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陈舟把高途安顿好后,就用自己的手机给沈文琅发消息,帮高途请一天假。
也不管对方答不答应,他发完就没搭理了。
果不其然沈文琅对着他一顿炮轰。
大概是说:[高途是我手下,他请不请假,用得着你帮吗?]
但看陈舟没搭理,沈文琅扭头就去炮轰高途。
[不是跟你说了不许跟他有联系吗?你耳朵聋了吧?]
[这假我不批!我不是跟你说了,之后有个活动要你跟我参加?]
[虽然活动还没到时间,但你也需要上班提前安排,这时候请假那我要你干嘛?]
[分不清轻重缓急,你脑子进水了吧?]
等等一系列消息,吵得旁边在床上睡觉的人都睡不安稳。
陈舟一开始并没打算理会,关掉声音就放一边算了,但是高途的手机并没有设置消息隐匿,每一条弹出来的内容他都看到了。
沈文琅发来的炮轰,几乎不带骂人就不舒服。
陈舟看着极其不顺眼,索性自作主张把高途的手机关机了。
就是没想到高途这个不爱看手机的,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手机被关机了。
陈舟解释完,看向高途,真诚说了句:“抱歉,是我擅作主张碰你手机了。”
他都不止一次把自己的原则按地上摩擦,也就逐渐有些麻木。
关掉高途手机那一刻,他就做好被责怪的准备。
什么原则都不是借口,想让高途睡个好觉,那把手机放一边即可,但他不是这么做。
陈舟承认自己就是拥有一个恶劣的根性。
他关掉高途的手机,只有一个原因,他厌恶沈文琅,轻易就拥有他精心呵护的人,却又不加以善待,反而一点点在破坏。
但责怪没落下,高途还愣住两秒,迅速摇头道:“没关系的。”
沈文琅瞥了眼他俩,轻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沈文琅到楼上花咏的病房,翻窗进去的。
病床上的花咏皱着眉看他:“干嘛一脸要入室抢劫似的?想造反?”
沈文琅从窗口跳进去就靠在那站,没好气道:“你有病啊?”
花咏轻笑一声:“我没有病我住院干什么?”
沈文琅:“……”
花咏低头吃着东西,“说吧,来我这之前,遇到什么事了?”
沈文琅沉默几秒,还是开口道:“去看了高途妹妹,发现陈舟也在。”
花咏眨了下眼,“陈舟?是我认识那个战区陈上校?”
沈文琅闷声“嗯”了下。
花咏轻笑一声:“所以你吃醋了?”
沈文琅顿时就炸起来:“我吃什么醋?你有……”想到他真有病,这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忍了两秒,沈文琅又把自己逼冷静了,气哄哄地说:“昨晚陈舟给我发消息帮高途请假,这小子明明答应我不跟陈舟来往,还让陈舟去了他家,还把他手机关机了都不知道。”
“你小声点。”花咏无奈道,“你不早说陈舟在。”
难怪之前帮沈文琅的那些,全都没起效果
花咏让沈文琅带高途去餐厅吃饭,偶遇他和盛少游,不光是为了刺激盛少游吃醋,也是为了刺激高途吃醋。
因为在高途眼里,花咏是沈文琅身边唯一的Omega。
但如果陈舟在就不一样了。
陈舟认识花咏,知道花咏的性别,如果陈舟把他的身份告知高途,那就会起到反效果。
高途不光不会吃醋,还会因为沈文琅的不解释,而感到疲惫。
甚至因为身边有了个对照组陈舟,而将对沈文琅的好感转移到陈舟身上。
“那昨晚陈舟给你发消息后,你怎么跟高途说?”花咏问。
“我把他骂了一顿,而且他不守信,他都答应我了,不跟陈舟来往!现在他俩还在高晴的病房那呢!”沈文琅淡淡道。
花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活该你没老婆。”
沈文琅瞪他:“你说什么?”
花咏往枕头上靠,悠悠道:“不说高途累了,我教你都嫌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