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单背后

第六章 订单背后的“通运之力”

新订单的地址在城西中学附近的小区，林砚赶到时，门口站着个穿校服的女生，手里攥着本翻得卷边的数学练习册，见到她就急着说：“林老师，我叫苏晓，我哥说你能帮我补数学！”

“你哥？”林砚愣了下，苏晓指了指屋里的书桌，上面摆着个木雕——竟是个和沈砚长衫模样一模一样的小人，木雕底座刻着个“砚”字。“我哥是做古董修复的，昨天整理旧物时，发现这木雕上有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说你是‘能解难题的老师’。”

林砚的心猛地一跳——这分明是沈砚的手笔！他在古代没法直接联系她，竟通过“木雕传讯”的方式，为她安排了这单能积累“通运之力”的家教。她接过苏晓的练习册，发现上面的错题全是“应用题”，题型竟和沈砚账册上的粮款计算如出一辙。

“这些题，咱们用‘记账法’来解。”林砚拿出草稿纸，把“成本、利润”换成“粮款、损耗”，像教沈砚那样拆解题干。苏晓听得眼睛发亮，没一会儿就自己算出了答案，还兴奋地说：“原来数学能这么学！我之前总搞混‘加减项’，现在像算家里的开支一样清楚！”

讲课的间隙，林砚摸了摸口袋里的墨锭——墨锭竟比之前热了些，指尖能感受到淡淡的青色光晕。她悄悄拿出手机，点开家教平台的订单页面，发现订单备注栏里多了行淡青色小字：“每帮苏晓解对一道题，账册裂痕便减一分，积满三题，可暂稳官差审讯。”

原来如此！林砚心里一松，讲题的劲头更足了。苏晓悟性高，一下午就解对了五道应用题，林砚口袋里的墨锭突然“嗡”地轻颤，手机屏幕跳出条乱码短信，点开后是沈砚的字迹：“官差刚审我，账册突然发光，他们以为是‘天意示警’，暂时停了审讯，你继续积累‘通运之力’，我能撑到你找到补裂痕的办法！”

傍晚离开苏晓家时，苏晓的妈妈硬要多付她两百元课时费，说“孩子从没这么喜欢学数学”。林砚推辞不过收下，刚把钱放进包里，就感觉掌心的墨锭传来一阵暖流——低头看时，墨锭上的“沈”字竟清晰了几分，之前淡淡的痕迹变得乌黑发亮。

她想起柳老板说的“通运之力需‘双向滋养’”，原来她帮苏晓解题积累的“教学之力”，能化作滋养账册的“通运之力”，而沈砚在古代的坚持，也在反过来帮她稳住现实的机缘。

回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能坐起来喝粥了，母亲拉着她的手说：“下午有个陌生先生来探望，放下一篮水果就走了，说认识你，还说‘你女儿是个靠谱的人，别让她太急’。”

林砚心里一暖——不用想，定是沈砚通过某种“通运关联”，托人来宽母亲的心。她坐在病床边，掏出那半块木牌和存款凭证，借着病房的灯光仔细看，突然发现凭证边缘有个微小的刻痕，像个“桥”字。

“桥……”林砚喃喃自语，突然想起沈砚账册上提过的“城西石桥”——那会不会是补全账册裂痕的关键？她摸了摸发烫的墨锭，心里有了新的方向：明天，去城西石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救沈砚的最后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