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意的结果》

以前总听大人说，人能感知到自己的要走的瞬间，在最后的时间里会回光返照，小时候我总不理解，长大后我不愿理解。

收拾完物品后，预约的时间也快到了。

苏清梦陪着顾景渊前往血生化的窗口，开始抽血，化验，等结果。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混合着清晨潮湿的凉意，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缝隙里渗进来。

明亮的顶灯在天花板上一盏接一盏地亮着，像是一排无眠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来往的病人与家属。墙角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心上，缓慢而沉重。

苏清梦坐在顾景渊身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病历本的边角，纸张早已被揉得发皱，边缘泛起毛边，如同她此刻被反复拉扯的心。

化验单终于从打印机里缓缓吐出，苏清梦从护士手中接过单子却觉得此时那张薄纸仿佛有千斤重。他们回到走廊长椅，静默地等待最终的报告。

其实最后的结果，两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不过是一个还抱有那渺茫的希望，渴望奇迹出现；一个却早已在无数个夜晚的疼痛与失眠中，默默接受了命运的终章。

“清梦，我有点饿了。”顾景渊转过头，看着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落在她心上。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仿佛病痛从未侵袭过他。

“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南瓜粥还是玉米粥？”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指尖却悄悄掐进掌心。

“我今天有点想喝上次你给我买的那个小米粥了”

“小米粥呀，那个……”苏清梦话说到一半有些迟疑，但看到顾景渊那满是期望的眼神还是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去给你买，你还有没有想吃的我一起买回来给你”

“没有了，就是想喝上次的那个小米粥味道很好，我有点想念”

“那我去给你买，剩下的我在看着买点”

“别买太多了，不然浪费了”

“知道了，那我先去买，你在这里等着我，不许走听到没有，要是我回来你不在这了，我就…”说着就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在顾景渊的眼前晃了晃

顾景渊看看苏清梦举起的拳头，背靠在医院的椅子上宠溺的笑了笑“知道了”

“那我去买饭了”

“好”

苏清梦知道他把自己支开的原因是什么，如果这是他的想法的话，她愿意配合他。

在等结果的过程中，顾景渊不是没有看到苏清梦因为紧张而抓着衣角泛白的手指，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他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用一碗小米粥，换她短暂的离开，换自己独自面对命运的宣判。

“滴——”医院的大屏幕闪烁了一下，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检验报告已出，一串串名字在蓝光屏幕上滚动。顾景渊缓缓起身，走到检验窗口，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指尖微颤。

拿到报告后，他低头看着那一行行冰冷的数据，血液异常，指标全线崩塌，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他苦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悲愤，只有释然。

他将报告缓缓撕成两半，再撕，再撕，纸片如雪般飘落，落入绿色的垃圾桶中。随后顾景渊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才敲下那条消息：“清梦，检查结果出来了，我拿着结果先去给医生看了，你等下买完饭就在病房里等我吧。 发完消息，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回病房。

默契的是苏清梦买完早饭，并没有选择去医院的检查处，她知道检查结果出来后他一定不在哪里，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景渊的信息。

苏清梦并没有回复顾景渊，她知道结果一定是和自己预想的一样，他怕自己看到结果会伤心才选择自己一个人先去询问医生，没关系自己尊重他的一切选择。

刚走到楼下就看着自己的闺蜜和姐姐正准备往病房里走

“茗懿，姐姐”苏清梦出口喊到

听到有人喊自己，两个人都停下了步伐回头望去就看到手里提着早饭的苏清梦向自己走来

“清梦，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呀”姐姐疑惑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