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趣事

吴恙搬来一张小桌，坐在桃花庄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当教棍，清了清嗓子：“小鱼，今天教你修行基础课——咱们常说‘降妖除魔’，但它的全称是‘精、怪、妖、魔、鬼’，这个分类顺序你得先记牢，咱们一个一个说。”

他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圈，继续讲解：“所谓‘山精’，就是山里的草木、石头刚开了灵智，却还没化成固定形态的，比如会动的小草、能说话的石头，这都叫‘精’。”

“那‘怪’呢？”吴恙顿了顿，又画了个带尾巴的小人，“怪是已经化形了，但化形不完整，比如身上还留着尾巴、犄角，或者手脚不像人样，这种就叫‘怪’。要是有人说‘鱼子是妖精’，那完全是错的——妖和精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加重了语气，指着一旁打坐的陆渊：“‘妖’是指已经修成内丹，能完全化成人形、口吐人言，修为大幅提升的，从化形境一直到后面的妖皇，都算‘妖’，比如你陆渊哥哥，就是正经的蛟龙妖。”

“最后是‘鬼’。”吴恙放下树枝，比划着，“鬼是人死后灵魂离体形成的，摸不着、吃不到东西，普通人也看不到。不过鬼能修炼，修到后期会有实体，但吃东西还是没味道。地府里那些有修为的鬼，负责管阴间事，就叫‘阴差’。”

吴恙讲得口干舌燥，转头想问问方小鱼懂没懂，却见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小凳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口水——早就睡着了。

他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对着不远处的陆渊低声吐槽：“这孩子……说了半天，居然睡着了，看来是真不适合学法术啊。”

陆渊睁开眼，看着睡得香甜的方小鱼，忍不住笑了：“小孩子心性，坐不住也正常。等她醒了，你再换个有趣的方式教，说不定就听进去了。”

吴恙叹了口气，轻轻把自己的外袍披在方小鱼身上，小声嘀咕：“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下次讲课，她能撑到我讲完‘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