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穆祉丞离开后，王橹杰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书包，凝视着那本素描本。他的秘密差点就被发现了，但奇怪的是，当穆祉丞与他交谈时，他感受到的不是紧张，而是一种莫名的欣喜。
那天晚上，王橹杰在书桌前整理物理笔记时，发现笔记本中夹着一张陌生的小纸条。纸上画着一只简单的蝴蝶，下方写着一行小字：“谢谢你的画，很好看。”
王橹杰拿着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穆祉丞早就认出了画中的人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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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如水般洒在书桌上，王橹杰小心地将纸条夹回笔记本中，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高三这一年，或许会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
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穆祉丞正从书包里拿出那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
穆祉丞“9月3日，晴。终于和他说上话了。比想象中还要紧张。”
穆祉丞的笔尖在纸页上停顿了一下，回想起今天在图书馆看到的画面----王橹杰低头作画时专注的侧脸，阳光恰好落在他微蹙的眉间。那幅素描上的自己，远比穆祉丞想象中要生动得多。
他合上笔记本，目光落在书桌一角的高二班级合照上。照片里，王橹杰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表情是一贯的平静，但穆祉丞记得那天摄影师按下快门前，王橹杰的目光正越过人群，落向某个方向。
这个发现曾让穆祉丞心跳漏了一拍。
第二天清晨，王橹杰比平时更早到校。教室里空无一人，他放下书包，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穆祉丞通常会在早自习前在操场慢跑二十分钟。
然而今天操场上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找谁呢？”陈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顺着王橹杰的视线张望。
王橹杰没谁
王橹杰迅速收回目光，从书包里拿出英语课本。
陈浩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听说穆祉丞昨天去教务处闹了，坚持要留在咱们班。”
王橹杰翻书的手一顿
王橹杰什么？
“就分班的事啊。他不是文科尖子吗？按理说该去文科重点班，但据说他坚持要留在理科班。”陈浩耸耸肩，“真搞不懂这些学霸的想法。”
王橹杰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这太不合常理了。穆祉丞的文科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留在理科班只会拖累他的总分排名。
早自习铃声响起时，穆祉丞才踩着点走进教室。他的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像是匆匆赶来。
王橹杰看着他走向自己斜后方的座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穆祉丞微微点头示意，王橹杰则略显仓促地转回头，心跳莫名快了几拍。
第一节课是物理，老师宣布了下个月的校内物理竞赛选拔消息。
“这次竞赛的前三名将代表学校参加省赛，对自主招生很有帮助。”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有兴趣的同学下课后来我办公室报名。”
王橹杰在笔记本上记下报名信息，余光瞥见身后的穆祉丞也认真记录着。这让他有些意外---穆祉丞的理科成绩虽不差，但远不及他在文科方面的突出表现。
下课铃响后，王橹杰收拾好书本站起身，发现穆祉丞已经等在教室门口。
穆祉丞一起去报名？
顾屿问道，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约好。
王橹杰怔了一下，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在走廊上，引来不少同学侧目——毕竟一个是理科翘楚，一个是文科天才，这样的组合在校园里着实少见。
王橹杰没想到你对物理竞赛有兴趣
穆祉丞的目光直视前方
穆祉丞想挑战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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