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江唤的手还紧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我悄悄把脚尖抵在他鞋面上,他没有躲开。
电台里放着老歌,沙沙的电流声混着吉他旋律,我哼了两句跑调的,他伸手把音量又调大了些。
车流堵在路上,霓虹灯倒映在挡风玻璃上,像撒了一片碎玻璃。
我伸手去够空调口,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膝盖上。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喉结动了动:“老实点。”
我笑着把腿收回来,脚背蹭过他裤管。他喉头又滚动几下,没说话。
把头歪向座椅,看着他握档杆的手背上青筋起伏。车子停在江家门口,我想推开车门就被他拽住手腕。
江唤低着头看我,他拇指擦过我脉搏:“再亲一下"。
我愣了一下,他另一只手已经绕过我的后颈。
江唤的呼吸先落在我唇边,温热的,带着薄荷烟的凉意。
我伸手抓他衣领,却被他咬住下唇。
力道不重,舌尖扫过齿痕,他松开我时喉结还在颤动。
我还没从刚才的亲吻中缓过神来,江唤已经推开车门。
他起身时扯了扯西装下摆,像是要把刚才的失控藏起来。
我也跟着下车,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他的手温热,带着一点汗意。
进了家门我妈正站在玄关处,手里还端着一杯茶。她看着我们进来,眉毛微微一挑:“回来得倒是挺准时。”
我挠了挠鼻子:“妈我头晕有蜂蜜水吗?″。
我妈放下茶杯,指了指餐桌上的玻璃壶:“自己倒。”
我有点晕乎乎的,朝厨房走去。
江唤站在我背后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裤兜里,喉结又动了动。
我妈突然开口:“多余,你嘴怎么红的?”
我手一抖,蜂蜜水差点洒在衣服上。
江唤淡淡道:“路上买了糖炒栗子,他吃太急呛到了。”
我妈看了我们一眼无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松了口气,倒完蜂蜜水抬起头,正撞上江唤倚在厨房门口的背影。
他走近一步,伸手替我擦掉嘴角的水渍。
他手指蹭过我的唇,我下意识舔了下嘴唇。江唤的手指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
我有点慌,举起杯子想掩饰:“要不你也喝点蜂蜜水?
江唤盯着我看了几秒,喉结又动了动:“不了。”
我低头看着杯子里晃动的蜂蜜水,心跳得有点乱。江唤没再说话,转身朝客厅走去,背影僵得像根绷紧的弦。
我站在原地喝了口蜂蜜水,甜味压不住嘴里残留的薄荷烟气息。
客厅传来我妈的声音:“多余,过来帮忙摆碗筷。”
我应了一声,把杯子放在流理台上,手指还带着江唤触碰过的热度。
我转身朝客厅走去,脚步有点虚浮。江唤正站在餐桌旁,手里捏着筷子。
我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了我们一眼:“多余,你哥今天特意推了应酬回来吃饭。”
我愣了一下,江唤垂着眼帘,声音冷淡:“别多想,只是正好有空。”
我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我走到桌边坐下,江唤已经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他夹了菜放进我碗里,动作自然。
我妈在旁边笑着说:“你们哥俩难得这么和睦。”
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菜,喉咙有些发紧。
江唤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敲了两下,我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哼了一声:“多余你这孩子怎么又挑食?多吃点青菜。”
我夹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西兰花,江唤忽然伸手把我碗端过去,利落地把青菜和肉分开摆在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