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物

在医疗室的消毒水气味里，混进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意。宋亚轩含着牛奶糖，指尖缠着给刘耀文换纱布剩下的胶带，看着少年强装镇定的侧脸，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你的伤口恢复得不错，”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语气听起来专业些，

“就是结痂前别碰水，免得感染。”宋亚轩觉得自己这样子也很奇怪。 刘耀文“嗯”了一声，视线却瞟向他嘴角的笑意，心里像被猫爪挠了下，痒得厉害。他想说点什么，比如“你笑起来挺好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你……接下来干嘛？回宿舍还是” 

“整理这次的医疗记录，贺儿最近状态不对，我担心他得多帮忙。”宋亚轩指了指桌上的终端又补充道，“马队和你的伤情都得录入系统。”他顿了顿，“对了，贺儿说要去仓库清点剩下的药品，我等会儿过去帮他。” 

刘耀文刚想说“我也去”，就被门口的动静打断。张真源和李沫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个半旧的箱子。 “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

张真源笑着打开箱子，里面是些泛黄的照片和旧文件，“李沫在整理武器库的时候翻出来的，好像是以前小队留下的东西。” 

宋亚轩好奇地凑过去，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几个穿着旧款作战服的年轻人，站在白塔前笑得灿烂，其中一个眉眼和贺峻霖有几分相似。 “这是……贺儿的哥哥？”他抬头问。 

张真源点头：“对，那时候他刚加入西部战区，浩翔还是他带的新兵呢，看。”他拿起另一张照片，上面是少年时期的严浩翔，站在贺儿的哥哥身后，眼神里带着点青涩的崇拜，

“你看，那时候他俩关系多好，严浩翔那时还是小皮孩。” 宋亚轩看着照片，忽然明白贺峻霖的执念有多深——那不仅是失去亲人的痛，还有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委屈。

 “这些东西……”李沫推了推眼镜，“或许该让贺儿看看，他哥哥留下的东西。” 

正说着，贺峻霖抱着药箱走进来，看到箱子里的照片，脚步猛地顿住，青柠味的信息素瞬间冷了下去。 “这是……”

他声音发颤，伸手想去拿，又猛地缩了回来。 严浩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还攥着那个刻着“贺”字的子弹壳。看到照片的瞬间，他喉结滚动了下，红酒味的信息素带着浓重的愧疚，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贺儿，”他往前走了一步，“小时候你哥哥说，你最怕黑，每次出任务都要带个小手电……” 

“你别提他！”贺峻霖打断他，眼眶泛红，“你凭什么提他？”

 “我凭什么？”严浩翔的声音也高了些，手里的子弹壳被捏得发白，是啊，他凭什么呢？贺峻霖恨他，贺峻霖讨厌他，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以至于那颗子弹壳脱落出来，恨清脆的声音。

 有些话说出来就像颗炸弹，在房间里炸开。严浩翔沉默了，贺峻霖不知道有什么反应他看见了，那颗标着贺字的子弹了，眼泪啪嗒掉在地上，青柠味的信息素里，委屈和震惊搅成一团，乱麻。 刘耀文悄悄拉了拉宋亚轩的衣角，两人和张真源、李沫一起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走廊里，宋亚轩靠在墙上，心里五味杂陈。刘耀文站在他身边，犹豫了半天，从口袋里又摸出颗糖，塞给他：“吃点甜的，心情能好点。”

 宋亚轩接过糖，指尖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少年的手带着点薄茧，却很暖，像他身上的百利甜味信息素，看着张扬，其实藏着温柔。

 “刘耀文，”宋亚轩忽然抬头，“你当时……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刘耀文耳尖又红了，挠了挠头：“哪有什么为什么，总不能看着你被打吧。”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再说了，你是我们队的医生，得好好活着。” 

宋亚轩看着他，忽然笑了，牛奶糖味的信息素像融化的蜜糖，轻轻裹住两人。他剥开糖纸，把糖递到刘耀文嘴边：“那这个给你吃。” 

刘耀文愣住了，下意识张开嘴，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医疗室里，贺峻霖比严浩翔反应快的捡起那颗子弹壳。壳子被磨得光滑，显然被人经常摩挲。

严浩翔站在他面前，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红酒味的信息素绷得紧紧的。 “这是……”

贺峻霖摸着上面的刻字。 “你哥牺牲那天，我捡的弹壳。”

严浩翔的声音很哑，“我想着，等你不恨我了，就给你的，既然发现了你就拿去吧，你哥很担心你。”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把子弹壳攥在手里，眼泪掉得更凶，却不再是委屈，而是掺杂着不一样的情绪。 

走廊另一头，马嘉祺靠在丁程鑫怀里，听着里面的动静，轻轻叹了口气。丁程鑫给他削着苹果，红玫瑰味的信息素温柔地缠着他：“都过去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们要面对的。”

 “嗯，”马嘉祺抬头看他，“我们呢？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马嘉祺想着，只是想着没有说。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远处，医疗室里传来贺峻霖压抑的哭声，带着委屈，没有人阻止他哭，严浩翔就站在哪里，这样宣泄反而像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宋亚轩靠在刘耀文身边，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TNT小队不只是一支作战队伍，更像一个家。这里有藏了多年的心事，有没说出口的在意，有枪林弹雨里的守护，还有硝烟散尽后的温暖。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纸，又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心里悄悄冒出个念头：或许，属于他们的故事，也该开始了，他忽然觉得刘耀文蛮可爱的。 而白塔的广播突然响起，

打破了这份宁静——“各作战单位注意，北盟边境发现新型毒品交易，TNT小队即刻待命。” 

刘耀文猛地站直，眼里瞬间燃起斗志：“走了，宋医生。”

 宋亚轩点头，跟着他往作战准备室走。牛奶糖味的信息素和百利甜味的气息交织着，像一道无形的纽带，连向未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