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的阳光格外柔和，透过诚凛篮球馆的天窗，在战术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凛月将整理好的信封按名字排好，轻轻放在长椅上，指尖最后拂过印着诚凛校徽的挂件——那是黑子昨天送她的，此刻还带着淡淡的柠檬香。
训练场上，火神正和青峰比拼着短跑，两人的呐喊声震得屋顶发颤。“喂！你这家伙速度怎么还是这么快！”火神扶着膝盖喘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青峰挑眉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自信：“毕竟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不快点怎么行？”
黑子站在场边，手里转着篮球，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长椅的方向。自从昨天凛月说有事不能来加练，他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哲也二号蹭了蹭他的脚踝，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咽，像是也察觉到了什么。
凛月靠在门框上，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看到木吉在指导替补队员练习“钳爪”，膝盖上的护具闪着微光；看到日向和伊月在争论三分球的角度，手里的战术本翻得哗哗作响；看到绿间站在三分线外，高尾正帮他调整幸运围巾的位置；看到赤司站在角落，红色瞳孔里带着温和的笑意，偶尔对队员的动作点头示意。
这些画面，她想记一辈子。
“夏目同学？”赤司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手里拿着一杯温水，“看你站在这里很久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凛月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眼眶瞬间泛红。她摇摇头，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赤司同学，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陪大家参加春季赛了。”
赤司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了然地叹了口气：“我大概明白。你收到的那封信，其实也是我对自己的期许——希望有人能让他们找回初心，而你做到了。”他顿了顿，补充道，“无论你要去哪里，这些日子的陪伴，对诚凛、对‘奇迹的世代’，都很重要。”
训练的间隙，黑子终于找到了机会走到凛月身边。“夏目同学，你今天好像有心事。”他的淡色瞳孔里满是担忧，“是因为昨天没去成旧篮球馆吗？下次我们再……”
“黑子同学，”凛月打断他的话，将一个信封递给他，“这个给你。还有，你的‘幻影射球’最近进步很大，但手腕发力时可以再柔和一点，这样弧度会更难预判。”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也要和火神同学好好配合，继续赢下去啊。”
黑子接过信封，指尖触到薄薄的纸张，心里突然升起强烈的不安。他刚想开口追问，就被火神拉走了：“阿哲！快过来！该练配合了！”
凛月看着黑子被拉走的背影，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可能就真的舍不得离开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篮球馆——那个充满了欢笑、汗水和热血的地方，那个让她从“局外人”变成“自己人”的地方。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大门，没有回头。
训练结束后，黑子第一个冲到长椅边，却只看到散落的信封，不见凛月的身影。他拆开自己的那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黑子同学，很开心能认识你。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是独一无二的黑子哲也，是诚凛不可或缺的核心。谢谢你让我明白，篮球最动人的不是胜利，而是并肩作战的温暖。原谅我没有当面说再见，因为我怕看到你们的眼神就走不了了。要好好照顾哲也二号，也要好好打球。——永远记得你们的凛月”
信封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上次街球局时拍的，所有人都笑得格外灿烂。
“夏目同学呢？”火神拿着信封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她去哪里了？信里说什么？”
绿间推了推眼镜，手里的塔罗牌是“旅人”正位。“她走了。”他的声音难得柔和，“但她留下的战术笔记，还有那些分析，会一直陪着我们。”
赤司站在篮球馆中央，看着窗外空荡荡的街道，轻声说：“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也给我们留下了最珍贵的礼物。”
黑子紧紧攥着照片和信封，淡色的瞳孔里泛起泪光。他突然想起凛月昨天泛红的眼眶，想起她没说完的话，想起她一直以来的陪伴。
他走到篮下，拿起篮球，手腕轻轻发力，篮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空心入网。
“我知道了，夏目同学。”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坚定，“我们会赢的，一定会。”
阳光透过天窗洒下来，照在散落的信封上，照在每个人泛红的眼眶里，照在那个印着诚凛校徽的挂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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