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

第五章 午时之约与跨界线索

晨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砚攥着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柳老板的消息像根救命稻草，可沈砚还在古代的官差手里，账册裂痕未补，若午时前取不出钱庄的粮款，他恐怕真要被定罪。

她给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去“找朋友拿钱”，便抓起背包往城西古玩城跑。古玩城刚开门，柳老板的铺子“聚珍阁”就飘着淡淡的檀香，老板是个戴老花镜的老者，见林砚进来，直接把她引到后屋：“你那铜钱，是从东街粮铺旧址挖的吧？”

林砚一愣，柳老板笑着指了指柜台后的账本：“我爷爷以前是那粮铺的伙计，说过账房先生有本‘通运账’，能通未来。”他接过林砚递来的铜钱，指尖一碰，铜钱瞬间泛出淡青色光，“果然是‘通运钱’，这钱换现世的钱可惜，不过你急用钱，我给你按市价三倍算，刚好够你父亲的住院费。”

林砚刚要道谢，柳老板突然从抽屉里拿出个木盒，打开后是半块残破的木牌，上面刻着“沈记”二字，边缘的裂痕竟和沈砚账册的裂痕完全吻合：“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说遇到‘持墨锭的姑娘’，就把这个给她，能帮账房先生查钱庄的事。”

木牌入手温热，林砚突然想起沈砚说的“城西钱庄”，连忙问：“您知道这钱庄现在对应什么地方吗？”柳老板翻开旧账本，指着一行字：“以前的钱庄，现在是城西的‘老邮局’，里面有个废弃的保险柜，钥匙就是这木牌。”

林砚看了眼手机——离午时还有一个小时。她谢过柳老板，抱着装钱的信封往老邮局跑，心里却记挂着古代的沈砚：官差会不会对他动刑？账册的裂痕会不会越来越大？

老邮局藏在巷子深处，铁门锈迹斑斑，林砚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的保险柜蒙着灰尘。她掏出木牌，刚贴到保险柜的锁孔，木牌突然发出刺眼的青光，锁“咔嗒”一声弹开——里面没有现钱，只有一个泛黄的信封，封面上写着“沈砚亲启”，字迹和沈砚的一模一样。

她拆开信封，里面是张折叠的纸，展开后竟是古代钱庄的存款凭证，上面还画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粮款藏于账房横梁”。更奇怪的是，凭证背面写着一行现代数字，正是林砚的家教平台账号——沈砚竟在古代，为她预留了“接单线索”。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墨锭突然剧烈发烫，林砚的意识不受控制地沉下去——再次睁眼，还是那间古代账房，官差正把沈砚往门外拖，他却突然挣脱，朝着空气大喊：“林砚！账房横梁！粮款在横梁里！”

官差的鞭子抽在他身上，沈砚却还在喊：“午时过了也别怕，用凭证上的账号接单，能补账册裂痕！”

林砚想冲过去，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墙挡住，只能看着沈砚被拖走，账册的裂痕越来越大，淡青色的墨汁顺着桌腿往下流，像在无声地求救。

“不要！”林砚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还在老邮局，手里攥着那张存款凭证，手机屏幕上跳出条家教平台的消息——是个新订单，备注栏写着“沈先生推荐，急需数学辅导，课时费双倍”，发布时间刚好是午时整。

她看着凭证背面的账号，突然明白沈砚的用意：他在古代预留线索，让她通过“接单”积累“通运之力”，既能补现实的钱缺口，又能修复账册的裂痕。林砚握紧凭证，心里有了决定——她要先接下这个订单，用“通运之力”稳住账册，再想办法救沈砚出来。

手机再次震动，是母亲发来的消息：“你爸的住院费交上了，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你别着急。”林砚眼眶一热，回复“马上回去”，脚步却转向了订单地址——那里，或许藏着救沈砚的下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