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语破误

苏妲己的身影未完全消散，听到柳林风的话，又折返回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像是怕他误会：“恐怕仙长误会了，我刚才说的‘献祭’，从来不是苏白一人，而是你们师徒俩。天道要的，是你们两人的法力，缺一不可。”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苏白身上，神色比之前柔和了些，再次轻声问道：“苏白，姥姥再问你一次，你想当狐仙吗？像族里那些长辈一样，有通天的本事，能护着自己想护的人，不用再受种族的束缚，不用再怕天道的规则。”

苏白愣了愣，看向身旁的柳林风，又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被青云陷害、面对天雷的威胁，还有师父一直以来的守护。他摇了摇头，声音虽轻却很坚定：“姥姥，我不想当狐仙。我只想跟着师父，哪怕只是个普通的狐妖，只要能和师父在一起就好。”

柳林风握紧苏白的手，抬头看向苏妲己，语气带着几分感激，却也多了几分决绝：“前辈的意思我懂了，但不管是我，还是白儿，都不会接受这种‘献祭’。三界太平不该用无辜者的性命换取，我们师徒的命，也不是天道可以随意支配的。”

苏妲己看着两人相护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只是你们要记住，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月圆之夜，便是天道收网之时。”说完，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再也没有回头。

殿内再次陷入安静，苏白靠在柳林风肩头，小声道：“师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跟你一起。”

柳林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坚定：“好，我们一起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