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养宠记
沈砚之捡回只受伤的小野猫,雪白的毛沾了泥,缩在角落发抖。凌雪嘴上嫌弃:“脏死了,扔出去。”,手却已经去找药箱。
给猫处理伤口时,小猫疼得哈气,爪子一下挠在凌雪手背上。沈砚之惊呼:“小心!”,凌雪却反手按住猫爪,面不改色:“这点小伤,比刀划得轻多了。”
后来小猫养熟了,总爱往凌雪怀里钻,尤其爱啃他的盔甲穗子。凌雪伏案看卷宗时,它就蜷在盔甲上打盹,呼噜声比凌雪的呼吸还响。
沈砚之弹着琴,看一人一猫的睡姿如出一辙,忍不住画了幅画,题字“将军与猫”。凌雪见了,非要在旁边添只老鼠,说“这样才像话”,结果被沈砚之笑着推开。
番外五:学做饭
凌雪想给沈砚之露一手,偷偷跟着厨房老妈子学做桂花糕。结果面粉放多了水,和成了稀泥;糖又放少了,尝一口能酸掉牙。
端上桌时,沈砚之看着那坨不成形的“糕”,强忍着笑:“这是……新做的暗器?”
凌雪脸一红:“失败了……”
沈砚之拿起一块,沾了点糖霜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嗯,有桂花味,不难吃。”
凌雪眼睛一亮:“真的?”伸手也拿了块,刚咬一口就皱眉吐出来,“呸!这能吃?”
沈砚之笑着擦掉他嘴角的面粉:“你做的,再难吃也得尝啊。”
后来凌雪发奋练习,总算做出像样的糕点,就是形状歪歪扭扭。沈砚之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还故意说:“比外面买的有嚼劲,带着‘将军气’。”
番外六:听雨
暴雨天,屋漏了个小洞,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琴上。沈砚之刚想去堵,凌雪已经搬来梯子,三下五除二爬上屋顶。
沈砚之站在屋檐下仰头看,见他冒雨铺瓦片,背影在雨幕里忽明忽暗。等凌雪下来时,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却举着片青瓦得意:“搞定!以后下雨再也淋不到你的琴了。”
沈砚之拉他进屋擦水,嗔怪:“急什么,等雨停了再修也不迟。”
凌雪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你的琴比我金贵。”
夜里雨还没停,两人挤在榻上听雨声。凌雪忽然说:“以前在边关,下雨总担心帐篷漏,现在听着雨声,倒觉得踏实。”
沈砚之往他怀里缩了缩:“因为现在有我在啊。”
番外七:逛灯会
元宵灯会,沈砚之戴了盏兔子灯,凌雪则提着盏威风的老虎灯。走到猜谜摊前,沈砚之一眼就猜中谜底,摊主送了支糖葫芦。
凌雪看着那红彤彤的果子,咽了咽口水。沈砚之笑着递给他:“吃啊。”
凌雪咬了一口,酸得皱眉,却还是含糊道:“还行。”
走着走着,遇到卖面具的,沈砚之拿起个狐狸面具扣在凌雪脸上,笑得直不起腰:“这才像你,狡猾又可爱。”
凌雪抢过面具戴在他脸上,低头在他耳边说:“那你就是被狐狸盯上的兔子。”
周围人来人往,灯火璀璨,两人的笑声混在喧闹里,像颗裹了蜜的糖。
番外八:藏书阁
沈砚之的藏书阁堆满了乐谱和史书,凌雪总嫌占地方,却偷偷给阁里加了层防潮的木架。
一日沈砚之找本旧谱,翻遍了书架都没见,正着急时,凌雪从背后拿出:“找这个?昨天见它掉地上,就收起来了。”
沈砚之惊喜:“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个?”
凌雪挑眉:“你上次翻到一半,书签还夹在第17页呢。”
原来他看似不在意,却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沈砚之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凌雪,你比这满架的书还让我欢喜。”
番外九:种梅花
沈砚之想在院里种棵梅花,凌雪自告奋勇挖坑。结果一锄头下去,挖到块石头,震得他手麻。
“这破地,比战场的石头还硬!”凌雪甩着手嘟囔。
沈砚之递过水壶:“歇会儿吧,我来。”他拿起小铲子,慢慢刨土,动作轻柔。
凌雪见了,也换了小铲子,跟在他后面帮忙。两人蹲在地上,像两只勤恳的小田鼠,半天总算挖出个像样的坑。
梅花树种下后,凌雪天天浇水,比看兵书还上心。来年开春,梅花没开,倒长出几丛杂草。
“肯定是你浇水太多,把根泡烂了!”沈砚之假意埋怨。
凌雪挠头:“那……明年再种?我保证少浇水。”
沈砚之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笑着点头:“好啊,明年我们一起种。”
番外十:生辰礼
凌雪生辰,沈砚之亲手做了支玉笛,笛身上刻着“雪”字。凌雪拿到时,摩挲着那字,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了?不喜……”沈砚之话没说完,就被凌雪紧紧抱住。
“喜欢,”凌雪声音发哑,“比任何金银盔甲都喜欢。”
后来凌雪总把玉笛带在身上,打仗时别在腰间,休息时就吹两句,调子不成章法,却带着旁人不懂的温柔。
沈砚之生辰那日,凌雪神秘兮兮捧来个盒子,打开一看,是把古琴,琴尾刻着朵砚台形状的云纹。
“我找了最好的琴师,按你的喜好做的,”凌雪有些紧张,“你看……还合心意吗?”
沈砚之抚过琴弦,音色清越,正是他最爱的调子。他抬头望进凌雪眼里,那里映着自己的影子,像藏了整片星空。
“合心意,”沈砚之轻声说,“比任何名琴都合心意。”
窗外月光正好,琴音与笛声交织着飘远,落在满院的梅花影里,温柔得像个永远不会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