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隔着窗纱,映亮了骆闻舟眼底的担忧。
费渡的额头上带着细密的冷汗,心脏急速跳动着,一边盯着骆闻舟的眼睛,一边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调整完呼吸的瞬间,费渡整个人就贴在了骆闻舟的怀里,双手环住骆闻舟的脖子,紧紧地抱着他。
骆闻舟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费渡的背,直到紧贴的胸膛传来彼此的心跳,费渡才泄了力,从骆闻舟怀里退出来。
费渡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逼他说,况且骆闻舟知道他有自己的一套愈疗方式。看费渡一副耗尽精力的模样,只是打了盆温水,给他细细擦去冷汗。
骆闻舟动手的时候,费渡已经没什么力气给他回应了,乖乖地任由摆布。
床垫微微下陷,是骆闻舟回来了。费渡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理了理,然后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他身上,开始轻轻拍着。就像……父母哄着小孩入睡。
冥冥之中,这只温热的手和梦中那只拉他的手重合起来,让费渡有些晃神,好像在小时候,妈妈也曾趁着无人时偷偷哄着他。
但是随着费承宇的愈加迫害,妈妈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变得冷漠易怒,才能勉强保护好自己,那片刻的温情也湮没在后来的一地鸡毛里。
想起这些的费渡,鼻头难道有些酸,一头扎进骆闻舟怀里,声音闷闷地说:“师兄....….我爱你...”
骆闻舟动作一滞,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轻拍起了费渡的后背......
彩蛋
骆闻舟本想把骆一锅和费钱先放在阳台,怕他冲着这么多人应激哈气。但是耐不住郎大眼这个重度猫奴,只能把这俩放出来。
不过这次,骆一锅确实没闯什么货,而是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得在人挤人的客厅里钻来钻去。
殊不知,骆一锅这是犯了官瘾,向费钱展示自己的威风。十几斤的猫到底是有些肥美了,他翘着尾巴,绕着坐满人客厅的茶几巡视。大家都怕挤着他,往回收腿,但重新长毛的骆一锅看上去,还是像从众人腿间勉强挤过去的。巡视完一圈,骆一锅舔了舔爪子,睥睨着费钱,示意他也去向这些闯入领地的人类威慑一下。
费钱比骆一锅岂止小了一圈,本可以轻松穿行,但他完全模仿错了方向,以为刚才的要领是蹭大家的腿。
所以,大家就看到大猫走了之后,一只小猫小心翼翼地闯进来挨个蹭大家的腿,可给大家萌的不轻。
由于骆一锅威名在外,方才大家都不敢动手动脚,这一只看上去亲人温和的多,所以左一只手右一只手,给费钱摸得晕头转向。
眼看小弟被人类“围攻”,骆一锅优雅的舔了舔爪子,随即过去对着大家哈了一通,便施施然把费钱领走了。
从此,骆一锅在费钱心中的形象又高大威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