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公寓地板上，照得木地板暖洋洋的。客厅里热闹非凡，几个大男孩围坐在沙发上，中间是缩成一团的亚轩。他听着哥哥们七嘴八舌地讨论后续安排，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真的变小了，不是做梦，也不是谁恶作剧。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会一直这样吗？这些问题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却没有答案。
“走吧，先吃点东西。”刘耀文低头看他，“你饿不饿？”
亚轩摇摇头，肚子却在这时“咕噜”叫了一声。
众人哄堂大笑。
刘耀文伸手把他抱起来：“那我带你去厨房。”
亚轩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我自己能走！”
刘耀文把他放下来，看着他踩着软绵绵的小步子往前蹦跶，忍不住伸手扶了扶他的后背。
厨房里飘来阵阵香气，贺峻霖已经摆好了早餐。豆浆、油条、煎饼果子，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
“哇！”亚轩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我……我能吃吗？”
“当然能。”贺峻霖笑着给他盛了一碗温热的豆浆，“变小了也是人，总得吃饭。”
亚轩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瓷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香甜的味道滑入喉咙，他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怎么了？”丁程鑫凑过来，“好吃吗？”
亚轩用力点头，眼眶不知为什么湿漉漉的。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这种变化可能会影响消化系统，建议先少量进食观察反应。”
“哦对了！”严浩翔突然拍案而起，“我们得给你换个名字！现在这模样要是被人认出来可就炸锅了。”
“换个名字？”亚轩仰起头，“那我要叫什么？”
“叫小团子怎么样？”严浩翔坏笑，“又圆又软，像颗糯米团子。”
“不要！”亚轩鼓起脸颊。
“那叫糖球？”严浩翔继续调侃，“或者布丁？”
“翔哥！”亚轩急得直跺脚。
刘耀文忽然开口：“叫小七吧。”
“小七？”众人都愣了一下。
“因为你是我们七个中的一个。”刘耀文低头看他，“就算变小了，也还是我们的亚轩。”
亚轩眼眶更红了。
“好啊！”丁程鑫拍手，“以后就叫小七啦！”
“话说回来，”马嘉祺咬着吸管，“制作组应该快来了吧？”
“对啊！”亚轩猛地站起来，“他们来了怎么办？”
“凉拌。”严浩翔耸肩，“就说亚轩生病回去了，让小七暂时住进来。”
“那综艺怎么办？”亚轩担心地问。
“当然是继续录啊。”张真源推了推眼镜，“不过形式可能要改一改。”
贺峻霖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没错。”张真源点头，“我们可以把小七当成节目新成员，打造一个‘哥哥们带娃’的主题。”
“哇！这个主意不错！”丁程鑫兴奋地跳起来，“而且绝对真实，不需要任何剧本！”
“就是不知道公司那边会不会同意。”马嘉祺担忧地说。
“那就先保密。”严浩翔已经开始构思内容，“等节目播出来再说。”
亚轩听得目瞪口呆：“等等，你们是说要假装我是……”
门铃突然响了。
“来了！”丁程鑫压低声音，“小七，记住要说娃娃音哦！”
亚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刘耀文轻轻抱了起来。
门口站着的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各位早上好，”工作人员边登记边说，“今天有个特别企划，需要大家配合一下……”
他话还没说完，视线突然落在刘耀文怀里的亚轩身上。
“这位小朋友是？”
空气瞬间安静。
“这是我表弟。”刘耀文面不改色地说。
“表弟？”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着镜头：“之前怎么没见过？”
“因为他一直住在国外。”张真源适时插话，“这次是临时决定带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工作人员点点头，没再多问。
等工作人员离开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亚轩小声说。
“没事，”贺峻霖轻声安慰，“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
上午九点，众人整装待发。刘耀文站在玄关，把亚轩轻轻抱起来。
“记住，你是小七，不是宋亚轩。”他低声叮嘱，“想说什么先在心里过一遍再说。”
亚轩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严浩翔蹲下来逗亚轩：“来，让我看看娃娃音练得怎么样？叫一声翔哥听听？”
亚轩抿着嘴，憋了半天才奶声奶气地喊：“翔……哥。”
“哎哟我的妈呀！”严浩翔夸张地捂心口，“这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闹了。”贺峻霖轻轻拍了拍亚轩的后背，“别紧张，我们在呢。”
丁程鑫在一旁比划：“要是紧张就深呼吸！就像这样——呼～呼～”
“你这动作比鬼片还吓人。”严浩翔翻了个白眼。
张真源拿着平板检查：“根据行程安排，十点前必须抵达摄影棚。”
马嘉祺递上水壶：“小七，记得多喝水，镜头前别太紧张啊。”
“知道了。”亚轩小声回答。
众人下了楼，钻进保姆车。丁程鑫坐在亚轩旁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讲冷笑话：
“你知道为什么鸡蛋会跳舞吗？因为它听到了蛋（诞）糕音乐！”
亚轩忍不住笑了。
“你这笑话比鸡蛋还烂。”严浩翔吐槽。
“那你来一个？”丁程鑫挑衅地看着他。
“行啊。”严浩翔清了清嗓子，“小七你看，你现在的表情，像不像亚轩每次被我说中时的样子？”
“你闭嘴！”亚轩小脸涨得通红。
张真源拿出平板展示：“根据数据分析，第一个游戏环节成功率可达82%，不用担心。”
“数据归数据，实战归实战。”马嘉祺接过平板，“关键是你要放松。”
“放心吧，”贺峻霖握住亚轩冰凉的小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任何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刘耀文轻拍亚轩的手背：“要是实在紧张，就假装是在玩游戏。”
车子缓缓驶向摄影棚，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映在每个人脸上。
车内一片欢声笑语，只有亚轩心里沉甸甸的。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
十点整，保姆车停在摄影棚门口。
工作人员热情迎接：“这位就是耀文的表弟吧？长得真可爱！”
“是啊，”丁程鑫立刻接话，“国外回来的，中文还不太利索呢！”
边说边冲亚轩眨眼睛。
张真源帮亚轩整理衣领：“根据环境温度，建议你脱掉外套。”
“好的。”亚轩乖乖地脱下外套。
“哎呀，”严浩翔装模作样地看手表，“我赌五毛钱，导演肯定已经准备好第一个考验了。”
“你就不能正经点？”贺峻霖无奈地摇头。
“我这不是在缓解气氛嘛。”严浩翔耸耸肩。
马嘉祺弯腰抱起亚轩：“来，让队长带你去看看神奇的摄影棚。”
“好……好的。”亚轩小声回答。
“别怕，”贺峻霖始终站在亚轩身边，“我们都在。”
……
录制现场布置得童趣十足，色彩斑斓的道具摆满场地。
导演宣布第一个游戏：“请哥哥们带‘小七’完成‘童年回忆大挑战’。”
“太棒了！”丁程鑫立刻活跃气氛，“小七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
张真源分析：“根据统计，三岁儿童最适合的游戏是……”
“我知道我知道！”严浩翔打断他，“当然是滑梯和跳跳球啦！”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张真源扶额。
“别吵了。”马嘉祺牵着亚轩的手，“我们先去玩跳跳球吧？保证让你笑个不停。”
刘耀文陪亚轩玩积木时低声提醒：“注意你的说话方式。”
“嗯。”亚轩点点头。
“小七快看！”严浩翔一边玩滑梯一边打趣，“这就是传说中的‘翔哥飞天’！”
亚轩忍不住笑出声。
然而，当他在回答问题时不经意脱口而出：“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导演狐疑地皱眉：“什么意思？”
空气瞬间凝固。
“他说我以前不会这么帅！”严浩翔立刻插话。
“对，这孩子总喜欢夸人。”张真源赶紧附和。
贺峻霖轻声安慰亚轩：“没事，我们都在。”
“被夸了！”丁程鑫夸张地捂胸口，“我的帅气终于被发现了！”
“小七要不要看队长表演魔术？”马嘉祺顺势转移话题。
导演笑了笑：“行了，继续游戏吧。”
众人松了口气。
……
录制结束已是中午。
导演满意地离开：“今天的开场很成功，孩子们很有爱。”
“累死我了，比录八百场还费劲。”严浩翔瘫坐。
“刚才我都快把舌头咬断了才救回来。”丁程鑫夸张地擦汗。
刘耀文轻拍亚轩：“你做得很好，只是下次要更小心。”
贺峻霖注意到亚轩的不安，温柔询问：“怎么了？”
亚轩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小声说：“我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傻瓜，你在进步，我们都看到了。”张真源蹲下身。
“而且你让我们想起了很多快乐的事。”马嘉祺揉乱亚轩头发。
严浩翔突然凑近：“不过小七啊，下次要是再说漏嘴，我就把你变成真正的糯米团子。”
亚轩嘟起嘴：“我才不怕你！”
镜头外，导演对助理说：“这孩子……有点特别。”
亚轩听着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化妆间里飘着淡淡的粉底味。亚轩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陌生的小脸。妆发老师刚刚给他扎了个小揪揪，还别上了一朵小小的绒球花。
"这是要搞男团出道吗？"严浩翔倚在门框上偷笑。
"导演组说要突出萌感。"马嘉祺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解释，"而且这个造型很适合今天的主题。"
亚轩低头看着自己蓬松的粉色连体卫衣，又看了看镜子里那个圆头圆脑的小孩。他伸手戳了戳脸颊，软乎乎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缩回手指。
"来，把这个戴上。"贺峻霖递来一只卡通手表，"要是遇到危险就按侧面的按钮，我们会马上赶到。"
"可是......"亚轩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程鑫打断。
"哇！这手表还有闪光灯呢！"丁程鑫夸张地摆弄着，"小七快看，一闪一闪的像不像星星？"
"这是定位装置。"张真源推了推眼镜，"以防万一。"
刘耀文蹲下身，帮亚轩调整好衣领："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外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喊声："准备好了吗？五分钟后开始录制特别企划！"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严浩翔检查道具箱，马嘉祺核对流程表，张真源在平板上划拉着什么。只有贺峻霖始终站在亚轩身边，时不时摸摸他的后脑勺。
"会冷吗？"他问。
亚轩摇头，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来要加件外套。"贺峻霖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毛绒马甲。
"等等！"丁程鑫突然冲过来，"我觉得应该再加点配饰！"他翻出一串叮叮当当的塑料手链。
"不行，"张真源立刻反对，"这些金属物件有安全隐患。"
"那这个呢？"丁程鑫举起一条彩色橡皮筋做的发带。
"可以。"张真源点头。
当亚轩被打扮得像个移动玩具店时，导演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三十秒！"
刘耀文抱起亚轩："准备好了吗？"
亚轩还没回答，就被严浩翔逗笑了："你看他那表情，像不像被绑架的小公主？"
"你才是小公主！"亚轩急得直跺脚。
"嘘！"贺峻霖赶紧捂住他的嘴，"镜头已经打开了。"
舞台灯光骤然亮起。亚轩眯着眼睛，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从观众席传来。
"哇！这是什么神仙弟弟？"
"太可爱了吧！"
"哥哥们快把弟弟抱起来让我们看看！"
刘耀文将亚轩举过头顶，他顿时慌了神："放我下来！"
"别怕，"贺峻霖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不会让你摔着的。"
观众的欢呼声更大了。亚轩看见台下坐满了举着应援牌的粉丝，每个牌子上都画着笑脸和爱心。
"小七今天开心吗？"主持人笑着问。
"开...开心。"亚轩奶声奶气地说，说完自己都差点笑场。
"听说你会唱歌？"主持人继续问。
亚轩正要摇头，突然看见严浩翔在后面比划手势。那动作他太熟悉了，是他们练习时常用的暗号。
"唱...唱。"他试探着说。
全场沸腾。
"哇！这孩子居然会说话了！"
"太惊喜了！"
"哥哥们快教弟弟唱歌啊！"
刘耀文接过话筒："他只会唱一点点。"
"没关系！"观众齐声喊，"我们想听！"
贺峻霖凑近："要不要试试《青春环游记》的副歌？"
亚轩点点头。音乐响起时，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放大。虽然变小了，但嗓子竟然没有受影响。
"阳光正好..."他开口唱道。
观众席爆发出惊呼："天啊！这嗓音也太治愈了吧！"
"完全就是天使童声！"
"哥哥们快搂住弟弟！这个画面我要买爆！"
亚轩越唱越放松，甚至忘了自己是个"小朋友"。直到马嘉祺轻轻拍拍他，他才意识到可能露馅了。
"唱得太棒了！"主持人激动地说，"不过小七，你怎么会这首歌的？"
空气突然安静。
"因为..."亚轩刚要开口，就被丁程鑫打断。
"当然是我们教的！"丁程鑫一把抱住亚轩，"每天晚上我们都给他唱歌哄睡呢！"
"对对对！"严浩翔立刻附和，"这孩子睡觉必须听完整版才能入睡。"
"你们看，"张真源适时插话，"他还记得动作呢！"
亚轩机械地跟着做手势，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他知道刚才差点说漏嘴了，可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地就唱出来了？
录制结束后，导演拍着手走出来："刚才那段绝对的高光时刻！收视率要爆表了！"
"小七累了吧？"贺峻霖关切地问。
亚轩摇摇头，却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为什么，唱完那首歌后他就觉得特别困。
"让我抱一会儿吧。"刘耀文伸出手。
亚轩往他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听见导演说："这孩子真是个奇迹，明明第一次上镜却一点不怯场。"
他想回应，却已经说不出话。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贺峻霖帮他盖毯子的动作，和刘耀文身上淡淡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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