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热气里,藏着他绷不住的占有欲。
张桂源正低头调试咖啡机,后颈突然被人用胳膊圈住。左奇函把下巴搁在他发顶,语气吊儿郎当:“张秘书冲的手冲就是不一样,给我先尝口?”话音未落,聂玮辰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腰,指尖在衬衫上画着圈,懒洋洋地接话:“小心杨总回来,把你这月奖金全扣了。”
两人一上一下缠着,张桂源刚要笑着推开,就听见身后传来皮鞋碾过地砖的声响,伴着一句冷得像冰的质问:“上班时间,聚在这里做什么?”
杨博文走了过来,西装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腕表闪着冷光。他目光扫过左奇函圈着张桂源脖子的胳膊,又落在聂玮辰搭在对方腰上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重复:“我再问你们,做什么。”
说话间已走到近前,他抬手便将左奇函和聂玮辰往两边推。左奇函踉跄着退了半步,聂玮辰被推得撞在墙上,两人对视一眼,反倒笑得更痞了。左奇函掸掸袖子:“杨总这是吃醋了?我们就跟张秘书讨杯咖啡。”聂玮辰也跟着往张桂源身边凑:“难不成张秘书是杨总的私有物?”
杨博文没理他们,反手攥住张桂源的手腕。指节用力时泛着白,张桂源疼得皱眉,却听见他咬着牙问:“谁让你对他们笑的?”
“我跟谁笑关你什么事?”张桂源挣了挣,手腕的疼刺得他眼眶发红,“你是我谁啊?!”
“我是你老板。”杨博文俯身逼近,雪松味的气息混着咖啡香压下来,“现在,我命令你,只准对我一个人笑。”
“凭什么?”张桂源仰头瞪他,睫毛上沾了点水汽,像只炸毛的猫。
杨博文的呼吸猛地一滞,攥着他手腕的手松了半分,随即又收紧,仿佛怕一松手人就会跑掉。“就凭……”他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砂,“就凭你偷走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小偷。”
左奇函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和聂玮辰又凑过来,左奇函伸手想去勾张桂源的肩膀:“偷了什么?让杨总这么急。”聂玮辰笑得更痞:“该不会是偷了心吧?”
这话像根火柴,点燃了最后一点克制。杨博文突然拽过张桂源,将他按在冰凉的咖啡机上。左奇函和聂玮辰识趣地退了出去,门“咔嗒”一声合上,把外面的声响全挡在了门外。
“我偷了您什么?”张桂源的声音发颤,一半是疼,一半是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杨博文没回答,只是低头。他的拇指擦过张桂源泛红的眼角,随即捏住对方的下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咖啡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张桂源能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火,还有藏不住的慌乱,像个终于绷不住的孩子。
“偷了这个。”杨博文指着自己的心脏,说。
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下来。
带着咖啡的微苦,和不容错辨的强势。张桂源的挣扎在对方更紧的怀抱里渐渐软了下来,睫毛上的水汽晕开,不知是怎的。杨博文的吻从急切慢慢放缓,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在确认什么,又像在宣告什么。
直到张桂源喘不过气,杨博文才稍稍退开。带着咖啡的热气,烫得惊人。
“记住了,”杨博文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摩挲着他被吻得发红的唇,“你的笑,你的吻,都只能是我的。”
张桂源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拽住了他的领带。
咖啡凉了半杯,领带被攥出了褶皱,而唇上的温度,成了藏不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