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选一首自己觉得宿命感十足的歌
墨视角
破碎的原生家庭
请勿上升正主!!!纯属虚构!!!
BE,受不了快跑
我叫张子墨,出生在一个小山村。
墙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单调声响,两根指针不偏不倚地重叠在十二点的位置。我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目光从时钟移到厨房,心想着该是午饭时间了。我有些笨拙地学着母亲平日做饭的模样,在锅里倒了些油,听着油温逐渐升高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响。
滚烫的油星突然四溅开来,我几乎是下意识惊叫一声“啊”,手里的青菜啪嗒掉进锅里。滚烫的油点溅到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抱紧胳膊,跌跌撞撞冲向母亲的房间,带着哭腔喊道:“妈妈,好疼……”
睡梦中的母亲被惊醒,迷蒙中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别吵我睡觉!”她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翻个身继续睡去。
我捂着脸蹲在门口,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只能咬着牙走进厨房,关掉火,又用凉水冲了冲被烫伤的地方。肚子依旧是空的,我不死心地跑去父亲的房间翻找,可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找到。
疲惫感一阵阵袭来,我窝在沙发上,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父亲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妈妈呢?她去哪儿了?”
我茫然地摇摇头,看着父亲和奶奶匆匆抓起外套冲出家门。我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屋里,随手翻开一本书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夜幕降临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父亲阴沉着脸走在前,母亲跟在后面,眼眶红肿。空气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缩在沙发一角,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你他妈怀的是老子的种,怎么敢出去跟别人鬼混?”父亲猛地拍桌而起,震得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我只是去逛街而已,你凭什么污蔑我?”母亲颤抖着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声音哽咽。
“逛街?我亲眼看见你们亲得难舍难分!”父亲暴怒的声音让窗户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母亲愣住了,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离婚!”父亲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屋里炸开,震得空气都发颤。我用余光瞥见身旁的妹妹身子猛地一抖,像寒风里摇曳的小树枝。就在那一瞬间,我心里像是有块石头落了地,暗暗决定要带着比我小一岁的妹妹逃离这个乱糟糟的家。
“离就离!”母亲也不示弱,声音尖利得像刀子划过玻璃。
争吵间,母亲身子一歪撞到桌角,双腿间忽地涌出红色的血水,她流产了。
两个月后,他们顺利离婚。父亲拉着妹妹就往外走,我跟着母亲留在原地。
父亲拽着妹妹的手腕,妹妹大声哭喊着,说一定会回来找我的。等她身影消失,我躲在角落里,眼眶悄悄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再婚后,脾气变得暴躁得很,对我非打即骂。那次流产后,她很难怀上孩子。继父人前装得和蔼可亲,背地里经常坐在我床边,手指狠狠掐着我胳膊上的伤痕,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你为什么要吓你妈?要是没你,我们早就该有自己的孩子了!都怪你!”我抿着嘴不吭声,只是直直盯着他,毕竟那不是我的错。
十五岁那年,中考刚结束,母亲就让我留在县城打工,工资要交给她,说是给弟弟买奶粉用。这时我才知道母亲又怀孕了。那天,继父拿回来一部手机给我,我开心地道谢,拿着手机回自己房间。
我捣鼓着注册了微信号等等各种账号。下午我回了趟学校,跟老师说我不打算上高中了。老师一听就火冒三丈,气呼呼地跑到家里,告诉母亲我必须去读高中。没错,我就是想让老师跟妈妈说我要上高中这事儿。虽然老师走后母亲还是不同意我上高中,可我心里乐开了花,因为老师会帮我填志愿。
八月底,录取我的那所高中开始军训了,我瞒着家里偷偷跑去参加。
在高中,我遇到了两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妹妹、黄朔。
妹妹跟我一届,是因为她跳了一级。不得不承认,妹妹脑子灵光得很,小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学东西总比别的孩子快得多,估计父亲也看出来了,就让她跳了一级。
黄朔就像个小太阳。我整天心情低落得像阴天,军训的时候他站在旁边,教官一走他就变着法儿逗我笑。军训第二天上午,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接着就意识断篇。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黄朔和班主任正坐在身边。
“你可算醒了。”黄朔的语气里透着欢喜,“校医说你是低血糖,早上不能不吃早饭。”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扶我下了床,动作轻柔。
开学考我考得很好,可黄朔的成绩却不尽人意。老师把他安排我旁边,让我盯着他学习。
“看题目啊!老看我干嘛,我很好看?”当我第三次给他讲题他还没听明白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嗯。”这字一蹦出来,我们俩都愣住了。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耳朵红得像个煮熟的虾,示意我继续讲题。我感觉自己的脸红得烧起来似的,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落在卷子上。
我们做了一学期的同桌,黄朔的进步很大。这半年我反复琢磨自己的心思,最后得出个结论——我喜欢黄朔。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荒唐,他是个男的,我也是男的,我怎么会喜欢一个男人?可事实摆在眼前,下课从不停刷题变成盯着他的睡颜,看到他进步我比他还高兴。
学校食堂被五彩斑斓的灯光点缀得格外热闹,元旦晚会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台上的同学们或高歌或劲舞,有人拨弄吉他琴弦,有人指尖跳跃在钢琴键上,奏出动人的旋律。我坐在台下,随着他们的节奏轻轻哼唱,声音融进人群里。黄朔忽然侧过头,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张子墨,你唱歌很好听。”
夜风微凉,宿舍楼下的路灯洒下一片昏黄。黄朔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怎么不走了?”我回过头,眉头轻蹙,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他沉默片刻,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张子墨。”他的声音低而温和,像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耳畔,“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我的心猛地一震,脑子瞬间空白了一瞬。喜欢的人竟然也喜欢我?可这念头刚冒出,心底的迟疑便迅速涌了上来。“万一……我是说万一,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紧张。
黄朔微微低下头,试图拉近我们的视线距离。“我不在乎他们怎么想。”他的语气沉稳,却又透着些许柔软,“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他的目光灼热而专注,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终究是会属于别人的,与其将来拱手相让,不如现在先拥有他一段时间。至少这一段时间,他是我的。
黄朔的脸上瞬间绽开了笑容,他伸出双臂将我抱起,在原地转了一圈,发出欢快的笑声。“哈哈……”他的声音夹杂着哽咽,像是努力克制着激动的情绪。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竟是这样温暖而美好。
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公布,我拿了第一名,妹妹紧随其后,黄朔排在第三。寒假到来时,妹妹撒娇般拉着爸爸把我接到了她家,还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办了一张手机卡。“哥,快加上黄朔的微信!”她兴奋地催促道。
加上微信的那一刻,我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活跃。每天,他都会发来一条条日常消息:写了多少作业、遇到了哪些题不会做……短短一个月,我们的聊天记录里已经堆积了超过一百道题。大年初一的清晨,黄朔的消息弹了出来:“你在哪儿住?”我随手把地址发给他,并顺手敲下一行字:“你是不是要来找我?”发送键按下后,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等着他的回复。
他让我等着就好,或许是要给我个惊喜。
午间的饭菜刚端上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我离门口最近,起身开了门。“妈……”话还没出口,一个响亮的耳光“啪”地砸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妹妹一个箭步挡在我身前,声音尖锐:“你再动他一下试试!”我没还手,因为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母亲的咒骂声在耳边炸开,我咬着牙不吭声,只是死死抓着妹妹的手腕,不让她冲动。她瞪着母亲,眼神里像是燃烧着怒火。父亲站在我的身后,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沉默的气息让整个场面更加压抑。
“够了!”父亲的一声怒吼像是一记惊雷,瞬间将我的记忆拉回到父母离婚那年的混乱。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袭来,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我知道自己又低血糖了,嘴张了张想让妹妹拿颗糖给我,却没力气发出声音,直接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妹妹的床上。黄朔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杯糖水。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到爸爸和妹妹的声音。“朔朔,”我轻声喊他,声音虚弱,“你见过我爸和我妹了吗?”他指了指门外,语气淡淡的:“他们在外面谈,谈了很久了。”我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伸手接过糖水喝了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十分钟前。”他看我喝完,接过空杯子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黄朔。”我直呼他的名字,语气认真得让他愣了一下。“怎么了?”他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拉起他的右手袖子。尽管早有心理准备,那些交错纵横的疤痕还是让我的心狠狠一颤。再看他左手,更多更密,触目惊心。我沉默了一会儿,而他站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手指微微颤抖着。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语气坚定:“朔朔,我喜欢你,能接受你的一切。我希望在你面前,你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哭也好,笑也好,我想了解你的情绪。”黄朔猛地把我抱进怀里,嘴里好像含糊地说了句“谢谢”,我没听清。
第二天,他带我跑出去玩了一整天,作业也顾不上写,去了好多地方,玩得忘乎所以。傍晚,我们坐在学校门口的小餐馆吃饭,老板认出了我们,笑着送了我们两瓶饮料,还少收了我们些钱。
空气里弥漫着炒饭和炸鸡的香气。黄朔坐在我对面,手里摆弄着我的手机。他眯着眼睛,神情专注地滑动屏幕,时不时点点头。“你唱歌挺好的。”他抬起头,露出一抹浅笑,“可以把账号做起来,也会有收入。”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第一个视频,他没有拒绝出镜。镜头里,他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而我则抱着吉他,唱起了《修炼爱情》。歌声在房间里回荡,他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正如他所说,账号很快火了。那些点赞和评论像潮水般涌来,但我却总觉得,这一切似乎离我很远。
吃完饭,我们慢悠悠地沿着河边散步,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珠子递给我,说是找大师开过光的。“很贵吧?”我有些担心地问他。“为了你,值得。”他嘴角含笑靠近我。我接过来戴在手上,心里莫名有些暖意。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轻声说:“子墨,我想吻你。”我没回答,只用沉默表示默许。他将我轻轻抵在栏杆上,双手环住我的腰,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很青涩,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细长的睫毛轻轻搭在我的脸上,颤动得像是蝴蝶扇动翅膀。他抓着我的衣服,紧张得像是害怕我会逃跑。后来闲聊时,他说那次吻完后发现衣角被我攥得皱巴巴的,我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有多用力。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高三那年,学习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妹妹、黄朔和我一直稳居年级前三,让第四名气得咬牙切齿,扬言要把我们拉下来。可惜说了半年,成绩榜上依然没有他的位置。
寒假到来,黄朔突然对我说,他想离开这个世界。我立刻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哽咽:“别死,冬天太冷了。”他听出我情绪不对,低声问发生了什么。我沉默了很久,他也静静地等着我开口。
“你哭了?”他的声音透着担忧。我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妹妹还没放假时,家里发生了煤气爆炸,爸爸在睡梦中再也没有醒来。我没有回家,而是和妹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她,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赶到家里才发现门上插着钥匙。推开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报了警,最后找到凶手——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把他们送去火化,埋葬了他们。说完这些,我低声对他说:“黄朔,我爱的人只剩下你了,所以……你晚点死,或者等我一起……”他承诺会陪着我熬到高考结束。
高考结束后,我飞奔回家拿手机,看到高考前夕他发来的消息——他提了分手。我给他发去消息,却发现他把我删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我还没缓过神,却被星探发掘,对方邀请我成为歌手。没多久,我收到了一所211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但我选择了提前进入公司学唱歌。老师们都说我天赋很高,二十岁那年,我正式出道,成为了一名歌手。
十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谈恋爱。大家对我的感情经历充满好奇,直到某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和黄朔的故事完整地讲了出来。
后来,经纪人皱着眉头建议我把黄朔出境的视频删掉。“这是你的起点,但不适合留在那里。”她的话说得委婉,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我咬着嘴唇,死死握住手机,摇头拒绝了。那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念想,怎么能删?哪怕只是影像,也足够让我抓住一点点回忆。
没有工作的一个下午,阳光炙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正靠在沙发上刷手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开门的瞬间,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我面前,她的眼神里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绪。“你是张子墨吧?”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疲惫。我愣愣地点点头,“我是。您有什么事吗?”她没再多说,只是从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色的书包,递给了我。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黄朔的书包。手指触碰到那熟悉的布料时,心里莫名一沉。“这都是黄朔的遗物,”她的声音低了下来,“他让我和他小姨找到你,交给你的。”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留下。我站在门口,抱着这个沉甸甸的书包,脑袋一片空白。
回到房间,我小心翼翼地把书包放在桌上,拉开拉链。周边、小礼物、一堆信件,一件一件被我拿出来摆在床上。那些信封看起来普普通通,却让我心跳加速。打开第一封信时,纸页上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写道,自杀前的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纠结,担心我的未来会不会因为他而变得糟糕。
眼睛盯着信纸上的字,突然间,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我伸手去擦,却发现越擦越多。他把我删掉的那一刻,我就隐隐猜到了,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可现在,当他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时,我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重量。肩膀微微颤抖着,哭声从喉咙深处溢出来。“黄朔,骗子……”
如果说 初遇时候太过惊艳——
足够铭记好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