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枪打响

通风管道狭窄而昏暗，仅容一人匍匐前进。金属管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汽，刮得脸颊生疼。刘耀文在前头开路，左臂不便就用右臂撑着管壁，动作虽慢却稳，百利甜味的信息素混着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浓烈。

“还有五十米。”他回头低声道，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管道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前面有个检修口，能直接落到仓库东侧的走廊。”

贺峻霖紧随其后，手里的医疗箱被紧紧抱在怀里，生怕里面的器械发出声响。宋亚轩殿后，手指摸索着管壁上的锈迹，心跳得像要撞开喉咙——洞外的枪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毒贩们的嘶吼和马嘉祺沉稳的指挥声。

“准备！”刘耀文突然停下，抽出短枪，“我先下去清场，你们听我信号。”

他掀开检修口的盖子，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外面的走廊里躺着几个中弹的毒贩，远处传来密集的交火声。刘耀文利落地跳下去，落地时左臂的伤口扯得他闷哼一声，却丝毫没影响他射击的速度——两枪精准命中走廊尽头的两个守卫，动作干净利落。

“下来！”

贺峻霖和宋亚轩立刻跟着跳下，医疗箱落地的瞬间，贺峻霖就拉开拉链，拿出急救包：“马队在哪？”

“往前第三个房间！”刘耀文指了指走廊深处，那里的枪声最密集，“丁副队在门口掩护！”

三人冲过去时，正看到丁程鑫背靠着墙壁，手里的短枪不断射出子弹，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带着决绝的冷意，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护在房门前。“你们来了！”他看到三人，眼底闪过一丝松快，“马嘉祺在里面，流弹打穿了肩胛骨，血流得有点多！”

“掩护我们！”贺峻霖喊了一声，和宋亚轩猛地推开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货架倒了一地，药品和武器散落得到处都是。马嘉祺靠在墙角，脸色苍白，右手还紧紧攥着枪，右肩的作战服被血浸透，葡萄酒味的信息素因为失血而变得微弱，却依旧透着不容垮塌的坚韧。

“马队！”宋亚轩冲过去，跪在他身边，撕开他的作战服。伤口狰狞地敞开着，子弹虽然穿过去了，但肩胛骨被擦裂，鲜血还在不断涌出。

“别管我……先清场……”马嘉祺喘着气，眼神却还盯着门口的方向。

“闭嘴！”贺峻霖拿出止血钳，语气带着少见的强硬，“现在你是伤员，听我们的！”

他迅速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宋亚轩则拿出止血带，勒住马嘉祺的上臂，又往伤口里填了止血棉。马嘉祺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哼一声，只是死死盯着门口——那里，丁程鑫的枪声突然停了。

“丁儿？”马嘉祺猛地抬头。

就在这时，丁程鑫退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脸上沾着灰尘，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搞定了，外面的守卫被严浩翔清干净了。”他走到马嘉祺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指尖的温度带着安抚的意味，“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马嘉祺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稍稍柔和：“死不了。”

贺峻霖正在缝合伤口，闻言手一顿，低声道：“马队，现在可不是硬撑的时候，肩胛骨骨折，至少得休养一个月。”

“任务没完成，休什么养。”马嘉祺想抬手，却被贺峻霖按住。

“别动！”贺峻霖瞪了他一眼，“缝合线要崩开了！”

宋亚轩在一旁协助，忽然注意到货架的角落里，有几个标着特殊符号的箱子，上面的标志和他父母档案里的戒毒药剂样本标记一模一样。“那是什么？”他指着箱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丁程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蓝色的药剂瓶，标签上写着“新型致幻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基于未完成戒毒药剂改良”。

“是‘毒蝎’的研究！”丁程鑫的眼神沉了下来，“他们果然在利用你父母的研究成果！”

宋亚轩的心脏猛地一缩，看着那些蓝色药剂，仿佛看到了父母牺牲前的最后一眼。他伸手拿起一瓶，指尖因为愤怒而颤抖：“这些混蛋……”

“先别管这个。”马嘉祺喘着气开口，“张真源和李沫呢？爆破指令发出去了吗？”

“发了，”丁程鑫拿出战术终端，“他们说十分钟后炸掉仓库，我们得赶紧撤出去！”

贺峻霖刚好打好最后一个结，迅速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可以走了，我扶你。”

丁程鑫却先一步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马嘉祺架起来：“我来。”他的动作很轻，红玫瑰味的信息素温柔地缠绕上葡萄酒味的气息，像一张柔软的网，托住了马嘉祺摇摇欲坠的力量。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微微侧头，靠在了丁程鑫肩上。

五人往外走时，严浩翔刚好从通风管道里跳下来，狙击枪背在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的红血丝泄露了他的疲惫。“西侧的追兵被我拦住了，”他看向贺峻霖，声音低沉，“可以撤了。”

贺峻霖避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和宋亚轩扶刘耀文着往前走。宋亚轩看着严浩翔的目光一直跟着贺峻霖，那里面有愧疚，有担忧，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跑出仓库时，张真源和李沫已经在峡谷口等着了。看到他们出来，张真源立刻挥手：“快上车！还有三分钟！”

所有人冲上车的瞬间，张真源按下了爆破器。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黑风口峡谷的仓库在火光中坍塌，那些罪恶的药剂和武器，连同“毒蝎”的巢穴一起，被彻底埋葬。

越野车驶离峡谷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宋亚轩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身边的贺峻霖靠在宋亚轩肩上睡着了。前座，丁程鑫正给马嘉祺喂水，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冷静的副队长。严浩翔坐在副驾，望着窗外，红酒味的信息素里，终于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弛。

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这双手，今天不仅缝合了伤口，还触碰到了父母未竟的事业。他知道，“毒蝎”虽然被端了，但战争和毒品的阴影还未散去，他们的路还很长。

但此刻，看着身边熟睡的队友，感受着车厢里交织的信息素——葡萄酒的沉稳，红玫瑰的坚韧，百利甜的热烈，青柠的清爽，红酒的内敛，香草的温暖，咖啡的清醒，还有他自己牛奶糖味的坚定——宋亚轩忽然觉得，只要他们在一起，再大的风暴，都能闯过去。

他轻轻靠在车窗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TNT小队的第一战，赢了。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