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日常一

番外一：学琴记

凌雪最近迷上了弹琴，非缠着沈砚之教他。沈砚之拗不过，搬来琴让他试试，刚示范完指法，凌雪就迫不及待上手，指尖在琴弦上乱按，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不对，”沈砚之握住他的手纠正，“手指要轻，像抚摸羽毛一样。”

凌雪学得认真，可铁打的指关节哪禁得住这般细腻活儿，没一会儿就喊疼：“这破木头弦比我的刀还磨手！”

沈砚之被他逗笑，取来指套给他戴上：“慢慢来，你当年练刀不也磨出满手茧子？”

凌雪戴上指套，果然顺手些，可弹出来的调子还是像拉锯。正烦躁时，窗外飞过一群鸽子，被琴声惊得扑棱棱乱飞，其中一只还“噗”地掉了坨鸽粪，不偏不倚砸在琴上。

凌雪盯着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忽然拍手：“哎，这鸽子都听不下去了！”

沈砚之拿帕子擦琴，哭笑不得：“明明是你弹得太‘特别’，鸽子都来给你‘评课’了。”

番外二：买菜风波

沈砚之要做凌雪爱吃的糖醋鱼，拉着他去菜市场。凌雪一身玄甲没换，往鱼摊前一站，摊主吓得手抖，秤都差点掉了。

“要、要最大的那条？”摊主颤巍巍捞起条活蹦乱跳的草鱼。

凌雪皱眉：“太小，换条更大的。”

摊主赶紧又捞，结果鱼尾巴一甩，溅了凌雪满脸水。沈砚之笑得直不起腰，凌雪抹了把脸，伸手就去抓鱼，鱼却滑不溜丢，在他胳膊上缠了三圈，活像条银色的蛇。

“你行不行啊？”沈砚之打趣。

凌雪脸一红，干脆用刀鞘按住鱼头，总算制服了这滑头家伙。付账时，摊主哆哆嗦嗦摆手：“军、军爷，送您了！”

凌雪把钱拍在案上：“规矩不能破。”转身却对沈砚之嘀咕，“早知道穿便服来了，这盔甲太碍事。”

回家路上，沈砚之拎着鱼，看他走路时铠甲叮当作响，忍不住笑：“下次穿常服，我教你砍价，保证比你挥刀管用。”番外三：翻旧账

夜里乘凉，沈砚之翻出凌雪年轻时的画像，画中少年眉眼凌厉，正举刀劈向木桩，衣角翻飞带起尘土。

“你看你这凶样，”沈砚之戳戳画像上的脸，“当年谁见了不怵？”

凌雪凑过来看，忽然笑了：“你还好意思说？我记得有次宫宴，你弹到一半琴弦断了，脸比这画上的木桩还红。”

沈砚之拍他一下：“那是弦质量不好！倒是你，射箭比赛输了，躲在树后偷偷抹眼泪，被我撞见还嘴硬说进了沙子。”

凌雪挠挠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怎么没有，”沈砚之故意拖长音，“你还抢了我半块桂花糕，说吃甜的能转运。”

凌雪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着他发顶：“那是因为看你吃着香。再说，后来我不就赢了？还不是托你的福。”

沈砚之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忽然觉得，那些带着傻气的旧时光，比任何情话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