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朱志鑫"别!"
他急忙阻止,声音都变了调,
朱志鑫"真的不用……"
窗外的鸟鸣声显得格外清晰,阳光慢慢爬上了床沿。
最后还是朱志鑫先打破了沉默。
他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苦笑着说:
朱志鑫"你这早安问候……也太热情了。"
姜梨"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我又羞又急,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
姜梨"我忘了你就睡在旁边……"
朱志鑫"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擦掉我急出来的眼泪,
朱志鑫"只是……下次能不能换个温柔点的方式?"
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纵容,让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姜梨"那里……还疼吗?"
我小声问,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耳尖泛红,别开视线:
朱志鑫"好多了……就是吓了一跳。"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在病房里跳跃。
这个意外虽然尴尬,却让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亲密感。
朱志鑫"以后啊,"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
朱志鑫"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确认一下手放在哪里,好不好?"
我红着脸点头,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胸口,闷声说:
姜梨"那我以后醒来就喊你一声,等你完全醒了再动。"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传来温暖的震动:
朱志鑫"这个主意不错。"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任由阳光洒满全身。
这个充满意外的清晨,成了我们之间又一个特别的回忆。
——
日子在医院里缓慢地流逝,像滴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规律却磨人。
转眼又过去几天。
脚踝的肿胀已经消褪大半,青紫也转为淡淡的黄褐色,但骨骼深处的钝痛依旧顽固,
尤其在阴雨天或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后,便会阵阵发作。
朱志鑫依旧雷打不动地每天放学后就赶来,用他的话说,是把病房当成了第二个自习室。
他会把课本、试卷摊满我的床头柜,一边写作业,一边陪我说话,
或是强行塞给我一个耳机,分享他最近发现的宝藏歌曲。
他的存在,像一束活跃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医院里大部分的沉闷。
晚上,他依旧坚持睡在陪护,只是自从那次“清晨事件”后,
我们心照不宣地形成了一种默契——我醒来后,会先轻轻叫他一声,
等他完全清醒,确认“安全”后,我再活动。
这天下午,天气有些阴沉。
窗外灰蒙蒙的,没有阳光,连带着病房里的光线也显得晦暗。
或许是气压变化的影响,我的脚踝从中午开始就一阵阵抽痛,比往日都要强烈些。
吃了止痛药后,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并不安稳,脚踝处的疼痛像一根细细的、烧红的铁丝,时不时地烙一下,让我在睡梦里也蹙紧了眉头。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到那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些,被一种温热的、力道均匀的按压所取代。
那感觉很舒服。
指腹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按着酸胀的脚踝周围,动作有些生涩,却异常专注。
甚至还有一丝微凉的风,轻轻吹在皮肤上,进一步舒缓了那难耐的抽痛。
是阿鑫来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还带了药油……
我在心里模糊地想着,沉重的眼皮挣扎着,缓缓掀开了一条细缝。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逆着窗外灰白的光线,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正微微低着头。
碎发垂落,遮住了他部分眉眼,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紧抿的、没什么血色的薄唇。
他微凉的手指沾着棕黄色的药油,动作略显僵硬,却无比认真地揉按着我肿痛的脚踝。
不是朱志鑫。
是左航。
这个认知像一道冰水,瞬间从头顶浇下,让我彻底惊醒,残存的睡意荡然无存!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开始失序地、疯狂地跳动起来!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想将脚从他手中抽回来!
我的动作惊动了他。他揉按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那双总是淡漠如远山的丹凤眼看向我,眼底深处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类似于“意外”的细微涟漪,
但那波动消失得太快,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取而代之的,是迅速恢复的、他一贯的平静无波。
左航“吵醒你了?”
他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缺乏起伏的调子,但似乎比平时更低沉些许,
左航“看你睡得很不安稳,脚好像在抽筋。”
他解释着,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他停下了动作,但那只微凉的手并没有立刻从我脚踝上移开,修长的指尖还虚虚地搭在皮肤上。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脏在胸腔里失控地擂鼓。
一部分是因为被惊吓,另一部分,则是那该死的、如同植入骨髓般的诡异引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尤其是在他指尖那若即若离的触碰下,脚踝的皮肤仿佛有了自己的记忆,传来一阵微麻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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