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仓库里的尸体

午夜三点，旧码头的风裹着腥味扑过来。三号仓库的铁门虚掩着，林砚之示意队员散开，自己举着枪率先推门。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积灰的地面，最终定格在仓库中央——一个男人跪在地上，背对着门，后脑有个血洞，鲜血在水泥地上漫开，像条暗红色的河。

“死者男性，约四十岁，致命伤在后脑，凶器可能是钝器。”法医蹲下身检查，“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林砚之的目光落在死者手边的东西上——一只沾着泥的橡胶渔靴，靴筒里露出半张照片，上面是个笑盈盈的女人抱着孩子。

沈知言忽然指向墙角：“那里有拖拽痕迹。”

果然，地面有道浅浅的划痕，尽头是个打翻的木箱，里面散落着几包白色粉末。“是海洛因，纯度很高。”技术科的人戴着手套拿起一包，“包装上有鱼形烙印，和‘渔夫’之前的货一致。”

“所以，死者是‘渔夫’？”肖南皱眉，“被自己人黑吃黑了？”

沈知言却蹲在尸体旁，轻轻拨开死者紧握的手指——掌心有块褪色的刺青，是半个鱼形图案，另一半像是被刻意划掉了。“他不是‘渔夫’。”他抬头，“这是个替身。”

“你怎么知道？”林砚之问道。

“真正的毒贩不会把家人照片带在身上。”沈知言指了指那半张照片，“而且，他的指甲缝里有新鲜的油漆，仓库外的墙刚刷过绿漆，他应该是在这里干活的工人，被临时抓来顶包的。”

林砚之心头一震。这时，对讲机传来声音：“林队，仓库外发现一辆摩托车，车牌号登记在失踪渔民王大海名下。”

王大海，正是名单上三个失踪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