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时,苏晚的指尖先触到了颈间的月亮项链,随即摸到了外套上别着的半轮月亮胸针——“晚”与“逾”的印记隔着布料相贴,像两颗心悄悄靠在一起。
她选了米白色的长款外套,衬得眉眼愈发柔和,胸针上的银质纹路在晨光里闪着细润的光。刚收拾好,楼下就传来江逾白带着笑意的喊声:“苏晚姐,我来接你啦!”
下楼时,少年穿着熨帖的黑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往日里随意散落的额发被梳得整齐,却依旧藏不住眼底的雀跃。“今天真好看。”他迎上来,目光落在她胸前的胸针上,眼睛瞬间亮起来,“胸针和你很配。”
“你也很好看。”苏晚望着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白色手帕,忍不住弯唇——那是她昨天悄悄帮他叠好的,边角还绣着一朵小小的竹影。
车子往美术馆驶去,沿途的街景渐渐染上热闹的气息。江逾白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语气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苏晚姐,等下进去,要是有人问起你……”
“我就说,我是你画展最特别的观众。”苏晚打断他,指尖轻轻覆上他的手背,“别紧张,你的画那么好。”
江逾白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侧过头看她,眼底满是温柔:“有你在,就不紧张了。”
抵达美术馆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媒体记者,有艺术界的前辈,还有许多来看展的观众。江逾白下车后,先绕到副驾驶座帮苏晚开门,然后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扣住她的指缝,语气认真:“我们进去吧。”
走进展厅的瞬间,柔和的射灯倾泻而下,墙上的画作在光影里愈发鲜活。众人的目光纷纷投过来,有好奇,有赞叹,却都被江逾白一一挡在身后——他始终牵着苏晚的手,步伐沉稳地带着她走到展厅中央。
“各位来宾,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画展。”江逾白拿起话筒,声音清晰而有力,目光却始终落在苏晚身上,“这次画展的主题,叫‘遇晚’——遇见苏晚姐的那天起,我的画笔才有了温度,我的风景才有了意义。”
话音落下,全场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轻轻的掌声。苏晚站在他身边,脸颊微微发烫,却忍不住抬头看他——射灯的光落在他眼里,像盛了一整片星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江逾白放下话筒,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进展厅深处,一一为她介绍画作:“这幅是第一次在画室看你画画时画的,你专注的样子,我看了好久都没敢打扰;这幅是山顶看星星的那晚,回来后熬夜画的,就怕忘了银河的模样;还有这幅……”
他指着一幅画,画里是雨后的画室,天窗下,一个少年正小心翼翼地为女孩拂去发间的雨珠,女孩的颈间戴着月亮项链,少年的指尖带着薄茧,画面温柔得不像话。“这是我想象中,我们以后的样子。”
苏晚看着画里的场景,眼眶渐渐湿润。原来他的喜欢,不仅藏在过往的瞬间里,还藏在对未来的期许里。
周围的观众渐渐散去,展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江逾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抬头望着她,眼底满是认真:“苏晚姐,从美术馆初见,到画室相伴,从山顶的星星,到雨后的竹林,每一个和你有关的瞬间,都成了我生命里最珍贵的风景。”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戒指,戒托是银色的,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月光石,形状像极了她颈间的月亮项链,内侧刻着“晚”和“逾”两个字,紧紧相依。
“我知道,我比你小几岁,或许不够成熟,但我会用尽全力,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你,把每一个寻常的日子都过成你喜欢的样子。”江逾白的声音带着些微颤,却无比坚定,“苏晚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深情,看着戒托上相依的名字,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却笑着用力点头:“我愿意。”
江逾白的心瞬间被狂喜淹没,他拿起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尺寸刚刚好,月光石在灯光下闪着柔和的光,像他们之间的情意,温润而坚定。
他站起身,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苏晚姐,谢谢你,愿意陪我走完往后的路。”
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颈间项链和指尖戒指的微凉触感,心里满是前所未有的踏实与幸福。她抬手,紧紧回抱住他,轻声说:“江逾白,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展厅里的射灯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墙上的画作静默地见证着这一幕——那些藏在画里的心事,那些落在时光里的温柔,终于在这一刻,凝结成了永恒的约定。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们相拥的身影上,也落在那幅名为“遇晚”的画作上,画里的星光与现实的晨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往后无数个相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