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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腐肉里的白玫瑰

毒蕊

《恶役组侦探案》

澜城的雨季没停,据点花店的玻璃门上凝着雾,周藤把最后一口薯片塞进嘴里时,门被风撞开——一个穿洗得发白校服的女孩跌进来,膝盖淌着血,手里攥着半张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胸口别着“仁心医院”的徽章。

“求你们……找我哥……”女孩的声音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去仁心医院做护工,昨天没回家,有人说……说他被拉去‘捐器官’了……”

陈雪刚要拍桌子骂“医院也敢搞这破事”,苏晚已经蹲在女孩身边,珍珠手链轻轻蹭过女孩的手背——她没戴手套,指尖的温度比常人低半度。“别急,”她声音软得像棉花,“你哥叫什么?最后见他时,有没有说过医院里的怪事?”

女孩叫林晓,哥哥叫林默。她抽噎着说,林默前几天提过“医院地下有个铁门,晚上总有人拉着黑色箱子进去”,还说“护士长看他的眼神像看‘货物’”。

玫瑰把烟按在烟灰缸里,火星溅在照片边缘:“仁心医院的院长是张敬山,跟澜城的‘器官贩子’老鬼走得近。这案子,我们接——要价五万,先付一半。”

林晓愣了愣,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皱巴巴的零钱和几张存折:“我只有这些……能不能……”

“不能。”玫瑰打断她,却在转身时给周藤递了个眼神。周藤会意,打开电脑敲了敲:“查了,林默的身份证昨晚在‘城郊废弃工厂’刷过,那地方是老鬼的据点之一。张敬山的账户上周有笔五十万的转账,收款方是‘蛇眼’的残余势力——有意思,刚端了蛇眼,又冒出来新尾巴。”

陆桃把折扇展开,夹竹桃的画在灯光下泛着冷色:“我去仁心医院当护士,套张敬山的话;陈雪跟我去,假装是我远房表哥,在医院当保安,盯着地下铁门;沈星,你黑进医院的监控,重点看地下楼层;沈月,你去城郊工厂蹲点,别硬闯;苏晚,你留在这里,陪林晓‘聊聊’——看看她有没有藏着没说的事。”

苏晚抬头时,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我?我怕帮不上忙……”

“你能帮上。”玫瑰的目光落在她的珍珠手链上,“林晓刚失去亲人,只有你能让她放松。”

等其他人走后,苏晚给林晓倒了杯热牛奶,指尖在杯沿划了一圈:“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去仁心医院做护工?我听说,护工的工资很低,不够你上学的学费吧?”

林晓的手顿了顿,眼泪掉在杯子里:“我哥……他欠了高利贷,对方说,只要去仁心医院待一个月,就免了他的债……”

苏晚的嘴角弯了弯,没再追问——她知道,这案子里藏着的,不只是器官走私,还有“被胁迫的无辜者”和“藏在白大褂下的恶”。而她,刚好擅长从“无辜”里找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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