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言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傅渐手里拎着两个早餐袋站在梧桐树下,旁边还多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昨天看你有点咳嗽,买了杯蜂蜜水润润喉。”傅渐把蜂蜜水递过来,指尖碰到沈言的手时,还特意确认了下温度,“不烫,刚好能喝。”
沈言接过杯子,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刚到教学楼门口,就看见白暖和苏曼站在走廊里说话。白暖看到他们,立刻笑着走过来:“傅渐同学,沈言同学,早上好啊!”
傅渐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沈言则回了句“早”。可白暖像是没察觉到傅渐的冷淡,继续说道:“沈言同学,昨天谢谢你和傅渐同学借我笔记,我已经看完了,现在还给你们。”她说着,从书包里拿出傅渐的政治笔记本,递过去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傅渐的手。
傅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把笔记本接过来递给沈言:“你看看有没有缺页。”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转移话题,却让沈言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苏曼站在旁边,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凑到白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白暖的脸颊瞬间红了,不再说话。
上午的数学课上,老师让大家自由讨论难题。沈言正对着一道几何题皱眉,傅渐就把自己的草稿纸推了过来,上面画着清晰的辅助线,还标注了关键步骤。“从这里入手,把三角形拆分……”傅渐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温热的气息拂过沈言的耳边,让他的脸颊微微发烫。
就在这时,白暖突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数学课本:“傅渐同学,这道题我不太懂,你能给我讲讲吗?”她的声音不大,却吸引了周围同学的目光。
傅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沈言手里没解完的题,指了指旁边的闻铮:“闻铮对这道题的思路更清晰,你可以问他。”
闻铮正趴在桌子上摸鱼,突然被点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啊?我吗?可我也没解出来啊……”
傅渐没理会闻铮的吐槽,继续跟沈言讲题,仿佛白暖根本不存在。白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苏曼赶紧走过来拉了拉她的胳膊:“暖暖,我们先回座位吧,等下老师要讲了。”
午休时,沈言和傅渐像往常一样去天台吃午饭。傅渐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打开后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番茄炒蛋和米饭:“我妈早上做的,多带了一份,你尝尝。”
沈言尝了一口,番茄的酸甜和鸡蛋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阿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傅渐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喜欢的话,以后我多带点。”
两人正吃得开心,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白暖和苏曼走了进来。“没想到你们在这里吃饭啊,”白暖笑着说,“我们就是上来透透气,不打扰你们吧?”
沈言刚想说“不打扰”,傅渐就抢先开口:“我们快吃完了,你们慢慢逛。”他说着,加快了吃饭的速度,还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了沈言,“多吃点,下午还有体育课。”
白暖看着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拉着苏曼转身离开了。
下午的体育课上,老师让大家自由活动。沈言和傅渐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聊着天。突然,白暖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沈言同学,你是不是渴了?这瓶水给你喝。”
沈言刚想拒绝,傅渐就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沈言:“他喝不了冰的,我带了常温的。”
白暖手里的矿泉水瞬间变得有些烫手,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说完,转身跑开了。
苏曼看着白暖失落的背影,走到傅渐面前,忍不住问道:“傅渐同学,你是不是对暖暖有意见啊?她只是想跟你们做朋友而已。”
傅渐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没有对她有意见,只是我不想让沈言误会。”他顿了顿,看向沈言,“而且,我的朋友,只有沈言一个就够了。”
沈言听到这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他看着傅渐,笑着说:“嗯,我的朋友,也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夕阳下,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背景板。沈言忽然觉得,就算原书的剧情再怎么拉扯,他和傅渐之间的羁绊,也不会被轻易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