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无声的惊喜
清晨六点半，刘尚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卧室中央看着还在熟睡的琼爷。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不，他摇摇头，一定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琼爷最近总说胃不舒服，食欲忽好忽坏，还莫名其妙地对他炖的汤挑三拣四。他本以为是工作压力大，直到昨天晚上，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在客厅踱步，他无意间瞥见她腰间那一圈不易察觉的弧度。
"再睡会儿。"琼爷在睡梦中含糊地说了一句，翻了个身，右手无意识地护住小腹。
刘尚屏住呼吸，轻轻掀开被子一角——
"你在干什么？"琼爷突然睁开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警觉。
"没、没什么。"刘尚迅速放下被子，耳根却微微发烫，"就是看你踢被子了。"
琼爷揉了揉眼睛，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眼镜："几点了？"
"六点五十。"刘尚坐回床边，状若自然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不太舒服？"
"嗯？"琼爷戴上眼镜，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总觉得恶心，尤其是闻到油烟味。"
刘尚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问："那个……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琼爷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随便问问。"刘尚干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琼爷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眯起眼睛："刘尚，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刘尚猛地抬头，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怀孕了？"
卧室里安静了几秒，琼爷的表情从惊讶到困惑，再到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她缓缓坐起身，双手不自觉地放在腹部："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刘尚凑近，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你该不会真的……"
"我上个月确实例假推迟了，但我以为是压力大。"琼爷皱眉，"而且我最近在查一个案子，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刘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医院了吗？"
"没有。"琼爷摇摇头，"我还没确定，而且……"她顿了顿，"如果真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刘尚沉默了。
琼爷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你该不会很失望吧？我可是随时可能没命的缉毒警，现在还可能要给你生孩子。"
"胡说什么。"刘尚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只是……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琼爷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等这个案子结束了再说。"
刘尚轻轻抚上她的腹部，那里还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的心跳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管怎样，"他轻声说，"我们都一起面对。"
琼爷望着他，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膀。她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一丝刘尚许久未听过的柔软："刘尚，我害怕。"
"我知道。"他收紧手臂，吻了吻她的发顶，"但我会在你身边。"
窗外，晨光渐渐明亮，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即将迎来最意想不到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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