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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魔头

穿越女频小说我杀疯了

痛。

像是有无数根冰针顺着四肢百骸往骨髓里钻,燕归远在一片混沌中睁眼时,入目是灰扑扑的帐顶,廉价草药和霉味的混合气息呛得她皱眉——这不是她那镶嵌鲛人珠、铺着千年温玉的寝殿。

“嘶——”她撑起身,胸口撕裂般的剧痛让她低头,素白中衣上洇开的暗红血迹硬邦邦地黏在皮肤上。这痛感太真实,真实到让她不得不信:自己这具身体,伤得不轻。

“师姐,你醒了?”帐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熟悉又烦躁。

燕归远没应声,只听脚步声轻得像猫挪到床边。掀帐角的是个蜡黄小脸的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上补着补丁,眼里的担忧下藏着闪躲:“师姐,你昏迷三天了……医师说要好好静养……”

“闭嘴。”燕归远开口,嘶哑的嗓音里没了原主的怯懦,只剩凛冽。

小姑娘被吓一哆嗦,眼圈红了:“师、师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燕归远没理她,转动眼珠打量这巴掌大的破屋——土夯墙、蛛网结、缺腿的桌子用石头垫着,寒酸得像乞丐窝。

她堂堂纵横三界万年的女魔头,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记忆决堤般涌来:原主也叫燕归远,是青云宗内门弟子,天生灵脉却性子软弱,被同门拿捏死死的。这次受伤是替三师兄赵临渊挡了魔道“锁魂链”,回来反被污蔑鲁莽,扔去思过崖用最低阶“凝气散”疗伤,硬生生熬死了——然后,她来了。

“呵,蠢货。”燕归远低笑,寒意彻骨。

旁边叫苏云的小姑娘还在替赵临渊辩解:“同门情谊……不该计较这么多……”

“同门情谊?”燕归远猛地抬眼,淬冰的目光射向苏云,“他赵临渊拿你当同门吗?抢你丹药、夺你本命剑时,可有半分情谊?”

苏云被问得哑口无言,眼泪啪嗒掉:“可、可他是师兄啊……”

“师兄?”燕归远嗤笑,撑着身子坐起,伤口撕裂的疼痛都压不住眼里的厉色,“在我眼里,弱肉强食才是天道!你弱你活该被欺负,你怂你活该受委屈!什么情谊规矩,都是强者麻痹弱者的幌子!”

她的威压让苏云浑身发毛,却也让这怯懦的姑娘第一次生出“或许师姐是对的”的念头。

燕归远扫向自己的手——纤细白皙却布满茧子和疤痕,那是原主被支使劈柴时留下的。

窝囊!

她前世一双素手翻云覆雨,捏碎仙骨、撕碎魔魂,三界谁敢让她受半分委屈?如来劝她立地成佛,她笑问“莲台借我给宠物当窝如何”,气得佛祖差点佛光外泄也只能任她离去。

她从不信善恶有报,只信拳头。对她好的掏心掏肺,惹她不快的神魂俱灭。活得肆意张扬,何曾像这原主一样,活得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不行,这日子没法过了。”燕归远低声道,眼里厉色一闪,“你的仇,我替你报;你的委屈,我替你讨!”

苏云抽噎着问:“师姐要做什么?”

“做什么?”燕归远勾唇,邪气四溢,“去会会那位‘好师兄’和眼瞎的长老们。”

她赤脚下地,踩在冰凉地面上,中衣下的伤口裂开,鲜血在地上滴出红痕。苏云惊呼着想扶,被她一把挥开:“不需要。从今天起,我燕归远,再也不会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她走到破桌前拿起缺角铜镜,镜中女子眉眼精致却苍白,唯有双眼亮得惊人——像她,又不是她。

“倒是省了不少事。”燕归远对着镜子扯出桀骜的笑,转身看向苏云,“我的剑呢?”

苏云瑟缩着:“流霜剑被三师兄拿去了……他说你在思过崖用不上……”

“保管?怕是想据为己有吧。”燕归远冷笑,抬脚就往外走。

苏云连忙跟上:“师姐你伤还没好……”

“伤?在我眼里,那叫搔痒。”燕归远头也不回,声音斩钉截铁,“去拿我的东西,顺便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规矩。”

思过崖在青云宗后山,险峻陡峭。燕归远走在狭窄石阶上,胸口剧痛如刀剜肉,却脊背挺直如枪。苏云跟在后面,看着她滴血的背影,心里又怕又奇——今天的师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半山腰撞上两个外门弟子,正是三天前押原主上崖的那两个。

“哟,燕师姐不在崖上待着,跑下来做什么?想给三师兄赔罪?”高个子弟子阴阳怪气。

矮个子跟着笑:“换做是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燕归远抬眼,目光如淬冰的刀:“让开。”

两人愣了愣,随即嘲讽:“怎么?被长老罚了还敢摆架子?”

燕归远没再说话,缓缓抬起手。掌心向上,五指微蜷,一股强大气浪猛地拍出——

“噗——”

两人如遭重击,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半天爬不起来。

苏云吓得捂住嘴,眼睛瞪得溜圆。她知道师姐修为高,可师姐从没动过手,更没这么干脆利落!

燕归远踢了踢矮个子的脸:“下次说话,注意点。舌头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割了。”

矮个子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归远继续前行,苏云跟在后面,只觉心脏砰砰直跳——青云宗,怕是要变天了。

到了内门“听风苑”,燕归远远远就看到赵临渊和柳如烟在揽月轩门口腻歪。赵临渊手里把玩的,正是原主的流霜剑。

“临渊哥哥,这剑真好看,比我的‘紫电’还漂亮呢。”柳如烟娇滴滴地摸剑。

赵临渊笑着递剑:“喜欢就送你。不过是燕归远那蠢货的东西,配不上她,倒跟你相得益彰。”

柳如烟咯咯笑:“临渊哥哥你真好!不过燕归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赵临渊嗤笑,“一个被长老罚的人,还敢置喙?她要是识相,就该乖乖奉上。”

燕归远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苏云吓得拉她衣角:“师姐,我们快走吧……”

燕归远不动,只等赵临渊说出更不要脸的话。

“对了临渊哥哥,”柳如烟突然道,“听说燕归远在思过崖快不行了?真的假的?”

“谁知道呢。”赵临渊漫不经心,“那种废物,死了也不可惜。省得碍眼。”

“那她要是真死了,她那身修为……”柳如烟眼里闪过贪婪。

“她的修为?自然是消散于天地间。”赵临渊冷笑,“不过她那灵脉倒是不错,要是能……”

话没说完,他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猛地回头,就看到燕归远站在不远处,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燕、燕归远?!”赵临渊吓得茶杯摔碎,“你、你不是在思过崖吗?”

柳如烟也吓了一跳,下意识藏剑:“燕归远,你不在思过崖反省,跑来偷听?”

燕归远没理柳如烟,目光落在赵临渊脸上,声音平静无波:“我的剑。”

赵临渊强作镇定:“什么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傻?”燕归远步步紧逼,气势强盛如实质,逼得赵临渊和柳如烟连连后退,“流霜剑,我再说一遍,还给我。”

赵临渊色厉内荏:“燕归远,你别太放肆!那剑是你自己遗失的,我捡到了自然该归我!”

“哦?”燕归远停下,歪头似笑非笑,“我遗失的?我只记得,是某人贪生怕死让我替他挡灾,回来还抢了我的剑。”

“你胡说!”赵临渊脸涨得通红,“明明是你自己没用被魔道所伤,我好心救你回来……”

“好心救我?”燕归远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把我扔去思过崖,不给丹药任由我自生自灭,这也叫好心?赵临渊,你的‘好心’,未免太廉价了些。”

赵临渊被堵得哑口无言,手指攥得发白。

柳如烟连忙上前:“燕归远!你少血口喷人!临渊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你就是嫉妒他受长老器重!”

“嫉妒?”燕归远抬眼,目光轻蔑,“就他?也配?”

她眼神太过锐利,刮得柳如烟脸颊发烫。

燕归远没再理她,目光重新落回赵临渊身上:“我最后问一遍,剑,还不还?”

赵临渊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心里莫名恐惧。可他毕竟是师兄,认怂了还怎么立足?

“燕归远,你别以为我怕你!这剑我就是不给,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去告诉长老啊!”

“看来,不打一顿,你是不会懂事了。”燕归远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得像是在说件平常事。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出现在赵临渊面前。赵临渊只觉眼前一花,手腕就被一股巨力抓住。

“啊——!”

剧痛传来,赵临渊惨叫一声,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说,还不还?”燕归远眼神冰冷,手上力道不断加重。

“你放开我!燕归远,你敢以下犯上!”赵临渊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以下犯上?对付你这种人渣,还用讲什么规矩?”

她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只听“咔嚓”一声轻响——赵临渊的手腕,断了。

“啊——!”赵临渊发出凄厉惨叫,疼得几乎晕过去。

柳如烟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后退,手里的流霜剑“哐当”掉在地上。

燕归远瞥了一眼地上的剑,没去捡,冷冷地看着赵临渊:“现在,知道疼了?”

赵临渊疼得浑身发抖,哪里还敢嘴硬?连忙道:“还!我还!剑给你!求你放过我……”

燕归远这才松开手,赵临渊抱着断腕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如纸。

她弯腰捡起流霜剑,手指抚过剑身:“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动你分毫。”

说完,她转身看向柳如烟,眼神冰冷:“下次再敢碰我的东西,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柳如烟吓得连连点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眼泪都吓出来了。

燕归远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苏云连忙跟上,看着地上惨叫的赵临渊和吓哭的柳如烟,心里又是害怕又是解气。

“师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见长老年。”

“啊?”苏云吓了一跳,“师姐,你还要去啊?赵师兄都被你打成这样了,长老们肯定会罚你的!”

“罚我?”燕归远挑眉,“他们凭什么罚我?”

“凭、凭你打伤同门啊!”

“打伤同门?”燕归远冷笑,“那赵临渊抢我佩剑、污蔑我名声,怎么不见他们罚?这青云宗的规矩,难道只对弱者有效?”

苏云被问得哑口无言。

燕归远继续道:“我今天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燕归远不是好欺负的。谁要是敢再像以前那样对我,赵临渊就是榜样。”

她的决心不容置疑。苏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或许师姐说得对——凭什么好人就要受欺负,坏人却能逍遥法外?

两人一路走到议事大厅,长老们正在议事。

“是谁在外面喧哗?”大长老沉声问。

门被推开,燕归远走了进来,苏云怯生生跟在身后。

“燕归远?”二长老一愣,随即皱眉,“你不是在思过崖吗?怎么回来了?你的伤……”

燕归远没理会,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目光扫过几位长老,声音平静无波:“弟子燕归远,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大长老沉声道:“有什么事,说吧。”

“请问长老,同门之间抢夺佩剑、污蔑名声,该当何罪?”

几位长老对视一眼,二长老道:“自然是按门规处置,轻则罚俸,重则废除修为,逐出宗门。”

“那若是有人让同门替他挡灾,事后反咬一口将其置于死地,又该当何罪?”

大长老脸色沉了下来:“燕归远,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弟子说的,就是刚刚被我打伤的赵临渊。”

赵临渊被扶了进来,抱着断腕哭道:“长老!救命啊!燕归远她疯了!她打伤我还抢了我的剑,说要杀了我啊!”

“你胡说!”苏云忍不住开口,“明明是你抢了师姐的剑还污蔑她……”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赵临渊吼道。

“够了!”大长老沉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他看向燕归远:“燕归远,赵临渊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不是。”燕归远淡淡道,“苏云可以作证,还有三天前押我上崖的外门弟子、在场的同门,都可以作证是赵临渊将我打伤并污蔑我。”

几位长老脸色难看。他们偏心赵临渊,却也知道燕归远一向老实。

大长老沉声道:“赵临渊,燕归远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临渊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燕归远冷笑,“你的一时糊涂,差点害死一条人命,这也能叫一时糊涂?”

大长老商议片刻,道:“赵临渊,你抢夺同门佩剑、污蔑同门,本该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念在初犯,罚你面壁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多谢长老!”赵临渊连忙磕头。

燕归远却摇头:“长老,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大长老皱眉:“燕归远,你还想怎样?”

“他让我替他挡灾差点害死我,就只罚面壁一年?”燕归远声音冰冷,“这就是青云宗的规矩?强者肆意欺凌弱者,弱者只能忍气吞声?”

“你放肆!”二长老怒喝,“燕归远,长老的决定岂容你置喙?”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规矩,不公平。”燕归远直视二长老,毫不畏惧,“若是宗门都不能给弟子公平,那这宗门,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大长老脸色铁青:“燕归远,你别以为有理就可以目无尊长!赵临渊已经受罚,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擅离职守、打伤同门,罚你在思过崖再面壁三个月!”

“我没错。”燕归远淡淡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讨回属于我的公道。若是这也算错,那这青云宗,我不待也罢。”

“你说什么?!”几位长老都愣住了。

“我说,这青云宗,我不待也罢。”燕归远重复道,语气平静却坚定,“这样的宗门,留着也是浪费时间。”

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留恋。

苏云愣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师姐!你等等我!”

几位长老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铁青。

“岂有此理!”二长老气得发抖,“这个燕归远,简直是反了!”

大长老眼神复杂地看着燕归远消失的方向——这个燕归远,真的变了。

燕归远走出青云宗山门,回头看了一眼这座仙门。曾经是原主的向往,如今在她看来,满是虚伪不公。

“师姐,我们真的要离开吗?”苏云小声问,眼里满是不舍。

“嗯。”燕归远点头,“这样的地方,不值得我们留恋。”

“可是……我们去哪里啊?”

燕归远看向远方,目光深邃:“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的地方。我们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做我们想做的事,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束缚。”

她的声音里充满向往,苏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觉得,离开这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好。”苏云眼神坚定,“师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燕归远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以后我们就一起闯天下。”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从今天起,燕归远不再是青云宗的怯懦弟子,而是那个连天道都无法束缚的女魔头。

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改变一个怯懦之人的命运,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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