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舟往前凑了凑,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追问:“那你具体是怎么护着张公公的?总不能只靠嘴上说吧?宫里人多口杂,难免有人背后嚼舌根。”
薄言山手指轻轻攥了攥衣角,语气却格外坚定:“他当年为了留在我身边,选择了净身,这已经是他心里最难迈的坎了,我不能再让他因为这件事,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所以这些年,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让他做贴身总管,宫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他顿了顿,想起之前遇到的事,继续说:“有一次,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背后跟人说‘张公公是个不全的人,凭什么管着咱们’,刚好被我听见了。我没当场发作,而是第二天就把那个小太监调到了最偏远的杂役房,还当着所有太监宫女的面说——‘张公公跟着朕多年,忠心耿耿,谁敢再对他不敬,就是对朕不敬,休怪朕不留情面’。”
傅凌舟听了,忍不住点头:“这样做确实能震慑住宫里的人,让他们不敢随便议论。不过光靠震慑还不够吧?宫里的流言蜚语,有时候防不胜防。”
“我知道,”薄言山叹了口气,眼神却依旧坚定,“所以我还会特意给张公公撑场面——宫里的宴席,我会让他坐在我身边的位置;赏赐东西的时候,给他的赏赐永远是最丰厚的;遇到大臣对他不敬,我也会当场维护他。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公公在我这里,和其他大臣、甚至和我自己,没有什么‘不一样’,他的尊严,我会亲自守住。”
宋亦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下来:“原来你默默做了这么多啊!张公公要是知道你这么护着他,肯定特别感动。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护着他,就不怕大臣说你‘宠信宦官’吗?”
薄言山笑了笑,带着几分帝王的从容:“怕什么?张公公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他从来不会干涉朝政,只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处理宫里的琐事,提醒我注意身体。那些说‘宠信宦官’的大臣,要么是没安好心,要么是不了解实情。我是大梁的皇帝,知道该信谁、该护谁,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闲话,就寒了自己人的心。”
傅凌舟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薄言山,虽然有时候像个爱斗蛐蛐的“显眼包”,但在守护重要的人这件事上,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担当。这份担当,比那些所谓的“帝王威仪”,更让人觉得温暖。
宋亦舟也拍了拍薄言山的肩膀:“说得好!就该这样!以后咱们也帮你一起盯着,要是再有人敢对张公公不敬,咱们一起收拾他!”
薄言山看着两人真诚的样子,嘴角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知道,有这两个来自现代的朋友,还有张公公在身边,就算以后再遇到什么困难,他也能勇敢面对。宫里的规矩再严,流言再多,他也会守住这份情谊,护好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