨髓里。

目的地似乎抵达了。她被重重地抛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撞击的力道让她几乎背过气去。不是担架,是更加冰冷、光滑、仿佛金属浇筑的地板。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惨白刺眼的荧光灯无情地倾泻着光芒,照亮这个不足五平米的狭小空间。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陈年灰尘的味道,冰冷刺骨,闻不到一丝外界的气息。

沉重的金属门在她眼前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声响,只留下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和头顶白灯单调的嗡鸣。门锁落下时发出的“咔哒”声,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涵瑶仰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麻醉和剧痛而无法动弹,只有胸膛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她费力地转动眼球,扫视着这个囚笼:四壁光滑,无窗,只有天花板角落一个细小的通风口。这是专门用来关押“特殊存在”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的铁锈味——新鲜血液干涸后的气息——钻入了她的鼻腔。来源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艰难地侧过头,借着惨白的光线,看到靠近墙角的地板上,有一小片不太明显的、暗红色的污渍,似乎被草草擦拭过,但未能彻底清除。

之前这里关过谁?发生过什么?这个发现让涵瑶心底那冰冷的火焰猛地窜动了一下。这绝非普通的禁闭室。

麻醉的效果似乎到达了顶峰,沉重的眼皮再也无法支撑,缓缓合拢。绝对的黑暗吞噬了刺眼的白光。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向着深渊坠落。

然而,就在意识彻底沉沦的边缘,那属于“另一面”的、冰冷而亢奋的意志,并未熄灭。它像潜藏在绝对零度下的星火,在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清晰地燃烧着。涵瑶沾满血污的手指,在冰冷的地面上,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

嘴角,那抹宣告一切远未结束的冰冷笑意,在无人窥见的黑暗里,无声地凝结,冰冷彻骨。

她听到了。

在绝对的寂静中,从头顶那个细小的通风口深处,传来了一丝极其细微、如同指甲刮过金属的……摩擦声。

警察拿起酒精跟棉签、绷带,走进牢房给涵瑶清理了一下伤口。冰冷的消毒水气味像针一样刺入涵瑶混沌的意识。她感到身体沉重无比,如同被灌满了铅,每一个关节都在抗拒着苏醒。麻醉剂的冰冷洪流仍在血管里奔涌,但一股更强烈的、源自骨髓深处的刺痛正顽强地撕扯着那层粘稠的麻痹感——手腕和脚踝被金属手铐、束带粗暴摩擦勒紧的伤口,正发出尖锐的抗议。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而晃动。头顶那盏惨白的荧光灯无情地倾泻着光芒,将狭小囚室的每一个冰冷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一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身影正蹲在她身边,动作专业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他手中拿着绷带和消毒用具。

涵瑶的视线艰难地聚焦在警察的手上。那双手戴着手套,正小心地解开她手腕上被血和污垢浸透的旧绷带。动作不算温柔,但足够精准。冰凉的消毒棉球触碰到皮开肉绽的伤口时,剧烈的刺痛让她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齿缝间溢出一丝压抑的嘶气。

“忍着点。”警察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在处理一件物品的例行公事,“伤口很深,不处理会感染。”

涵瑶涣散的眼神试图锁定对方的脸。灯光在他帽檐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只能看清一个刚毅的下颌线。他专注于伤口,目光锐利如鹰隼,审视着她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深痕、皮肤擦破的创口以及被手铐新添的淤伤。他的动作没有犹豫,消毒,上药,再用崭新的绷带一层层缠绕、固定。每一次触碰都带来清晰的痛楚,但这痛楚反而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激起了更深层意识的涟漪。

“另一面”在意识深处并未沉睡。那冰冷的、毁灭性的意志如同被暂时冰封的火山,在剧痛和这陌生警察近距离接触的刺激下,岩浆正在冰层下疯狂地涌动、寻找着裂缝!它无声地咆哮着,审视着眼前这个掌控她伤口的男人,评估着威胁,计算着挣脱束缚、撕碎一切的时机。涵瑶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亢奋在血液中奔流,试图冲破麻醉剂的封锁,让她的指尖都因为内在的张力而微微颤抖。

警察似乎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反应,包扎的动作停顿了半秒。他那双隐在阴影里的眼睛抬了起来,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精准地刺入涵瑶涣散却燃烧着冰焰的瞳孔深处。

“很能忍。”他淡淡地评价了一句,听不出是赞许还是陈述。他移开视线,开始处理她脚踝上同样惨不忍睹的束缚伤。冰冷的棉球再次带来刺激,涵瑶的身体又是一僵。

整个过程中,狭小的禁闭室里只有消毒棉球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绷带缠绕的沙沙声,以及涵瑶压抑而粗重的呼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混合着消毒水、血腥和灰尘的味道,令人窒息。警察的存在感如同磐石,沉重地压在涵瑶身上,他那份职业性的冷漠和掌控力,与涵瑶体内翻腾的毁灭欲望形成了无声的、极致的对峙。

当最后一道束带被妥善包扎完毕,警察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顶灯的光源,将涵瑶笼罩在一片更深的阴影里。他低头俯视着她,帽檐下的阴影让他的眼神更加难以捉摸,只有那份审视和洞悉一切的冰冷感愈发清晰。涵瑶的手脚的伤都被绷带缠满。

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给涵瑶时间适应这短暂的“休止”,又像是在做最后的评估。然后,他那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块,砸在涵瑶被麻醉迟钝却警醒无比的神经上:

“好了,伤口处理完了。现在,涵瑶小姐,我们该谈谈了。”

他微微向前倾身,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如同实质的牢笼,紧紧锁住了躺在地板上、看似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穿透涵瑶眼中尚未完全凝聚的冰焰,直刺她意识最深处,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杀戮、以及那个蛰伏的“另一面”。

“关于今晚发生的一切,”警察的声音在死寂的囚室里回荡,带着冰冷的穿透力,“关于那些尸体,关于你……还有你身体里的‘那个东西’。”

雪馨跟全校的同学们和老师们来到询问室外面的玻璃看着,涵瑶被警察带到询问室。雪馨跟同学们、老师们看着被束缚的涵瑶。

冰冷的审讯灯将涵瑶苍白的面孔照得无所遁形。手腕与脚踝的绷带下渗出血迹,麻醉剂的余威让她的指尖无法抑制地轻颤,但那双眼睛——如同被寒冰包裹的熔岩,在强光下依旧燃烧着非人的锐利与毁灭欲。

“涵瑶小姐。”警察的声音平稳如机械,将一份沾着泥污的黑色面罩推到金属桌对面,“荒野的车祸现场,三名死者都戴着这个。而你的宿舍里,躺着第四具。”他身体前倾,阴影如铁幕般压下,“他们是谁的人?目标是你,还是你体内的‘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四个字落下时,涵瑶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是恐惧,而是被戳破秘密的暴戾。她喉间溢出一丝沙哑的嗤笑,像砂纸摩擦铁皮:“尸体不会说话…但活人会。”她猛地抬头,目光如淬毒匕首刺向警察,“比如你——为什么麻醉枪比警卫的脚步声更快?”

单面玻璃外,雪馨跟全校同学们都一直看着涵瑶。她们听不见对话,却看清了涵瑶眼中翻涌的、近乎兽性的冰冷杀意,更看清了警察骤然绷紧的下颌线——那是一种被精准刺中要害的戒备。

警察突然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桌面。画面里,撞毁的车厢角落,一枚银质徽章在血泊中反着光——缠绕荆棘的十字星,暗影理事会的隐秘纹章。

“清理垃圾?”警察的指节重重敲在徽章上,声音淬着冰,“暗影理事会的最高层的标记出现在追杀你的黑衣人身上…涵瑶,你究竟是猎物,还是他们放出来的那把刀?”

涵瑶嘴角的绷带被血迹染透。那抹“好戏开场”的笑意,在强光下撕裂成狰狞的弧度。

“他们的目标确实是我。他们不顾我的死活,殴打我,不给我饭吃,还要被他们绑起来打,被关进地下室,你们没有体验过地下室的生活,他们就是心情不好就会拿我出气罢了,而且我早就不干净了,我已经‘脏’了,我被那帮老光棍侵犯过,也只有他们才会想着怎么把我卖出去换一笔钱给我的弟弟用罢了,我身上的伤就是拜他们所赐!我是有多重人格,但是我爸妈不知道这件事而已,我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们却要拆散我们。你们不觉得很讽刺吗?不过好在我弟弟喜欢粘我。在我受伤的时候,安慰我。而你们所说的‘黑衣人’就是我父母把我卖给了他们!他们还骗我弟弟说我离家出走了。还跟我弟弟说我不要他了。而且他们也只会在你们面前卖惨罢了。可是你们是知道多重人格是无法自愈,只能靠药物控制。而且是伴随一生。而我根本不是他们亲生的女儿!不是想知道我跟雪馨的身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的身份,我的身份是冰莲花继承人,雪馨是彼岸花继承人!我们就是你们所说的双生花!如果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我们继承人都有特质的胎记就在我的脖子后面,也可以改变血的颜色。当然你们也可以问问雪馨!我们是同时出生在冰莲花中!”涵瑶嘲讽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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