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的阳光暖得刚好，李子怿陪凌锦秀吃完午饭，两人沿着商场的回廊逛街消食。
走到一家珠宝店前，李子怿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直直黏在橱窗里的巨幅海报上，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
“妈咪，我上次送你的那款鳄鱼皮包，你还喜欢吗？”她晃了晃凌锦秀的胳膊，语气里藏着小期待。
“喜欢，我的乖女儿送的，怎么会不喜欢？”凌锦秀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眼底满是宠溺。
李子怿立刻顺杆爬，声音软了几分：“妈，我生日快到了哦。”
凌锦秀一看她这副翘着尾巴的模样，就知道这丫头又要提要求，无奈又好笑地挑眉：“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
“我要这个！”李子怿拉着凌锦秀走进店里，径直指向柜台中央——那里躺着一颗切割得极为通透的钻石，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小姐真是好眼光！”店员立刻热情地迎上来，捧着钻石展示，“您看这净度，一点杂质都没有，完全零瑕疵；再看这透明度，晶莹剔透得绝无仅有。最特别的是，这是枚未经加工的原石，设计师初见它时就惊叹于这份浑然天成，特意取名‘Virgo’，象征着处子般的纯洁美好。”
李子怿忍不住调侃：“这名字，能卖得出去吗？哪个男人会送女人一枚象征‘处子’的钻石啊？”
“这……”店员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些窘迫地挠了挠头，“所以它到现在还在这里。不少名媛贵妇来看过，一听名字就打了退堂鼓，可设计师偏要坚持自己的理念。”
凌锦秀瞥了眼钻石，淡淡开口：“你们的设计师，是位女性吧？”
“妈咪，你买给我嘛！”李子怿没管店员的反应，晃着凌锦秀的胳膊撒娇，声音甜得发腻，“好不好嘛妈咪？”
凌锦秀看了眼价签，无奈又宠溺地嗔怪：“臭丫头，从小到大挑礼物，就只会挑最贵的。”
“谁让妈咪最疼我了！”李子怿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就跟店员说，“我选一条铂金项链配它，弄好后送到这个地址。”
两人刚走出店门，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影就踏了进来。
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周身自带贵气，店员一眼就认出了人，连忙迎上去：“秦少，您需要什么？”
秦梓豪本是来挑母亲节礼物的，刚进门就瞥见店员正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颗“Virgo”钻石，指了指：“我要这个。”
“实在不好意思秦少，这颗钻石……刚刚被人买走了。”店员满脸遗憾地解释。
秦梓豪虽有些惋惜，却也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只好转而挑了枚祖母绿戒指。
拿卡付款时，他忽然摸到夹层里李子怿的那张银行卡，心念一动，便递了过去。
“抱歉秦少，这张卡限额一百万。”店员查过后，有些为难地说。
一百万？
秦梓豪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腕上的百达翡丽——这表都不止这个价，心里不由得暗叹：李俊升这是给李子怿过的什么穷酸日子？
“帮我挑件一百万以内的东西。”他收回卡，语气淡然。
“送女朋友的话，这条手链最合适，价格刚好九十九万。”
店员很快拿来一条带状钻石手链，灯光下，碎钻折射出璀璨的光，精致又耀眼。
秦梓豪扫了眼价签，颔首：“就它了。”
另一边，李子怿刚走出商场，手机就弹出一条消费提示——名下某张卡消费九十九万，地点正是刚才那家珠宝店。
她愣了愣才想起，这张卡好像被秦梓豪拿走了，不过她卡多，早就忘了这茬。
“妈咪，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
李子怿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往珠宝店跑，裙摆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凌锦秀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气：这女儿，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
李子怿一冲进珠宝店，就被店员热情地迎上来：“李小姐是来拿项链的吗？不过项链还没做好呢。”
秦梓豪听到“李小姐”三个字，挑了挑眉——原来这颗钻石是她买的。
他当即看向店员，语气笃定：“这枚钻石，我要了，作为母亲节礼物刚好。”
店员愣住了：不是刚说卖出去了吗？
李子怿没心思回答店员的话，径直走到秦梓豪面前，皱眉道：“这颗钻石送给你妈不合适。”
“为什么？”秦梓豪明知故问，眼底藏着点笑意。
“要是合适，就轮不到你在这抢了！”李子怿翻了个白眼，“天底下哪有当妈的是‘处子’？”
“你的意思是，你就合适了？”秦梓豪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带着点戏谑。
“那当……然！”李子怿话刚出口就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红了——她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
秦梓豪看着她慌乱的模样，低笑出声：“你怕不是忘了圣母玛利亚？”
“你……你的意思是，你是耶稣？”李子怿气鼓鼓地瞪他。
“差不多。”秦梓豪挑眉，转头对店员说，“帮我包起来。”
店员站在原地，左右为难——这到底听谁的啊？
幸好李子怿及时解围，举着付款凭证：“这枚钻石我已经买了，付款记录还在这呢！”
“可我还是想要。”秦梓豪故意逗她，伸手作势要碰那颗钻石，“怎么办？”
“你怎么总喜欢碰别人的东西？”李子怿一把挡在柜台前，像只护食的小猫。
“我什么时候碰你的东西了？”秦梓豪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你面前这个就是我的！”
“我碰了吗？碰了吗？”秦梓豪晃了晃手，“我可没碰。你别诬蔑我，信不信我告你？”
“你……”李子怿气得牙痒痒，忽然想起手机里的消费提示，立刻举着手机怼过去，“你还碰过我的手机！谁让你帮我回信息的？这是侵犯隐私！还有，你刷了我九十九万！秦梓豪，你这是盗窃，信不信我告你？”
她故意学着他的语气，连神态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等着你来告，我有最好的律师团队。”秦梓豪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她炸毛的模样有点可爱。
李子怿不想跟他废话，伸手：“我的卡呢？还给我！”
秦梓豪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卡，故意举得高高的，还从右手换到左手，笑得欠揍：“想要？自己拿啊。”
李子怿身高比他矮了大半个头，踮着脚也够不到，急得直跺脚。
她伸手扒着秦梓豪的西装外套，另一只手努力往上够，胸前饱满的弧度不经意间蹭到他的胸口，软乎乎的触感让秦梓豪瞬间僵了一下。
他低头，正好看到她穿着姜黄色方领连衣裙的模样——裙子把她娇小的身材衬得凹凸有致，明明看着瘦瘦的，却意外地有料。
秦梓豪喉结动了动，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在这时，李子怿的手机响了。
她低头接电话，却没意识到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扒着他的衣服，声音里满是惊喜：“喂，赵特助？”
“李小姐您好，凡少想见您。”电话那头传来赵特助恭敬的声音。
“真的吗？什么时候？”李子怿的眼睛瞬间亮了，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凡哥哥竟然主动约她！
“不知道李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我有的是时间！”李子怿忙不迭地答应。
“那好，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
“好的好的，我一定到！”
秦梓豪听着电话内容，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郝卓凡约她，无非是因为苏悦。他正愣神间，手腕忽然被李子怿一扯，手里的银行卡瞬间被抢了过去。
“哼！”李子怿得意地哼了一声，攥着卡转身就走，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
秦梓豪看着她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她蹭过时的柔软触感，他低笑一声，对着空气说了句：“下午三点……我倒要看看，郝卓凡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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