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见六耳猕猴昏过去，当即蹲下身，掌心凝起一缕柔和的灵气，缓缓渡入他体内。待对方呼吸渐稳，他才抬头看向江尘，满是疑惑地问：“书中世界？怎么还有另一个俺？”
江尘抬手变出一本《西游记》，递到悟空面前：“你看，这是大唐之后的大明，一个叫吴承恩的人写的书。这本书自成一个小时空，里面的‘孙悟空’，就是书里写的模样——没你这么厉害，也没你好看。”
悟空凑过去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书中世界、大明……现在可是大唐啊。”
“还有个历史时空，和书里的朝代脉络差不多，”江尘补充道，“不过那个时空没有法术，只有凡人的生老病死、王朝更迭。”
“这书还真敢写。”悟空合上书，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长相重要吗？它净美化那些诸天神佛，却没写贫苦百姓的苦。还有这结局——俺老孙成了‘斗战胜佛’？信命是不可能信命的！”说罢，他把书递还给江尘，眼神里满是对“被安排命运”的抗拒。
就在这时，六耳猕猴缓缓睁开眼，看着守在身旁的悟空，声音虚弱却带着警惕：“你……为什么不杀我？”
“俺老孙看起来像那种乱杀无辜的吗？”悟空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虽说打了两天，但你打斗时的架势，可不像是根基全毁的样子。对了，你总不能一直被人叫‘六耳猕猴’吧？你本名是什么？”
六耳猕猴愣了愣，许久才低声开口：“俺叫李悟清。当年从南瞻部洲不周山附近破石而出，这随心铁杆兵，是俺天生伴生的法器。”
“李悟清……知道了。”悟空点点头，伸手将他扶起来，“你刚醒，先歇着，别再硬撑。”
江尘这时走上前，看向悟空：“大圣，你先前说要跟我走，现在还确定吗？”
“当然确定！”悟空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话锋一转，满是好奇地问，“不过江尘兄，你当初凭空出现在五行山附近，身边还跟着个能打架的‘系统’，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和你斗？还有那八大金刚，上来就喊着要杀你，不分青红皂白，这佛门，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追问：“对了，之前唐三藏身边，好像拿着个金色的圈子，那是什么？”
“那是紧箍。”江尘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本是佛门用来控制你的法器——只要你不听唐三藏的话，他念起紧箍咒，你就会头痛欲裂，任人摆布。”
“控制？！”悟空猛地攥紧拳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俺老孙到底哪里做错了？要被人这么算计？”
“你没做错任何事。”江尘看着他，语气坚定，“你唯一的‘错’，就是想拯救苍生，不愿听佛门和天道安排的‘命数’——他们容不下你这种不按规矩来的‘变数’，才想用法器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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