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周的舞蹈课下来，饶子的进步快得惊人——之前连基础律动都磕磕绊绊的他，现在已经能流畅地跳完一整段简单的成品舞，身边的朋友都好奇不已，追问他到底是哪位老师这么厉害，能把他教得这么快。
这天下午，崔十八正好不用去公司，和儿子崔知衡回家路上路过幼儿园，想起饶子之前提过，他上课的舞社就在幼儿园附近。他低头问身边蹦蹦跳跳的儿子：“儿子，爸爸带你去看看饶子哥哥上课的地方好不好？看完咱们找他一起吃饭。”崔知衡一听能见到饶子哥哥，立刻开心地点头：“好呀好呀！”
父子俩拐了个弯，很快就找到了“星跃舞社”。崔十八牵着小知衡站在街舞教室的玻璃门外，往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舞蹈服的女生正站在镜子前，耐心地给饶子纠正动作，女生身姿挺拔，讲解时语气温和，偶尔还会亲自示范，动作干脆又有力量。
崔十八看着女生的侧脸，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能皱着眉在心里琢磨。
就在这时，教室里的瓜子正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抱着恐龙玩偶无聊地晃着腿。她抬头看向窗外时，突然眼睛一亮——玻璃门外站着的，不正是幼儿园里的好朋友小十八嘛！她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凌锦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我看到知衡哥哥啦！我能出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凌锦笑着点头：“去吧，别跑太远。”
得到允许的瓜子像只小蝴蝶似的跑出教室，跑到崔知衡面前，仰着小脸问：“知衡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凌燃妹妹！”小知衡看到她也特别开心，立刻挣脱崔十八的手，凑到她身边，“我跟爸爸来看看饶子哥哥上课！你怎么在这里呀？”
崔十八看着两个孩子熟络地聊起来，低头揉了揉小十八的头发，笑着问：“儿子，这个就是你总在我面前说的，幼儿园里最漂亮的凌燃妹妹？”
小十八用力点头，然后拉着瓜子的手，给她介绍：“凌燃妹妹，这是我爸爸！对了，里面教饶子哥哥跳舞的，是不是你妈妈呀？”
“对呀！”瓜子骄傲地扬起下巴，声音里满是自豪，“我妈妈跳舞可厉害啦！以前还拿过好多奖杯呢！”
就在这时，教室里的饶子结束了最后一遍练习，擦着汗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崔十八和小知衡，他惊讶地挑眉：“八哥，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带大儿回家路过幼儿园，想着你在这附近上课，过来碰碰运气，看看你是不是刚好下课。”崔十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之前帮我照看知衡呢。”
“行啊！”饶子爽快地答应，“我这也刚下课，你等我两分钟，我回教室收拾下东西。”
他转身跑回教室，路过瓜子身边时，还揉了揉她的头发：“瓜子，哥哥要跟跟你崔叔叔去吃饭啦，明天再跟你玩。”又看向凌锦，“老师，那咱们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上课，我朋友来找我，我们就先走啦。”
“好，今天就上到这儿吧。”凌锦收拾好教案，抬头叫瓜子，“宝宝，咱们也要回去了，有没有跟你的朋友说再见呀？”
瓜子一听妈妈要走，赶紧拉着小十八的手晃了晃：“知衡哥哥，明天学校见！我妈妈叫我啦！”说完，她扭头朝凌锦跑去，小手紧紧抓住凌锦的衣角：“妈妈，咱们回家吧，我今天想喝你煮的南瓜粥。”
凌锦笑着应下，牵着瓜子的手，跟崔十八和饶子打了个招呼，便慢慢离开了舞社。
这边，崔十八和饶子牵着小十八，往餐厅的方向走。路上，崔十八想起刚才舞室里的女生，忍不住问：“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舞蹈老师吧？她叫什么名字啊？看着挺年轻的，没想到都有孩子了，而且孩子都跟大儿差不多大了。”
“对，她叫凌锦，凌老师。”饶子提起凌锦，语气里满是佩服，“我第一次见到瓜子的时候也特别吃惊，没想到凌老师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不过你可别小瞧她，她教跳舞是真的厉害——我之前跟别的老师学，总觉得跟不上，跟她学了几周，感觉一下子就开窍了，好多以前不懂的动作，她一讲我就明白。”
崔十八听着，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凌锦这个名字，好像也有点耳熟。他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在哪里听过，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低头跟大儿聊起了幼儿园里的趣事。
新一周的舞蹈课结束时，夕阳正透过舞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凌锦收拾着教案，抬头对正在擦汗的饶子说：“饶子，明天的课能不能换个时间？下午瓜子幼儿园有亲子活动，我怕赶不及过来。”
饶子刚掏出手机想跟她请假，闻言立刻点头：“巧了凌老师，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明天也有事得请假，而且后面两周都来不了——公司要办司庆活动，我得跟着彩排，这阵子都抽不出空。”
凌锦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她一直担心自己的事耽误学员进度，此刻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太好了，等你忙完咱们再微信约时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得赶紧去接瓜子了。”
饶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忽然想起这附近就一所幼儿园，自己好友崔十八的儿子小十八也在那儿上学，便顺口问：“凌老师，这么久了一直没问瓜子在哪个幼儿园啊？”
“就在附近的青禾幼儿园。”凌锦边收拾包边回答。
“这么巧？”饶子眼睛一亮，“我一会儿也得去那儿帮朋友接孩子，咱俩一块儿过去吧！正好这么久了，我还没请你吃过饭，今天刚好有机会，就当谢谢你这段时间这么认真教我。”
凌锦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还是我请吧，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让我当你的老师。”
两人说着便一起往幼儿园走，路上聊了几句舞蹈课的细节，很快就到了青禾幼儿园门口。放学时分的门口满是接孩子的家长，凌锦刚踮起脚找瓜子，就看见不远处——瓜子正牵着崔知衡的手慢慢走出来，小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凌锦的心一下揪紧，快步走过去抱起瓜子，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宝宝，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受委屈了？”
瓜子把脸埋在凌锦的颈窝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领，抿着嘴不肯说话。凌锦只好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小男孩，温柔地问：“是知衡小朋友对吗，阿姨上次在舞蹈室见过你，你知道凌燃怎么了吗？”
饶子刚想帮着问两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儿子，你可以啊！都会牵小姑娘手了，比你爸当年强！”
饶子捂脸欲哭无泪——这不用看，肯定是他老板赵太阳。他赶紧想往旁边躲，假装不认识，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凌锦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瞬间僵住，脸色也白了几分。
这个声音，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凌锦还是一下就能认出来。可他话里的“儿子”，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她心里——原来他已经有孩子了。她低头看着怀里还在默默掉眼泪的瓜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赵太阳还在大步走过来，笑着调侃：“儿子，快跟太阳爸爸说说，这是哪家的小姑娘，这么可爱？”他边说边扭头，想看看牵着小十八的女孩是谁，可这一眼看过去，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语气也变得生硬：“好久不见，这是……”
一旁的饶子察觉到老板的语气不对，八卦的DNA瞬间启动，凑热闹：“老板，你怎么来接小十八了？我还跟八哥说，我刚好在附近上课，下课来接正好。” 连着几周的舞蹈课下来，饶子的进步快得惊人——之前连基础律动都磕磕绊绊的他，现在已经能流畅地跳完一整段简单的成品舞，身边的朋友都好奇不已，追问他到底是哪位老师这么厉害，能把他教得这么快。
这天下午，崔十八正好不用去公司，和儿子崔知衡回家路上路过幼儿园，想起饶子之前提过，他上课的舞社就在幼儿园附近。他低头问身边蹦蹦跳跳的儿子：“儿子，爸爸带你去看看饶子哥哥上课的地方好不好？看完咱们找他一起吃饭。”崔知衡一听能见到饶子哥哥，立刻开心地点头：“好呀好呀！”
父子俩拐了个弯，很快就找到了“星跃舞社”。崔十八牵着小知衡站在街舞教室的玻璃门外，往里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舞蹈服的女生正站在镜子前，耐心地给饶子纠正动作，女生身姿挺拔，讲解时语气温和，偶尔还会亲自示范，动作干脆又有力量。
崔十八看着女生的侧脸，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能皱着眉在心里琢磨。
就在这时，教室里的瓜子正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抱着恐龙玩偶无聊地晃着腿。她抬头看向窗外时，突然眼睛一亮——玻璃门外站着的，不正是幼儿园里的好朋友小十八嘛！她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凌锦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妈妈，我看到知衡哥哥啦！我能出去跟他打个招呼吗？”
凌锦笑着点头：“去吧，别跑太远。”
得到允许的瓜子像只小蝴蝶似的跑出教室，跑到崔知衡面前，仰着小脸问：“知衡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凌燃妹妹！”小知衡看到她也特别开心，立刻挣脱崔十八的手，凑到她身边，“我跟爸爸来看看饶子哥哥上课！你怎么在这里呀？”
崔十八看着两个孩子熟络地聊起来，低头揉了揉小十八的头发，笑着问：“儿子，这个就是你总在我面前说的，幼儿园里最漂亮的凌燃妹妹？”
小十八用力点头，然后拉着瓜子的手，给她介绍：“凌燃妹妹，这是我爸爸！对了，里面教饶子哥哥跳舞的，是不是你妈妈呀？”
“对呀！”瓜子骄傲地扬起下巴，声音里满是自豪，“我妈妈跳舞可厉害啦！以前还拿过好多奖杯呢！”
就在这时，教室里的饶子结束了最后一遍练习，擦着汗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崔十八和小知衡，他惊讶地挑眉：“八哥，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带大儿回家路过幼儿园，想着你在这附近上课，过来碰碰运气，看看你是不是刚好下课。”崔十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一会儿一起吃个饭，我还没好好谢谢你之前帮我照看知衡呢。”
“行啊！”饶子爽快地答应，“我这也刚下课，你等我两分钟，我回教室收拾下东西。”
他转身跑回教室，路过瓜子身边时，还揉了揉她的头发：“瓜子，哥哥要跟跟你崔叔叔去吃饭啦，明天再跟你玩。”又看向凌锦，“老师，那咱们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上课，我朋友来找我，我们就先走啦。”
“好，今天就上到这儿吧。”凌锦收拾好教案，抬头叫瓜子，“宝宝，咱们也要回去了，有没有跟你的朋友说再见呀？”
瓜子一听妈妈要走，赶紧拉着小十八的手晃了晃：“知衡哥哥，明天学校见！我妈妈叫我啦！”说完，她扭头朝凌锦跑去，小手紧紧抓住凌锦的衣角：“妈妈，咱们回家吧，我今天想喝你煮的南瓜粥。”
凌锦笑着应下，牵着瓜子的手，跟崔十八和饶子打了个招呼，便慢慢离开了舞社。
这边，崔十八和饶子牵着小十八，往餐厅的方向走。路上，崔十八想起刚才舞室里的女生，忍不住问：“刚才那个就是你说的舞蹈老师吧？她叫什么名字啊？看着挺年轻的，没想到都有孩子了，而且孩子都跟大儿差不多大了。”
“对，她叫凌锦，凌老师。”饶子提起凌锦，语气里满是佩服，“我第一次见到瓜子的时候也特别吃惊，没想到凌老师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不过你可别小瞧她，她教跳舞是真的厉害——我之前跟别的老师学，总觉得跟不上，跟她学了几周，感觉一下子就开窍了，好多以前不懂的动作，她一讲我就明白。”
崔十八听着，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凌锦这个名字，好像也有点耳熟。他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在哪里听过，只能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低头跟大儿聊起了幼儿园里的趣事。
新一周的舞蹈课结束时，夕阳正透过舞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凌锦收拾着教案，抬头对正在擦汗的饶子说：“饶子，明天的课能不能换个时间？下午瓜子幼儿园有亲子活动，我怕赶不及过来。”
饶子刚掏出手机想跟她请假，闻言立刻点头：“巧了凌老师，我正想跟你说呢！我明天也有事得请假，而且后面两周都来不了——公司要办司庆活动，我得跟着彩排，这阵子都抽不出空。”
凌锦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她一直担心自己的事耽误学员进度，此刻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太好了，等你忙完咱们再微信约时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得赶紧去接瓜子了。”
饶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忽然想起这附近就一所幼儿园，自己好友崔十八的儿子小十八也在那儿上学，便顺口问：“凌老师，这么久了一直没问瓜子在哪个幼儿园啊？”
“就在附近的青禾幼儿园。”凌锦边收拾包边回答。
“这么巧？”饶子眼睛一亮，“我一会儿也得去那儿帮朋友接孩子，咱俩一块儿过去吧！正好这么久了，我还没请你吃过饭，今天刚好有机会，就当谢谢你这段时间这么认真教我。”
凌锦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还是我请吧，该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让我当你的老师。”
两人说着便一起往幼儿园走，路上聊了几句舞蹈课的细节，很快就到了青禾幼儿园门口。放学时分的门口满是接孩子的家长，凌锦刚踮起脚找瓜子，就看见不远处——瓜子正牵着崔知衡的手慢慢走出来，小脸上挂着泪痕，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凌锦的心一下揪紧，快步走过去抱起瓜子，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宝宝，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受委屈了？”
瓜子把脸埋在凌锦的颈窝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领，抿着嘴不肯说话。凌锦只好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小男孩，温柔地问：“是知衡小朋友对吗，阿姨上次在舞蹈室见过你，你知道凌燃怎么了吗？”
饶子刚想帮着问两句，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声音：“儿子，你可以啊！都会牵小姑娘手了，比你爸当年强！”
饶子捂脸欲哭无泪——这不用看，肯定是他老板赵太阳。他赶紧想往旁边躲，假装不认识，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凌锦在听到这个声音时，身体瞬间僵住，脸色也白了几分。
这个声音，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凌锦还是一下就能认出来。可他话里的“儿子”，像一根针，猝不及防扎进她心里——原来他已经有孩子了。她低头看着怀里还在默默掉眼泪的瓜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赵太阳还在大步走过来，笑着调侃：“儿子，快跟太阳爸爸说说，这是哪家的小姑娘，这么可爱？”他边说边扭头，想看看牵着小十八的女孩是谁，可这一眼看过去，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语气也变得生硬：“好久不见，这是……”
一旁的饶子察觉到老板的语气不对，八卦的DNA瞬间启动，凑热闹：“老板，你怎么来接小十八了？我还跟八哥说，我刚好在附近上课，下课来接正好。”
赵太阳这才注意到跟凌锦站在一起的饶子，眼神闪了闪，却没接话，目光始终落在凌锦怀里的瓜子身上。凌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翻涌，刚想转身离开，怀里的瓜子却突然抽了抽鼻子，哭出了声。她连忙低头哄：“宝宝，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妈看着心疼。”
“我记得你的，凌阿姨对吗”旁边的小十八忽然开口，小脸上满是认真。
“是我呀，知衡小朋友”凌锦见过这个男孩子，知道是上次的去舞室找饶子的崔先生的儿子，连忙问道，“你知道妹妹刚才怎么了吗？”她看瓜子实在不肯说，只能寄希望于小十八。
赵太阳在旁边听着，心里正想着“当年她离开果然是对的，现在都有孩子了”，可小十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我下课路过凌燃妹妹的教室，看到好多小朋友说她没有爸爸，还拽她的头发！”小十八皱着眉，一脸气愤，“我爸爸和太阳爸爸说过，欺负人是不对的，我就把妹妹拉出来找老师了。可妹妹不愿意回原来的班级，老师没办法，就让她跟我在我们班待着了。”
凌锦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以为换了新城市、新环境，瓜子就能避开那些伤人的话，可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她强忍着眼泪，摸了摸小十八的头：“谢谢你啊小十八，阿姨下次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今天阿姨还有事，你也先和你饶子哥哥回家好吗？”
小十八立刻拉住旁边赵太阳的手，仰着小脸说：“阿姨，我太阳爸爸和饶子哥哥来接我啦！不用谢，我爸爸说我是小小男子汉，看到不对的事就要阻止！”
凌锦这才不得不转头，正视着那个被小十八叫做“太阳爸爸”的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没想到被叫做太阳爸爸的人，竟然是当年突然失去联系的赵太阳。这么多年没见，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叫做太阳爸爸，但是他好像没怎么变，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成熟，可那份熟悉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是你啊。”凌锦的声音干巴巴的，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一样，闪过无数过往的片段。
“妈妈，疼……”怀里的瓜子突然出声，带着哭腔。原来凌锦因为太激动，不知不觉收紧了怀抱，勒得他有点难受。
这声哭喊拉回了两人的思绪。赵太阳的目光落在瓜子脸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都有孩子了？这小姑娘几岁了？”
凌锦没回答，只是转身对饶子说：“不好意思饶子，今天不能一起吃饭了，我先带瓜子回去了。”
“饭还是要吃的。”赵太阳突然上前一步，拦住了她，“小朋友哭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总得好好安慰她。我们本来也要去吃饭，一起吧，正好也能让孩子们多聊聊。”
“不用了，我带孩子回去就好。”凌锦下意识地抗拒，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她心慌的地方。
可怀里的瓜子，却突然抬起头。刚才赵太阳说话的声音，和之前妈妈给她听的、爸爸的录音里的声音，太像了。出于好奇，她睁着红红的眼睛，盯着赵太阳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伸出小手，朝着赵太阳的方向，做出要抱的姿势，奶声奶气地喊：“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凌锦心里一慌，连忙按住她的手：“宝宝，他不是爸爸，你看错了。妈妈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不要！”瓜子撅着嘴，眼泪又掉了下来，“妈妈，我没看错！他就是爸爸！而且你做的饭一点都不好吃，你忘了？你除了煮粥，是不能进厨房的，干妈说了，你进去就是在……在炸厨房！”#
这话一出口，凌锦的脸瞬间红了。以前她跟赵太阳在一起时，确实总把厨房搞得一团糟，没想到瓜子还记得之前年年吐槽她厨艺的话。
赵太阳也愣住了。他这才仔细看清瓜子的脸——那双眼睛，那张小嘴，简直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在他心里疯狂滋长，让他呼吸都乱了。
一旁的饶子还在没眼力见地凑热闹：“凌老师，别纠结了，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吃饭的吗？而且瓜子也想跟我待一会儿，对吧瓜子？”
“对！妈妈，去吧去吧！”瓜子立刻顺着饶子的话撒娇，小手还在朝着赵太阳伸，“我好久没见饶子哥哥了，咱们一起去吃饭嘛！”她虽然不懂妈妈为什么不承认，但她能感觉到，这个叔叔身上有爸爸的味道，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凌锦看着怀里期待的女儿，又看着眼前眼神复杂的赵太阳，心里清楚——她一直害怕的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比她预想的要早得多。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缓缓说道：“好，那就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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