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显形

孙悟空握着金箍棒，眼底闪着灵光，语气里满是笃定：“师父，俺想到一个办法，能辨清大家的心境，还能确认一件事！”

菩提祖师闻言，放下蒲扇，笑着点头：“你这猴子，果然还是如当年学地煞七十二变时那般聪慧，一点就透。去吧，师父等着你的好消息。”

孙悟空拜别师父，一个跟斗翻出灵台方寸山，不多时便将月虹、无天与六耳猕猴（李悟清）寻到一处平坦石台。月虹刚换上一身素雅的襦裙，孙悟空见了，忍不住夸赞：“月虹姑娘，你穿我们这的衣服，倒真像个下凡的仙子！”

月虹脸颊微红，刚要道谢，孙悟空已收敛笑意，正色道：“今天把你们三个叫出来，是想请教一个问题，只想确认件事，别无他意。”他目光扫过三人，一字一句道，“西牛贺州灵山脚下，你们若是站在那里，看到的会是什么？是普通的山和云，还是别的景象？都仔细描述一下，不用隐瞒。”

月虹皱着眉回想，认真说道：“我要是在那儿，应该会看到前方有个樵夫，他好像在砍一棵看着很特别的树——后来才反应过来，那或许是天地灵根。但他看着又很普通，手里拿着斧头，嘴里还一直唱着《黄庭经》，调子慢悠悠的。”

无天挑了挑眉，玄色僧袍在风里轻晃，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你是想测试我们的心境，对吧？既然你有此意，那本佛祖便随了你的意。”他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眼底多了几分沉静，“我在灵山脚下看到的，不是樵夫，是一棵灵树化成人形，模样看着很慈祥，身上带着仙风道骨，手里拿着拂尘，穿的是紫白相间的道袍，像个隐世的高人。”

六耳猕猴（李悟清）听得一愣，随即看向孙悟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哥，你这么问……那个灵树化成的人，该不会是你的授业恩师，菩提祖师吧？”

孙悟空终于笑了，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明悟：“你们看，你们的心境，早就藏在你们看到的景象里了。”他看向三人，缓缓解释，“师父之前跟俺说过，灵山脚下藏着一处玄机——心怀善念、心境澄澈的人，能看到灵树或樵夫这样的‘机缘’；可若是心有杂念、不辨是非的人，到了那里，看到的就只有普通的山和云，什么玄机都瞧不见。”

月虹恍然大悟：“所以我看到樵夫唱经，是因为我心里没有恶意，只想看清真相；无天佛祖看到灵树化人，是因为他虽成魔，却从未害过百姓，心里还存着当年的善念？”

无天微微颔首，没有反驳；六耳猕猴（李悟清）也松了口气，笑道：“那俺能想到是菩提祖师，是不是也说明，俺心里早就不想跟你打架了，只想认你这个哥？”

孙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坚定：“当然是！现在俺确认了，咱们三个，还有月虹姑娘，心里都揣着‘善’，都想讨个公道。接下来，咱们就一起，把如来那套虚伪的把戏，彻底拆穿！”

石台之上，四人的目光交汇，原本各自的委屈与疑虑，此刻都化作了同仇敌忾的决心——灵山的玄机辨出了心境，也让他们明白，这场讨公道的路，他们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