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淳德帝“放肆!”
淳德帝猛地拍案而起,御案上的砚台被震得翻倒,浓黑的墨汁泼洒在明黄的奏折上,如点点血痕。
淳德帝“朕说了,此事已成定局!你再敢胡言乱语,朕定不饶你!”
昭熙“臣女愿以死相求,只求舅舅还卫家一个清白,还七万将士一个公道!”
昭熙依旧跪在地上,不肯抬头,却未曾有过半分怯懦淳德帝气得额角青筋暴起,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淳德帝“冥顽不灵”
淳德帝离开,昭熙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地砖,晕开小小的湿痕。
即使被请离了御书房,她便跪在外面始终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跪着。
夜色渐深,宫灯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映着将整个宫闱笼罩在一片清冷之中。昭熙跪在地上,单薄的宫装早已被寒风浸透。
宫人们看着她倔强的身影,面露难色,却不敢上前劝阻,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夜深了,寒风越发凛冽,刮在脸上如刀割般疼。昭熙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浑身冻得发抖,却依旧死死咬着唇,不肯挪动半分。
御书房的侧门始终紧闭,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淳德帝坐在内室,听着内侍禀报昭熙依旧跪在外面,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案上皆是无奈。
他何尝不知昭熙所言非虚,何尝不知白帝谷一战疑点重重,可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卫家的冤屈,不是轻易就能洗刷的。
“郡主…您快起来吧,这般下去,您真的会出事的。”
一旁的老宫人实在看不下去,压低声音劝道,语气里满是不忍。昭熙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依旧摇了摇头。
昭熙“不…我要等舅舅…等他松口…”
话音刚落,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她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向前栽倒。
“郡主!”
宫人惊呼着上前,正要搀扶,御书房的侧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淳德帝身着常服,立于门内,眼底的怒意早已褪去,他望着雪地里晕倒的少女,重重叹了口气。
淳德帝“把郡主抬进偏殿,传太医。”
宫人连忙应诺,小心翼翼地将昭熙抬进温暖的偏殿。
淳德帝缓步走进来,太医院太医早就候着偏殿,见昭熙昏迷,赶忙把脉医治为昭熙诊治。
“陛下,郡主身子本就虚弱,又受了风寒,加之滴水未进,如今已是元气大伤,需好生静养,万不能再受刺激。”
太医诊脉后,躬身禀报,淳德帝沉默着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太医退下。偏殿内只剩下他与昏迷的昭熙,寂静无声。
昭熙缓缓睁开眼时已经是过了一天一夜,模糊的视线中映入帝王的身影,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淳德帝按住肩膀。
淳德帝“躺着吧,不必起身。”
昭熙“舅舅…”
淳德帝看着她眼底的期盼与执拗,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淳德帝“朕同宁国公商讨过了,卫家之事。待镇国侯下葬之后,交由大理寺去彻查”
说着他还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卷圣旨放到了昭熙手中。
淳德帝“昭熙这都是你自己求来的,你莫要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