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把人送到公司，下车过去开门扶他，低声说：“都会噎我了，有长进。”
高途顺势下车，眨了无辜的眼睛，也压低声音说：“哦，谢谢夸奖。”
陈舟轻扬嘴角，抬头时恰好对面停车位上下车的沈文琅。
显然沈文琅也看向他们的方向，高途背对着，没发现。
陈舟顺势将扶高途手肘的手，滑落到牵着他手心，将人带到前面一点确保能看清他俩才松开他，抬手装模作样地在他头上碰一下：“高途，你头发乱了。”
“是吗？”高途抬手想照车后视镜整理一下。
“别动，我来。”陈舟帮他随便捋两下，就拍了下他胳膊，浅笑着说：“去上班吧，不开心的活就不干，反正都离职了。中午我给你送饭。”
“好。”高途点点头，一看时间快到打卡时间，匆忙摆手说：“中午见。”
“嗯。”
直到看不到高途的身影，陈舟才将目光转向身旁，沈文琅已经朝他走来了。
“自己退役没了工作，开个破咖啡店，还敢怂恿别人离职？”沈文琅绕过来招呼都没打，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陈舟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我只是退役，并非失业，我现在是养病期，开店只是个养病手段，再说，他就是不工作，我也养得起。”
“你那么大一个家族，你家同意你找一个这个背景，还是个beta的吗？”沈文琅抬起淡漠的眼神。
陈舟说话相当直白，声音也没有起伏：“我家里都是心理健康的正常人，没人有性别歧视，沈总放心。”
“……”
“没有歧视你的意思。”陈舟又强调，“你讨厌Omega不是你的错，你不治疗不改变等别人救赎也不是你的错。”
“……”
“还有一件事……”
这时，陈舟身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冷冽，他撩起眼皮睥睨着沈文琅，眼神极具压迫感，眼皮微窄，瞳孔幽深，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开，铺天盖地地压向沈文琅。
沈文琅不适地皱起眉。
“沈文琅，我从头到尾，就没怂恿过他。”陈舟嗓音略沉，节奏稍缓，带着隐晦的威胁，“你别他妈歪曲事实去骂他。”
沈文琅也同样用信息素抵挡，但对方信息素里有常年浴血奋战染上的压迫感，还是让他本能地有些不适。
“那他为什么要辞职？”沈文琅皱眉问。
陈舟冷淡瞥他一眼，声音平缓：“你以为你是什么很好的老板吗？所有人都能受得了你的脾气，跟着你干？不会带团队就别干。”
沈文琅：“……”
陈舟收起信息素，转身就要回车上，回头看他一眼，“哦，中午我要给高途送饭，要不要送你一份？”
沈文琅咬牙道：“滚，我不会让你进公司的。”
“那就好。”
“？”
中午下班时，沈文琅特意叮嘱了前台，不许陈舟进来送外卖。
沈文琅出去看了一眼高途的办公桌，空无一人。
“高途呢？去食堂吃饭了吗？”沈文琅逮着高途工位旁边的一个同事问。
那同事说：“哦，高秘书说，他朋友进不来，跟他朋友去外面餐厅吃饭了。”
沈文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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