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归我,请勿上升小孩❗❗❗
本篇OE
01.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花店中回荡,镜头缓缓推向蹲在花丛中的张子墨。他正专注地整理着花草,听到声响赶忙站起身,手在沾满泥土的围裙上随意抹了抹,朝门口快步走去。“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门外站着个少年,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是隔壁DIY瓷器店的,我叫黄朔。我妈做了些卤味,让我给街坊们送送。”
张子墨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语气委婉:“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欢吃卤味。麻烦替我谢谢阿姨的好意。不过您等等,那边水果店也是我的,叔叔阿姨要是爱吃水果,尽管来拿就是了。”
几次推辞后,张子墨终究还是接过卤味,而黄朔空着手离开。
转天午后,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店内,张子墨正手把手教高若兰修剪花枝,耐心细致:“看好了,像这样剪一下,再放进水里,接触面大了,自然长得好。”
高若兰轻声提醒:“有人来了。”
张子墨应了一声,随手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迎向门口:“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花?”
客人的手机并没有直接对准店内:“新家想添置些绿植,你有什么推荐吗?”
张子墨一边整理花盆,一边娓娓道来:“卧室的话,绿萝和虎皮兰都不错;客厅可以考虑龟竹背或者橡皮树;书房适合养空气凤梨或者仙人掌。这些都比较好打理,还能吸收甲醛、释放氧气,您看喜欢哪种?”
男人低声与妻子商量:“老婆,孩子之前说想养多肉,买一盆吧。”
女主人点头:“那就虎皮兰、几盆绿萝,再加一个小多肉和空气凤梨吧。”
“好嘞。”张子墨利落地将花盆搬到柜台上,又转身去取了一袋营养液,“虎皮兰要记得定期浇水,光照充足但别暴晒,夏天中午得遮阴。温度别低于5℃,不然容易冻伤。冬夏两季别施肥,每隔两三年换次盆,它根会长大。我还送您一点腐叶土,对植物好。再送个滑轮底座,方便挪动。”
交代完注意事项,张子墨帮客人把花搬上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店里,一屁股瘫坐在收银台后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高若兰慢悠悠凑过来,笑眯眯地说:“刚刚那人一直在拍视频,说不定能给咱们引点流量呢。”
张子墨猛地直起身子,神情惊讶:“探店博主?!我还以为他们只是随便玩玩呢。”
他走到店门口修剪展览的花,嘴里哼起了歌:“我知道你还是爱着我 虽然分开的理由我们都已接受——”
“你知道我会有多难过 所以即使到最后还微笑着要我加油——”
张子墨抬头,视线对上倚在墙角的黄朔:“你会唱歌?”
黄朔点点头:“你不也会吗?”
他笑着摇摇头头:“不,我没学过。”
张子墨修完花,站起来走向果蔬区。“来挑些水果吧,再不带走些我水果就要坏了。”
黄朔听他这么说,便随手挑了些桃子带回店里。
刚进店,楚霁川凑近调侃:“呦,开窍了你?”
黄朔瞪他一眼:“瞎说什么,你一天天的就盼着我找个对象,你自己怎么不找?”
楚霁川两手一摊,语气轻松:“我有啊,前两天刚谈了,所以我催着你找。”
接下来三个月,黄朔每天都去隔壁店找张子墨,聊几句再回自己店里照顾生意。每次从隔壁回来,楚霁川都一脸恨铁不成钢:“兄弟,喜欢去追啊,你问问他喜欢什么追他啊!我追我女朋友三个月就追到了,你怎么不会追呢?”
黄朔耸耸肩,语气淡然:“不敢,这么暧昧着也挺好。”
02.
第二天,黄朔照常去隔壁找张子墨,却发现只有高若兰和另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高若兰?张子墨呢?”
“不知道啊,我俩一般在店里见面,不怎么联系。”
黄朔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子墨的号码。
十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那头的声音沙哑无力:“黄朔,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了?”黄朔急切地问。
“不知道,半夜发烧了,一会儿下去买药。”
“给我发个定位,我去找你。你在家躺着,我快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黄朔已经冲回店里穿外套准备出门。
“嗯。”张子墨轻轻回应。
楚霁川心里暗自感慨:这小子总算知道主动了。
镜头切换到张子墨家,他裹着毯子脚步虚浮地走向沙发。黄朔快步上前,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轻轻用力便把他抱起,推开一间卧室的门。
张子墨家是两室一厅两卫,房子不算小,但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旷。
“我们……未免太暧昧了……”张子墨把头深深地埋在黄朔怀里,声音闷闷地响起。
“你都病成这样了,管什么暧昧不暧昧的。”黄朔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出去端药,“刚刚好,不烫,喝吧,喝完就好多了。”
喝完药,黄朔去厨房洗碗,张子墨盯着他的背影,眼神复杂。
药效渐渐上来,张子墨昏昏欲睡,很快沉入梦乡。
03.
张子墨的感冒似乎已经褪去了些,但身体依旧虚弱。他带着口罩,默默地在花店里修剪着鲜花,剪刀咔嚓咔嚓地响着,花瓣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他的动作很慢,却透着一种近乎执拗的专注。
“张子墨,好些了吗?”高若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他抬起头,眼神略显疲惫,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嗯,应该只是普通的感冒,你离我远点,别被传染了。”话音刚落,他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儿,指尖在花瓣间游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黄朔依旧是那个最常出现在花店的人。他的到来像是一阵暖风,总能让张子墨心底升起一丝暖意。尽管张子墨嘴上说着让人离远点,可黄朔却总是故意凑近,惹得他无奈地瞪眼。
时间悄然过去,三个月后的某一天,黄朔推开门走了进来,熟悉的身影带着些许紧张的气息。“小墨,看看这是什么?”他举起手中的花束,三束香槟玫瑰被雾面纸包裹着,简单而不失精致。
张子墨抬眸看了一眼,随即将目光移到黄朔脸上,“知道这花的花语吗?”
黄朔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当然知道,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买。”
“所以……你这是在表白?”张子墨的语气带着怀疑,尾音微微上扬,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你接受吗?”黄朔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张子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接过花束,熟练地修剪了一下枝叶,然后将它们插进了收银台旁的花瓶里。黄朔漂亮的眼睛看着张子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这……算是接受了?”
“不喜欢吗?那我撤回。”张子墨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了黄朔的下巴,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黄朔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猛地搂住张子墨的腰,低声道:“敢撩我?小心我亲死你。”
张子墨不慌不忙地笑着,眼神里满是笃定:“你现在不会亲我。”
黄朔松开了手,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行,那我先回去了,店里还有事。”
楚霁川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忍不住打趣道:“终于开窍了哈,你们在一起了?”
黄朔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终于’,早就开窍了好不好!”
某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满了花店,黄朔再次站在店门口,朝里面喊了一句:“我可以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张子墨放下手中的剪刀,脱下围裙,懒洋洋地应道:“走吧。”
黄朔扫了一眼店里,略显担忧:“只留高若兰一个人?要不要我叫楚霁川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她闺蜜一会儿就来了,别操心。”张子墨摆了摆手,径直往外走。
路过蜜雪冰城时,张子墨停了下来,“好久没喝奶茶了,买一杯吧。”
店内人不多,张子墨搅拌着奶茶,偶尔抬头瞥一眼手机里的监控屏幕,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
“小墨。”黄朔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
张子墨闻声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干什么?”
下一秒,对方突然凑近,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端着奶茶,唇瓣贴了上来。奶茶顺着喉咙滑下,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
04.
某天,夜色沉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头。黄朔翻了个身,眉头微皱,盯着天花板,耳边只剩下时间流逝的寂静。“小墨,睡了吗?”他低声唤道,声音像一缕轻烟散在空气里。
“没。你睡不着吗?”张子墨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带着倦意却又温柔得让人心安。
“嗯,我也不晓得怎么搞的。”黄朔说完,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张子墨悄悄架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随后抱起吉他,指尖拨动琴弦,清浅的旋律瞬间填满了房间。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义——并不简单如呼吸——”他的嗓音低柔,歌词带着些许沙哑,像深冬清晨的一口热茶,熨帖却也夹杂隐隐刺痛。“我真的爱你——没人能比拟——”音符渐渐飘远,黄朔的眼皮沉重,意识陷入梦境中。
张子墨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熟睡的黄朔,轻轻叹了口气。他收起手机,披上外套,脚步轻巧地离开。夜晚的城市街道显得空旷而冷清,警局门口的灯光映照出他的轮廓。推开门,值班的人是张子墨大学同学,她正低头整理文件,抬头看到张子墨时愣了一下。“张子墨?你来干什么?”
张子墨掏出一张照片递过去,语气平静:“认识这个人吗?”
对方接过照片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认识。”
“过段时间他会来找我,到时帮我瞒一下,可以吗?他有心脏病,而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张子墨苦笑了一下,眼神里透着一种决绝,“我要把我的心脏给他。”
黄朔果然来了警局,那些人按照约定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然而当天下午,黄朔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出院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坐在窗边发呆,目光游离于天际线之间,仿佛张子墨会随时出现在视野尽头。
05.
半年毫无进展,据说警方也没有再联系他。直至一天,一个熟悉的客人走进店里,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递给他。“隔壁店那个男生让我交给你的。”
黄朔猛地抬头,抓住她的手腕,声音急切:“你看见他了是不是?!”
“没,这是他半年前给我的,让今天交给你。”女客有些惊讶,连忙解释。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黄朔忙松开手道歉,转身躲进收银台后的小房间里拆开纸袋。最先滑出的是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接着是一张银行卡,最后是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黄朔的心猛然揪紧,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展开信纸,熟悉且略显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
亲爱的小拨: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是我失踪半年后了吧?心脏怎么样?还适配吗?我把心脏给了你,眼角膜捐给了一个小孩,你们要带着我的器官好好活哦~
记得吗,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从来不见父母来店里,因为妈妈生我那年突发疾病去世,偏偏遗传给了我。爸爸在我五岁那年殉情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我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好在上学后成绩不错,顺利考上了一所大学,毕业后就在那里开了家店。开店的钱是父母的遗产和乡亲们凑的。
很抱歉我骗了你。我骗你我很健康,我骗你父母健在,我还骗了你我跟你一样大。实际上,我认识你的那年已经毕业了,我比你大两岁。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看到这儿,你应该已经哭了吧。其实我死得很幸福,因为我知道人间有一个爱我的人,也是我爱的人。本来我只打算活到二十二岁,但谢谢你,让我多活了两年。这个病真的很折磨人,我好疼好疼,在那些你不在的夜晚,常常疼得睡不着。第二天我用粉底遮住黑眼圈,只为了不让你担心。
好啦,说了这么多,写这封信的时候我真的很疼,还在担心你的未来。只要这颗心脏与你相处融洽,我就放心了。
小拨,我爱你,但忘了我吧。我只是你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你才是主角。
你的小墨
泪水模糊了视线,滚烫的泪珠砸在纸上,洇湿了字迹,又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响。黄朔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哽咽着呢喃:“张子墨……你怎么能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离开我……你怎么回答我啊……小墨,我好想你……”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两人站在海边哼着歌的场景,一起为花浇水的画面,数不清的点滴涌上心头,酸涩难耐。
06.
三年后,阳光明媚,黄朔再次来到墓园。这次,除了他,还有祖孙俩正站在一块墓碑前。
老人指着墓碑上的字对孩子说道:“来,念一遍。”
孩子奶声奶气地读出来:“张,子,墨。奶奶,哥哥叫张子墨!”
老人笑着点点头:“对,让你重见光明的哥哥叫张子墨。”
小孩放下花束,双手合十,轻声说:“张子墨哥哥,请安息。”
黄朔的嘴角微微扬起,抬眸正好撞上孩子的目光。“哥哥,你也是来看张子墨哥哥的吗?”
黄朔点了点头。
老人打量着他,“我们不定期来的,怎么第一回见到你?”
“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
“你跟他……”
老人话未说完,黄朔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嗯,是您想的那种关系。在一起的第三年他走了。”
“他给好多人捐了器官,心、肺、肝、肾,能捐的都捐了。”老人说着,眼眶湿润。
黄朔蹲下身子,将两束花放在墓碑前——一束是11朵香槟玫瑰,另一束则是白玫瑰搭配满天星。“香槟玫瑰是我表白时用的,白玫瑰是用来悼念他的,至于满天星,他说像天上的星星,生前最喜欢。”望着老人好奇的眼光,黄朔开口解释道。
滚烫的泪珠滑落,浸湿了花瓣。老人牵起孩子,转身离去。
黄朔跪在墓碑前,一张接一张焚烧纸钱,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
他的脸庞褪去了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成熟的神色。“小墨,我给你唱个歌吧。可是你要我怎样忘记你留给我的回忆……”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飘散在空气中。
黄朔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捶打着地面,“咚咚咚”的声响回荡着,他的手指关节被地上的小石子割破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不停地捶打。
原本阴沉沉的天空,此刻忽然下起了雨,雨滴先是淅淅沥沥地落下,随后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哗哗哗”的雨声充斥着耳膜。雨点打在花朵上,花瓣微微颤动,花儿被淋湿了;雨点也打在黄朔的身上,他的头发、衣服都被雨水浸透,水流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07.
每年张子墨的生日、黄朔的生日,还有张子墨的忌日,黄朔都会回去看他。
六年后,黄朔跟着一群朋友去了趟乡村旅游。
目的地是一家农家乐,院子里人不多,青砖铺地,几株老树在风中摇曳,枝叶沙沙作响。
“五位是吧,请进。”一道清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薄荷香气幽幽掠过鼻尖,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眼帘——他似乎比记忆中高了些,眉眼却依旧温润柔和。
“走啦走啦,愣着干啥呢!”朋友们推搡着黄朔往前走,直到屁股碰到了木椅,他才回过神来,伸手抹了抹脸颊,才发现泪水已经无声滑落。
“朔哥咋哭了?”有人调侃道,语气里透着些许关切。
黄朔扯出一张纸巾,胡乱擦掉眼泪,低声嘟囔:“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话音未落,“啪嗒”一声,一道盘子稳稳落在桌上,菜香四溢。“帅哥们的菜来喽~”这声音像水波荡开,带着点调皮的尾音。黄朔的眼眶瞬间又红了一圈,手指攥紧了衣角。
没等饭吃完,黄朔便急匆匆站起身,朝前台方向走去。“你好,我们可以谈谈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又藏不住那份迫切。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对方面部,最终定格在他的嘴唇上。
那依然是记忆中的微笑唇。上唇中央微弓,线条干净利落,像被匠人精心打磨过的薄瓷,冷而脆弱;下唇稍显饱满,曲线圆润,仿佛蕴藏着某种柔软的秘密。唇纹细密,在嘴角处悄然汇成两三道浅纹,宛如湖面泛起的涟漪,稍纵即逝。
“好。”对方的声音依旧清澈,像山间流淌的小溪,不急不缓地流入耳中。
阳台的栏杆边,他双手撑着,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仰头望向天边的夕阳。橘红色的光芒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影子。黄朔站在那里,看着他,心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分明瘦了许多,但那份气质却依旧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忽然开口,打断了黄朔的思绪。
黄朔愣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我像你的某个旧人,对吧?”他转过头,眼神澄澈得近乎透明,嘴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嗯……”黄朔垂下眼睑,深吸了一口气,“不是旧人,是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的喉咙已经干涩得发疼。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捕捉哪怕一丁点儿破绽,“你到底是不是他?告诉我。”
对方静静看了他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你觉得我是,我就是。”这话轻飘飘的,却像石头一样砸进了黄朔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