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的师父

夜已深，书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郭德纲正在灯下看一本古籍，手边放着一杯清茶。敲门声轻轻响起。

郭德纲（头也没抬）进来。

张云雷推门进来，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晦暗不明。他显得有些局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张云雷（低声）师父，您还没休息？

郭德纲（放下书，看了他一眼）嗯。有事？

张云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张云雷师父，是关于……林霄晨回来的事。我觉得……我觉得不太妥当。

郭德纲（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哦？怎么个不妥当法？你说说。

张云雷（语速加快，带着情绪）她当初因为……因为那些不光彩的事，说走就走，一点没顾及社里的名声和影响！

张云雷现在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就回来，这让其他师兄弟怎么想

张云雷会不会觉得社里的规矩形同虚设？以后谁都来个不告而别，想回就回，那还不乱了套？

郭德纲（平静地）说完了？

张云雷（被师父的平静噎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还有……师父，您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以后天天在后台抬头不见低头见，您让我……让我怎么面对她？怎么自处？这活儿还怎么说？我……

郭德纲（突然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起头，目光如电，直视张云雷，声音不高，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和压迫感。）张云雷！你混账！

张云雷被这一声厉喝吓得一颤，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郭德纲（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张云雷面前，字字如钉）你口口声声社里的规矩，社里的名声！三年前那件事，到底是谁先坏了规矩？！是谁的行为可能毁了社里的名声？！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郭德纲林霄晨当年一走了之，是不对，是年轻冲动！但她至少是受了委屈，是受害者！你这三年顺风顺水，成了角儿，就把自己当初那点糊涂账全忘了？现在倒有脸来跟我谈规矩？

张云雷脸色煞白，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郭德纲（语气愈发凌厉）你还觉得委屈了？让你没法自处了？我告诉你张云雷，没法自处的人应该是你！林霄晨这次回来，是靠她自己个儿的本事，在台上真刀真枪挣回来的位置！观众认可了，我认可了，于老师认可了，就连岳云鹏、栾云平他们都认可了！你凭什么不认可？就因为你那点见不得光的过去，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郭德纲（痛心疾首）我原本以为这三年你长大了，懂事了。

郭德纲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是非不分，心胸狭隘！德云社不是你们谁家的炕头，由着你们耍性子！它是戏台，是战场！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林霄晨遛完了，她是匹好马！你呢？你现在想的不是怎么把相声说好，怎么和师兄弟和睦相处，净想着怎么排挤有功有能耐的同门？！你这叫嫉贤妒能！这叫忘本！

张云雷被骂得彻底抬不起头，身体微微发抖。

郭德纲（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语气沉痛）你给我听好了。林霄晨回归这件事，板上钉钉，绝不会改。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给我憋着！你要是觉得实在没法跟她在一个屋檐下待着……

郭德纲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是德云社容不下你，还是你张云雷，容不下德云社这个家了！出去！

郭德纲看着被关上的门，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和失望。他回到书桌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这场风波，必须用最严厉的方式彻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