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的是紫色的豆子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罐头,对于两个都不会做饭的人来说,这一餐算是卖相不错的了。
其实小巴也想过要不要去给自己找一个妈妈什么的。
当然只是想想,毕竟先不说老爸自己是个什么鬼性格,谁会想要一个大早上拿刀砍孩子的老公,哦,有时候还会下药美名其曰提高警惕的训练…
哈,忘了丽佩罗娜这个奇葩的家伙了。
小巴边吃着碗里的食物,边想起第一次和丽佩罗娜见面时她给自己下了29种不同毒药,虽然没什么直接影响但副作用让她拉了半个月的肚子……
“算了吧够折腾的了。”
“什么。”林岑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奇怪?在想什么?”
小巴快速吃完碗里的食物,擦了擦嘴,有些掩饰的说道。
“你不会又给我下安眠液吧?”
林岑皱了皱眉想了想,然后有些无辜的说道,“只放了六只的剂量,吃出来了?”
小巴抽了抽嘴角,“你m”
对于这种奇奇怪怪的特训,她真不想去讨论。
“好吧。”她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那我去洗漱了。”
林岑点了点头,“把房间收拾干净”
小巴撇了撇嘴,“到底是谁干的呀?”
回到房间里,早上发生的惨剧依旧不变,看着切成两半的小床,小巴额头突突的痛。但想想今天扫了很久的草坪,还是先拿起换洗衣物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带走一天的疲惫和尘土。小巴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脑子里却不自觉地开始规划…
洗漱完毕,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回到房间。
窗外是尘落地永恒的白日,没有昼夜更替,只有天光固执地维持在一种令人疲惫的亮度。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偶尔收拾东西,发出来的零碎声响。
她走到那张被劈成两半的小床前,叹了口气。这显然没法睡了。她熟练地将床垫拖到墙角,从门边的黑色桌子上的箱子里拿出针线来,把能补的床单和被子补了补。
没办法,穷啊……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做慈善的哑巴哥,小巴流出了感动的泪水。
自己的大部分衣服鞋子裤子等等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是认识这个好心人之后才有的…
做完这些,体内的安眠液的作用再也压制不住,倦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她把自己摔进床铺,拉过被子。
在意识沉入睡眠的前一刻,她模糊地想:
不能,让他们小看啊……
窗外,尘落地永恒的白昼依旧,那不变的天光穿过窗户,静静笼罩着墙角蜷缩的身影。
在客厅,林岑依旧抱着他的刀,靠墙而坐。他听着房间里均匀的呼吸声,如同最精准的钟表,确认着巢穴内幼兽的安好。他那张鲜有表情的脸上,在无人得见的昏暗里,线条似乎微不可查地柔和了一瞬。
这个家,这片小小的、破损的、由两个不擅长表达的人共同守护的天地,在永恒的白昼下,迎来了它独特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