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花果山的阳光透过水帘洒进洞内,映得满地光斑。江尘从空间里出来,刚洗漱完,便见李悟清独自坐在石桌边,望着洞外的溪流出神,神色比昨日柔和了许多,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走过去坐下,拿起一块昨日剩下的糕点递过去,轻声开口:“昨天你说我不懂同根同源的滋味,其实……我有一个妹妹。”
李悟清接过糕点,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她性子挑剔,脾气也倔,从小到大,总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江尘回忆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无奈,“明明是亲兄妹,相处起来却像陌生人——她从不跟我分享心事,我关心她,她也总觉得我多管闲事。那种感觉,一点都不像一家人。”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石桌边缘,声音低了些:“直到我穿越那天,意外出了事故,最后见到她时,她脸上没有一点难过,一滴眼泪都没掉。那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亲人,就算有血缘牵绊,心也未必能走到一起。”
“所以我不是不懂同根同源,”江尘看向李悟清,眼神坦诚,“我是不懂——明明有着最亲近的羁绊,为什么会因为性格、因为旁人的眼光,把关系弄得这么僵,连一点家人的温暖都没有。”
李悟清握着糕点的手紧了紧,沉默片刻,轻声开口:“俺以前总觉得,同根同源就该互相认可,就像俺想让你和悟空兄承认俺……可现在才知道,就算是灵猴,也不是所有同脉都能合得来。”他抬头看向江尘,语气里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释然,“不过……昨天悟空兄跟俺说,不管旁人怎么看,他认俺这个同类。俺想,这样就够了。”
江尘看着他舒展的眉头,笑了笑:“这就对了。亲人也好,同类也罢,重要的不是有没有血缘,是有没有真心待你的人。你看悟空,不就把你当兄弟一样护着吗?”
这时,孙悟空提着一篮新鲜的野果从洞外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咧嘴一笑:“俺刚在山上摘了些甜果子,悟清你多吃点,补补身子!往后在花果山,有俺在,没人敢再让你受委屈!”
李悟清看着悟空爽朗的笑脸,又看了看身旁温和的江尘,拿起一块野果咬了一口,甜意顺着舌尖蔓延到心底,眼眶微微发热,却露出了来到花果山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