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被丁程鑫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和话语冻得浑身一僵,强撑着的镇定瞬间碎裂,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丁程鑫,仿佛撕去了所有文明的外衣,露出了内里最原始、最冰冷的獠牙。
丁程鑫不再看她,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丁眠身上。那股磅礴的、带着暴怒的雪松信息素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水,轰然炸开,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和压迫感!
“呃啊——!”
离得最近的几个混混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有人甚至开始翻白眼,口吐白沫,身体蜷缩成一团,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碾过。整个地下车库仿佛变成了一个高压雪松精油蒸笼,冷冽的气息无孔不入,钻入每一个毛孔,侵蚀着每一根神经,带来的是生理上无法抗拒的恐惧与臣服。
丁眠首当其冲,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西伯利亚的冰原暴风雪中,每一寸肌肤都被冰冷的刀刃切割,肺部被寒气填满,无法呼吸。他徒劳地张大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丁程鑫的信息素不仅仅是压制,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对他生命本身的绝对支配!
连站在角落里的七人,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他们虽然未被压制,反而因为这极致的、充满保护欲和占有欲的暴怒气息而感到一种扭曲的快意与兴奋,但身体的本能依旧在叫嚣着危险。这就是顶级Alpha真正动怒时的力量吗?如此……令人着迷。
丁程鑫迈步,走向丁眠。他的脚步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节拍上。他停在丁眠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眸里是冻结万年的寒冰。
“我警告过你。”丁程鑫的声音低沉依旧,却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刮擦着每个人的耳膜,“离我的人,远一点。”
他微微弯腰,靠近丁眠,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道:“看来,你和你母亲,都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丁眠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惊恐地看着丁程鑫那双近在咫尺的、毫无感情的眼睛。
“滚。”丁程鑫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烂泥般的丁眠,冰冷的视线扫过那群瘫倒在地的混混,以及脸色惨白如鬼的继母,“带着这些垃圾,立刻从我的地方消失。”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出现在我,或者我弟弟们,方圆五百米之内,”他的声音陡然又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我不介意,让你们彻底消失。”
这不是威胁,这是陈述。一种基于绝对实力和冰冷意志的陈述。
继母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冲上前,费力地想要搀扶起几乎昏厥的丁眠。那些还能动弹的混混也挣扎着,互相搀扶着,如同丧家之犬般,屁滚尿流地朝着车库出口仓皇逃窜,连掉在地上的棍棒都顾不上捡。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刚才还充满喧嚣和恶意的地下车库,便只剩下了一片死寂,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失败者的恐惧汗臭,和那依旧浓郁、冰冷、带着余怒的顶级雪松气息。
丁程鑫站在原地,没有立刻动作。他背对着七人,风衣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峭。他似乎在平复着体内汹涌的信息素和怒意。
七人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人说话。他们身上还带着伤,有些狼狈,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哥哥为了他们,动了真怒,甚至不惜释放如此恐怖的气息压制,彻底撕破了与丁家那最后一丝虚伪的平静。
这感觉,真好。
过了好一会儿,丁程鑫才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冰寒褪去了一些,但依旧没什么表情。他的目光落在七人身上,扫过他们脸上的伤痕和破损的衣服。
“受伤了?”他问,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清冷,但仔细听,还能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七人几乎是同时摇头。
“小伤,哥哥。”马嘉祺代表众人回答。
丁程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迈步朝着他们走来,随着他的靠近,那冰冷的雪松气息再次变得清晰,但这一次,不再充满攻击性,而是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他走到七人面前,停下脚步。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像是在确认他们的状况。
“回去吧。”他最终说道,语气平淡,“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他率先转身,朝着通往一楼的楼梯走去。
七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感受着周身萦绕的、属于他的强大而冰冷的气息。心底那头被名为“占有”的野兽,在经历了刚才那场极致的威慑与庇护后,发出了更加饥饿、更加坚定的嘶鸣。
哥哥的领地,不容侵犯。
而他们,渴望成为这片领地上,唯一的、被允许靠近,甚至……最终能反过来标记领主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