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刚漫过窗台，张栋就带着霍言往奶奶何思思家去，路上还特意买了奶奶爱吃的软糕。刚推开家门，就听见何思思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几分火气：“张栋，你可算回来了！”
张栋牵着霍言走进来，刚想开口打招呼，何思思就指着他的鼻子开了腔，语气又急又冲：“这么大个人了，让你不要把爱好当成工作，你偏不听！要么开公司当老板，要么考个证当会计，实在没本事，去饭店当服务员、路边摆摊都成，非搞什么入驻商城，还一下搞两个——一个58同城商城版的全职店铺，一个网购商铺，你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霍言站在张栋身后，悄悄攥了攥张栋的衣角。他第一次见这么凶的老人，连说话都带着股“压人”的气势，和妈妈霍婷婷完全不一样。
何思思越说越激动，话到一半，眼疾手快地抓起桌上放着的、足有小臂粗的甘蔗，朝着张栋就扔了过去：“你知不知道把爱好当工作的人，最后基本都是靠家养着的？我这是为你好！”
甘蔗带着风砸过来，张栋反应极快，伸手稳稳接住，只是甘蔗脱手的瞬间力道太冲，擦着他的脸颊划了过去，带起的风都让他鼻尖一麻。他握着甘蔗，非但没生气，还朝着何思思笑了笑：“谢谢奶奶，这甘蔗看着就甜。”
何思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嘴里还在嘟囔：“不知好歹！”
张栋牵着霍言往门外退，轻轻带上房门，才松了口气，转头对霍言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对不起啊，奶奶就是这样‘暴力’，说话直，脾气也急，但没坏心眼。”
他晃了晃手里的甘蔗，补充道：“你祖母她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可是没人敢惹的——那时候她在菜市场摆摊卖菜，有人想欺负小摊贩、耍无赖，都是她站出来拦着，嗓门大，胆子也大，时间长了，连市场管理员都得让她三分。”
霍言看着张栋手里的甘蔗，又想起刚才何思思扔甘蔗时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问：“奶奶扔你，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啊。”张栋把甘蔗扛在肩上，笑着说，“她是怕我走弯路，怕我‘饿肚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好说话，就用这种‘凶巴巴’的方式关心我。你看，她要是真讨厌我，怎么会特意留着甘蔗给我呢？”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刚才买的软糕，塞给霍言一块：“走，咱们去旁边的小公园，把这甘蔗削了吃，甜得很——等会儿回来，奶奶气消了，肯定会给咱们做红烧肉。”
霍言咬了口软糕，甜意漫进心里，再想起何思思扔甘蔗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位“暴力”的奶奶，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有点像……用自己的方式护着人的“老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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