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唱完的歌

情节均为虚构

切勿上升本人 

练习室的镜子蒙着层薄汗，宋亚轩撑着膝盖喘气，喉间还带着刚唱完高音的痒意。马嘉祺站在他对面，手里捏着谱子，指尖在“升key”的标记上反复摩挲，声音是惯常的温和：“最后一句气息再稳点，明天录demo要一次过。”

宋亚轩点头，视线却没离开马嘉祺的手腕——那里戴着串红绳，是去年他生日时偷偷塞给马嘉祺的，当时马嘉祺愣了愣，只说“谢谢”，后来却天天戴着，洗手时都小心地往上捋。他咬了咬下唇，想问“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话到嘴边又变成“队长，我再练一遍吧”。

他喜欢马嘉祺，是藏在每次练声时偷偷跟在他身后的脚步里，是把他爱喝的葡萄汁悄悄放进冰箱最上层，是每次舞台结束后，第一个望向他的眼神里。可马嘉祺是队长，是所有人眼里“靠谱”的代名词，他总把“团队”挂在嘴边，连拍合照时都会刻意和大家保持一样的距离，宋亚轩不敢赌，怕自己的心意会打乱这份平衡。

那天录完demo已经凌晨，外面下起了小雨。马嘉祺把伞塞给宋亚轩，自己抓起外套就往雨里冲：“我还有事，你先回宿舍。”宋亚轩攥着伞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心里有点发涩——他知道马嘉祺最近总往公司跑，却从不说在忙什么，就像他从不说，为什么每次宋亚轩练到忘神，他都会默默留下一盏灯。

变故发生在演唱会彩排那天。升降台突然出了故障，宋亚轩站在上面，看着平台开始倾斜，大脑一片空白。就在他要摔下去的瞬间，马嘉祺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到安全区域，自己却被失控的机械臂带倒，沉重的钢架砸在他背上时，他还回头看了宋亚轩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别怕”。

医院的抢救灯灭了的时候，宋亚轩还攥着马嘉祺那串红绳，绳子上的结已经被他捏得变了形。经纪人把马嘉祺的笔记本递给她时，他手指都在抖——那是马嘉祺的工作日记，他以前总看到马嘉祺在上面写排练计划，却从没想过里面藏着别的东西。

翻开第一页，是去年生日那天的日期：“亚轩送了红绳，红绳代表平安，我得戴着，护他好好的。”

再往后翻，密密麻麻记着他的习惯：“亚轩喜欢葡萄汁，要冰的，但不能多喝，会胃疼”“他唱高音后会咳嗽，包里要备着润喉糖”“今天他看我的眼神有点躲，是不是我太严肃了？其实我只是怕他看出我的心思——我是队长，不能让私人情绪影响团队”。

宋亚轩的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他翻到最新一页，日期是彩排前一天：“明天演唱会，想在间奏时跟亚轩说，我其实早就喜欢他了，从他第一次在练歌房唱跑调，却坚持要再练一遍的时候。等这次巡演结束，我就卸任队长，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最后一句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写得很急，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音符，和宋亚轩偷偷在马嘉祺谱子上画的一模一样。

宋亚轩抱着笔记本坐在地上，窗外的雨还在下，就像那天马嘉祺跑出去的夜晚。他想起马嘉祺总在他唱副歌时，悄悄把自己的声音降半个key，让他的高音更突出；想起每次他生病，马嘉祺都会借口“团队关怀”，把药和温水放在他床头；想起马嘉祺最后看他的眼神，里面藏着的，根本不是队长对队员的在意，是他藏了好久的喜欢。

练习室的音响还开着，循环播放着他们没录完的demo，副歌部分空荡荡的，少了马嘉祺的和声。宋亚轩站起身，走到麦克风前，轻轻唱起那句没唱完的词：“我把真心藏在副歌里，等你轻轻和……”

眼泪落在麦克风上，他却笑着继续唱——他知道，马嘉祺一定在听，就像以前无数次，他练到深夜时，马嘉祺总会在门外，安静地等他唱完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