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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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祉丞我小时候

穆祉丞突然开口

穆祉丞每天都要练琴两小时。母亲很严格，一个音符错了都要重来

王橹杰静静地听着。

穆祉丞那时候觉得很痛苦，现在却...

穆祉丞没有说完，但王橹杰明白他的意思

王橹杰我小时候学画也是这样

王橹杰接话

王橹杰总是坐不住，被老师批评不够专注。后来是初中时的一位美术老师告诉我，绘画不是复制现实，而是表达内心的方式。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爱上了画画

穆祉丞转头看他

穆祉丞所以你画中的我，是表达你内心的方式吗

问题来得突然，王橹杰一时语塞。他看着穆祉丞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王橹杰我…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音乐教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学生说笑着走进来。魔幻的时刻被打破，穆祉丞迅速站起身，与王橹杰拉开距离。

穆祉丞该回教室了

他说，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王橹杰点点头，心中却有一丝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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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王橹杰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那本黑色笔记本。

第一页的日期是两年前，穆祉丞高一刚开学的时候。内容大多是日常琐事的记录，偶尔夹杂着对一些书籍和电影的感想。王橹杰一页页翻看，仿佛在窥见一个他从未真正了解的穆祉丞。

翻到高二的部分时，他的心跳突然加速——那里开始频繁地出现“王”这个字。

“今天王在篮球赛上受伤了。想上前帮忙，却不知以什么身份。”

“王的物理作业又得了满分。他的思维方式真的很独特。”

“在图书馆看见王在画画。他专注的样子让人移不开视线。”

记录简短而克制，但字里行间的情感却无法掩饰。王橹杰的手微微颤抖，继续往下翻。

“分班结果出了。他在理科班。我想和他同班，哪怕这意味着要放弃文科优势。”

“终于和他说上话了。比想象中还要紧张。”

“他问我为什么留在理科班。我差点就说出了真相。”

最后一页的日期是三天前，只有短短一行字：

“把笔记本给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看。”

王橹杰合上笔记本，闭上眼睛。太多的信息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一时无法思考。穆祉丞对他的思考，远比他想象的更早、更深。

他拿起手机，想给穆祉丞发信息，却不知该说什么。感谢？回应？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最终，他什么也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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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校时，王橹杰的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眠。穆祉丞早已在座位上，看似平静地读着英语课本，但紧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紧张。

整个上午，两人都没有直接对话。课间时，穆祉丞几次看向王橹杰，欲言又止。

午休铃声一响，穆祉丞立刻站起身，走到王橹杰桌前：

穆祉丞能谈谈吗

王橹杰点点头，跟着穆祉丞来到天台。这里是学校里最安静的角落，很少有人来。

秋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穆祉丞靠在栏杆上，目光望向远处的教学楼，迟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