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暴雨彻底停了，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人鱼岛上，将树叶上的水珠照得闪闪发光。但岛上的气氛却比昨晚更加凝重，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偶尔有人从屋里探出头来，也是满脸惊慌，低声议论着甄岛主的死。
岛主府的会客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何晏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撒助理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问询内容。
第一个走进会客室的是鸥秘书。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鸥秘书，请坐。”何晏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平和地说，“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哪里，做了什么。”
鸥秘书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昨晚一直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甄岛主突然去世，岛上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我得尽快把文件整理好，方便后续交接。”
何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块明显的淤青，颜色已经从紫红变成了青蓝，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抓过。“你的手腕怎么了？”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鸥秘书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挡住淤青的地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是吗？”何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但我听说，你昨晚八点左右去过人鱼湖观景台，是去给甄岛主送文件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鸥秘书的伪装。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去送文件。甄岛主说有份紧急文件需要处理，让我立刻送到观景台给他。”
“晚上八点，特意让你去湖边送文件？”撒助理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鸥秘书，语气里充满了疑惑，“观景台离岛主府并不近，而且昨晚还下着暴雨，他为什么不直接在办公室等你？”
鸥秘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说话。何晏知道，她一定在隐瞒什么，但现在还不是逼问她的时候，只能先把这件事记下来，留待后续调查。
第二个进来的是鬼少爷，甄岛主的独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他走进会客室后，没有像鸥秘书那样拘谨，反而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里没有丝毫悲伤，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你父亲去世了，你似乎一点也不难过。”何晏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
鬼少爷嗤笑一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带着戾气的脸：“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那个老头子早就该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为了建什么度假村，他把人鱼湖弄得乌烟瘴气，害死了多少人鱼？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人鱼？”何晏挑眉，“你也相信人鱼传说？”
“岛上的人谁不相信？”鬼少爷耸耸肩，“特别是那些女人，总说在月圆之夜能听到人鱼的歌声，还说看到过人鱼的影子。以前我觉得是瞎编的，但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那个老头子死得这么离奇，除了人鱼，还有谁能做到？”
“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何晏切入正题，问道。
“在‘海妖之歌’酒吧喝酒，从晚上七点一直待到凌晨一点打烊。”鬼少爷满不在乎地说，“酒吧的酒保和几个常客都能给我作证，你可以去问他们。”
何晏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鬼少爷的鞋底上。鬼少爷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鞋底沾着一些红色的泥土，虽然不多，但在白色鞋底的映衬下格外显眼。他记得，人鱼湖畔的土壤因为含有特殊的矿物质，呈现出独特的红色，而“海妖之歌”酒吧位于岛中心的主街，那里的路面早已全部铺上了石板，根本不可能沾到红泥。
“你的鞋底怎么会有红泥？”何晏指着他的鞋子，问道。
鬼少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用脚蹭了蹭地面，试图把红泥蹭掉：“这……这是我白天去后山的时候沾到的，后山也有红泥。”
“后山的红泥和人鱼湖的红泥成分不同，”何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们已经取样化验过了，你鞋底的红泥，和人鱼湖畔的红泥成分完全一致。你昨晚，根本就去过人鱼湖，对不对？”
鬼少爷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只能冷哼一声，转过身，快步走出了会客室，连门都忘了关。
第三个进来的是白祭司，他是老祭司的徒弟，也是岛上最年轻的祭司。他穿着一身庄重的白色祭司法袍，手持一根镶嵌着珍珠的法杖，步伐沉稳地走进会客室。他的神情肃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何侦探，”白祭司微微颔首，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甄岛主的死，是对人类贪婪的惩罚。他背弃了与人鱼族的古老盟约，破坏了人鱼湖的安宁，人鱼族的愤怒已经降临，这仅仅是个开始。”
“你也认为是人鱼杀了甄岛主？”何晏问道。
“除了人鱼，还有谁能在守卫森严的观景台杀死他，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白祭司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人鱼族虽然和平，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当她们的家园受到威胁时，自然会奋起反抗。”
“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何晏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两个人，但得到的答案都充满了疑点。
“在神殿为人鱼族的安宁祈祷，从晚上八点一直待到午夜钟声响起。”白祭司平静地回答，“神殿的信徒可以为我作证，他们看到我一直在祈祷，没有离开过神殿。”
撒助理在一旁轻声补充道：“我们已经询问过神殿的信徒，他们确实说昨晚看到白祭司一直在神殿祈祷。但我们发现，神殿的侧门直通人鱼湖，而且侧门门口的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尺码和白祭司的鞋子尺码一致。”
白祭司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淡淡地说：“那是我下午去湖边进行祭祀仪式时留下的脚印，昨晚一直在下雨，或许是雨水把脚印冲刷得看起来像是新的。”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何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午的脚印，经过一整晚的暴雨，怎么可能还保持新鲜？
第四个进来的是萨船员，他是岛上唯一一艘渡轮的船长。他穿着一身蓝色的水手服，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他走进会客室时，身上还带着一股海风的咸腥气息，手指上沾着一些黑色的机油。
“何侦探，你找我有事？”萨船员的性格很爽朗，他 第二天清晨，暴雨彻底停了，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人鱼岛上，将树叶上的水珠照得闪闪发光。但岛上的气氛却比昨晚更加凝重，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偶尔有人从屋里探出头来，也是满脸惊慌，低声议论着甄岛主的死。
岛主府的会客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何晏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袅袅的热气在空气中缓缓升腾。撒助理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问询内容。
第一个走进会客室的是鸥秘书。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硬，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鸥秘书，请坐。”何晏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语气平和地说，“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哪里，做了什么。”
鸥秘书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昨晚一直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甄岛主突然去世，岛上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我得尽快把文件整理好，方便后续交接。”
何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块明显的淤青，颜色已经从紫红变成了青蓝，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抓过。“你的手腕怎么了？”他状似无意地问道。
鸥秘书的身体猛地一僵，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挡住淤青的地方，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没什么，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是吗？”何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但我听说，你昨晚八点左右去过人鱼湖观景台，是去给甄岛主送文件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刺破了鸥秘书的伪装。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嘴唇微微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是……是去送文件。甄岛主说有份紧急文件需要处理，让我立刻送到观景台给他。”
“晚上八点，特意让你去湖边送文件？”撒助理停下手中的笔，看着鸥秘书，语气里充满了疑惑，“观景台离岛主府并不近，而且昨晚还下着暴雨，他为什么不直接在办公室等你？”
鸥秘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说话。何晏知道，她一定在隐瞒什么，但现在还不是逼问她的时候，只能先把这件事记下来，留待后续调查。
第二个进来的是鬼少爷，甄岛主的独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巴。他走进会客室后，没有像鸥秘书那样拘谨，反而漫不经心地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里没有丝毫悲伤，反而带着一丝嘲讽。
“你父亲去世了，你似乎一点也不难过。”何晏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
鬼少爷嗤笑一声，他抬起头，露出一张年轻却带着戾气的脸：“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那个老头子早就该死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为了建什么度假村，他把人鱼湖弄得乌烟瘴气，害死了多少人鱼？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人鱼？”何晏挑眉，“你也相信人鱼传说？”
“岛上的人谁不相信？”鬼少爷耸耸肩，“特别是那些女人，总说在月圆之夜能听到人鱼的歌声，还说看到过人鱼的影子。以前我觉得是瞎编的，但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那个老头子死得这么离奇，除了人鱼，还有谁能做到？”
“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何晏切入正题，问道。
“在‘海妖之歌’酒吧喝酒，从晚上七点一直待到凌晨一点打烊。”鬼少爷满不在乎地说，“酒吧的酒保和几个常客都能给我作证，你可以去问他们。”
何晏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鬼少爷的鞋底上。鬼少爷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鞋底沾着一些红色的泥土，虽然不多，但在白色鞋底的映衬下格外显眼。他记得，人鱼湖畔的土壤因为含有特殊的矿物质，呈现出独特的红色，而“海妖之歌”酒吧位于岛中心的主街，那里的路面早已全部铺上了石板，根本不可能沾到红泥。
“你的鞋底怎么会有红泥？”何晏指着他的鞋子，问道。
鬼少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用脚蹭了蹭地面，试图把红泥蹭掉：“这……这是我白天去后山的时候沾到的，后山也有红泥。”
“后山的红泥和人鱼湖的红泥成分不同，”何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我们已经取样化验过了，你鞋底的红泥，和人鱼湖畔的红泥成分完全一致。你昨晚，根本就去过人鱼湖，对不对？”
鬼少爷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他只能冷哼一声，转过身，快步走出了会客室，连门都忘了关。
第三个进来的是白祭司，他是老祭司的徒弟，也是岛上最年轻的祭司。他穿着一身庄重的白色祭司法袍，手持一根镶嵌着珍珠的法杖，步伐沉稳地走进会客室。他的神情肃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何侦探，”白祭司微微颔首，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甄岛主的死，是对人类贪婪的惩罚。他背弃了与人鱼族的古老盟约，破坏了人鱼湖的安宁，人鱼族的愤怒已经降临，这仅仅是个开始。”
“你也认为是人鱼杀了甄岛主？”何晏问道。
“除了人鱼，还有谁能在守卫森严的观景台杀死他，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白祭司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笃定，“人鱼族虽然和平，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当她们的家园受到威胁时，自然会奋起反抗。”
“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你在哪里？”何晏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两个人，但得到的答案都充满了疑点。
“在神殿为人鱼族的安宁祈祷，从晚上八点一直待到午夜钟声响起。”白祭司平静地回答，“神殿的信徒可以为我作证，他们看到我一直在祈祷，没有离开过神殿。”
撒助理在一旁轻声补充道：“我们已经询问过神殿的信徒，他们确实说昨晚看到白祭司一直在神殿祈祷。但我们发现，神殿的侧门直通人鱼湖，而且侧门门口的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尺码和白祭司的鞋子尺码一致。”
白祭司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淡淡地说：“那是我下午去湖边进行祭祀仪式时留下的脚印，昨晚一直在下雨，或许是雨水把脚印冲刷得看起来像是新的。”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何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午的脚印，经过一整晚的暴雨，怎么可能还保持新鲜？
第四个进来的是萨船员，他是岛上唯一一艘渡轮的船长。他穿着一身蓝色的水手服，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他走进会客室时，身上还带着一股海风的咸腥气息，手指上沾着一些黑色的机油。
“何侦探，你找我有事？”萨船员的性格很爽朗，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问道。
“甄岛主昨晚去世了，我们想了解一下你昨晚的行踪。”何晏说。
“去世了？”萨船员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放下水杯，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甄岛主虽然固执了点，但对岛上的人还算不错，怎么会突然去世？”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昨晚一直在船上检修发动机，为今天的出航做准备。船上的发动机有点故障，我得修好它，不然会影响乘客的出行。”
“有人能证明吗？”何晏问道。
萨船员耸耸肩，无奈地说：“就我一个人。其他船员都上岸休息了，他们说昨晚下雨，不想待在船上。我只能自己动手检修，从晚上八点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把发动机修好。”
何晏的目光落在萨船员放在一旁的工具箱上，工具箱是打开的，里面放着各种维修工具，扳手、螺丝刀、钳子一应俱全。但何晏注意到，工具箱里少了一把大号的扳手，而且工具箱内层的凹槽形状，与插在甄岛主心脏上的匕首长度惊人地吻合。
“你的工具箱里怎么少了一把扳手？”何晏指着工具箱，问道。
萨船员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工具箱，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奇怪，我记得昨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掉在船上了？”他顿了顿，接着说，“可能是我昨晚检修发动机的时候不小心掉在甲板上了，等我回去找找看。”
何晏没有说话，他知道，萨船员的解释虽然看似合理，但其中的疑点却很多。少了的扳手、与匕首吻合的凹槽，这些都让萨船员的嫌疑大大增加。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蓉大小姐，她是岛上最大的酒店“人鱼湾酒店”的老板，也是甄岛主的生意伙伴。她穿着一袭素色的长裙，长发披肩，举止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温柔而端庄。但何晏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少了一件饰品——在之前撒助理给他看的酒会照片上，蓉大小姐的手腕上戴着一枚精致的珍珠手链，而现在，她的手腕上空空如也。更重要的是，照片上她还戴着一枚与案发现场发现的珍珠发卡极为相似的发卡，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蓉大小姐，”何晏看着她，语气平和地说，“我们想了解一下，你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哪里。”
蓉大小姐在沙发上坐下，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声音温柔而镇定：“我昨晚在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在岛中心的宴会厅，从晚上七点一直待到九点。晚宴结束后，我就直接回酒店了。”
“但我们调查发现，晚宴在九点就结束了，而你直到十一点才回到酒店。”撒助理看着手中的记录，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这两个小时里，你去哪里了？”
蓉大小姐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轻轻拨了拨耳边的头发，语气自然地说：“晚宴结束后，我觉得天气不错，就沿着海边散了会儿步。暴风雨后的月色很美，海风吹在脸上也很舒服，让人流连忘返，所以就多待了一会儿。”
何晏的目光落在蓉大小姐的裙摆下缘，那里有一圈明显的水渍痕迹，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一些，看起来像是被湖水浸湿后干涸留下的。海边的海水是咸的，干涸后会留下白色的盐渍，而人鱼湖的湖水是淡水，干涸后不会留下盐渍，蓉大小姐裙摆上的水渍，明显是人鱼湖水造成的。
“你说你在海边散步，那你的裙摆怎么会沾到人鱼湖的湖水？”何晏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
蓉大小姐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试图遮住水渍痕迹：“这……这是我早上不小心沾到的。我早上去湖边散步，不小心踩进了水里，所以裙摆才会湿。”
“但这水渍已经干涸了，而且干涸的痕迹至少有十几个小时了，明显是昨晚留下的。”何晏的语气很肯定，“你昨晚，根本就去过人鱼湖，对不对？”
蓉大小姐的脸色彻底变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她只能拿起放在沙发旁的手包，站起身，语气生硬地说：“我没有去过人鱼湖，你们要是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快步走出了会客室，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像是在逃避什么。
会客室里只剩下何晏和撒助理两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撒助理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眉头紧锁：“侦探，这五个人都有疑点，鸥秘书的淤青和湖边送文件的行踪、鬼少爷鞋底的红泥、白祭司的脚印、萨船员的工具箱，还有蓉大小姐的水渍和发卡……每个人都像是凶手，但又都没有直接证据。”
何晏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没能驱散他心中的疑虑。“越是这样，越说明案件不简单。”他放下茶杯，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甄岛主的死，绝不是简单的仇杀或意外，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每个人隐藏的真相，看看谁的秘密，足以让他痛下杀手。”
“那我们接下来该从哪里入手？”撒助理问道。
何晏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望向远处的人鱼湖。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看起来平静而美丽，但谁能想到，在这片湖水之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先从鸥秘书开始吧。”他说，“她的反应最反常，手腕上的淤青绝不是撞到桌角那么简单，而且她提到去湖边给甄岛主送文件，我们可以去她的办公室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另外，去‘海妖之歌’酒吧核实一下鬼少爷的不在场证明，看看酒保和常客是不是真的能证明他昨晚一直在酒吧。”
撒助理点了点头，立刻拿起手机，开始安排人手去调查。何晏则继续站在窗边，思考着案件的种种疑点。他总觉得，人鱼湖的传说，或许不仅仅是传说那么简单，甄岛主想要抽干湖水建度假村，会不会真的触怒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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