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停在奶茶店亮着暖光的玻璃门前，杨紫推开车门，脚刚沾地又顿了顿。她侧过身往驾驶座看，成毅的侧脸在昏沉的光里轮廓清晰，她声音放得轻：“我今晚有事，得晚回去一会。”
成毅没多问，只安静点了点头，指尖在中控上按了下，车门“咔嗒”一声落了锁。
杨紫转过身，拉了拉衣角，推门走进奶茶店。
刚绕过摆满料罐的吧台，凌芙就快步跑过来，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珍珠奶茶，语气里带着点急：“怎么样，今晚顺利吗？”
杨紫抬眼看向她，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的惊讶，话出口时带着点不确定的笑意：“你敢信吗？我今晚碰见肖战了。”
凌芙脚步顿住，皱着眉愣了两秒，下意识反问：“谁？”
“小胖子啊。”杨紫无奈地笑了下，“你忘了？以前总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个。”
凌芙这才“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哦！小胖子啊，我记起来了！”
杨紫掏出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微信界面，她抬头看向凌芙，眼睛亮了点：“刚刚他叫我们等下一起去喝酒，我把林晓也叫上，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惊到。”
林晓正弯腰把文件往抽屉里归置，手机搁在桌角震了两下，她随手接起，还没等说“喂”，就听见杨紫提起“肖战”两个字。
她手里的文件夹“啪”地磕在桌沿，动作顿在半空，几秒才反应过来，声音里藏着点压不住的雀跃：“好啊！确实好久没见了，我马上收拾下就过去。”
挂了电话，林晓转身就往洗手间走，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又从化妆包里翻出粉饼，对着脸颊快速补了两层。
回到休息室，手指在几件衣服间扫了扫，最后挑了件裙子换上。
刚拎着包走到楼下，就撞见迎面过来的成毅。她脚步一收，赶紧站直了些，轻声喊：“老板好。”
成毅的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了一圈，没多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便径直往前走了。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奶茶店门口，车窗降下，露出肖战的脸。杨紫和凌芙先推门走出去，林晓跟在后面，手还轻轻攥着包带。
肖战看见她们，先是愣了两秒，随即推开车门下来。凌芙走上前，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哎呀，这才多久没见，都变成大帅哥了啊！”
肖战被说得笑起来，抬手挠了挠后脑勺，视线扫过三人：“你也没差啊，现在可是大美女了。”
杨紫在旁边笑着看向他们：“行了啊你们俩，快出发吧，不早了。”
肖战点头应着，目光扫过三人，抬手指了指身后的车：“地方我都订好了，离这儿不远，咱们上车吧，路上再聊。”
几人正准备上车，肖战的目光忽然落在林晓脸上，顿了顿才开口：“你的眼镜……？”
林晓指尖轻轻蹭了下脸颊，抬头看向他时，嘴角带着点浅淡的笑意：“对啊，早就摘了。好久不见啊。”
肖战“哦”了一声，：“摘了好，看着更漂亮了，以前总觉得镜片挡住了你漂亮的眼睛。”
林晓听见这话，耳尖悄悄热了点，指尖攥着包带的力道又松了松。
旁边的凌芙见状，笑着推了林晓一把：“听见没，帅哥都夸你了！别愣着了，快走吧。”
说着就拉着林晓往后座走，杨紫刚准备刚准备跟过去，肖战走到杨紫跟前“坐前面吧，后面人多了会不舒服”
凌芙说着就拉着林晓往后座走，林晓脚步跟着动，目光还悄悄往肖战那边扫了眼。
杨紫刚抬步想跟过去，肖战却往前跨了两步，拦在她面前，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件平常事：“坐前面吧，后面挤着两个人，一会路上该不舒服了。”
杨紫愣了下，看了眼已经坐进后座的两人，笑着点了点头：“行，那我就不跟她们俩挤了。”肖战拉开副驾的车门，杨紫坐了进去，肖战这才绕到驾驶座那边，拉开车门上车。
肖战坐进驾驶座，没急着发动车子，先从副驾储物格里拿出一杯没开封的奶茶，侧身递给杨紫：“你喜欢的口味，记得你以前坐车容易晕，喝点东西垫垫，一会儿能舒服点。”
杨紫接过奶茶，抬头看他时眼里带着点意外的笑：“你还记得这个啊？谢了。”
“记着点总没错。”肖战笑了笑，肖战发动车，凌芙从包里掏出手机，胳膊往林晓那边凑了凑，屏幕上正放着前段时间拍的搞笑短视频，她一边看一边笑：“你看这个，当时笑到我眼泪都出来了。”
林晓的目光落在屏幕上，嘴角跟着牵了牵，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没一会儿，她的视线就悄悄飘向了驾驶座的肖战，凌芙见她没怎么搭话，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林晓才猛地回过神，赶紧把目光拉回手机屏幕，小声说了句：“没看啥。”
车子平稳地开着，窗外的街灯在玻璃上拉出细碎的光影。
肖战目视着前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侧头看向杨紫：“对了，你今天说的‘协议老公’是？”
杨紫正用吸管搅着杯里的珍珠，闻言抬了抬眼，语气说得轻描淡写：“就成毅啊，你还记得吧？就是走个协议，我配合他应付家里，他给我报酬，假结婚而已。”
肖战听着，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勾了勾露出个了然的笑，没再多问，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
后座的凌芙原本还在刷手机，听见“成毅”的名字，悄悄抬眼跟林晓对视了一下，又很快低下头去。
车子停在酒吧门口，霓虹灯光透过玻璃门漫出来，混着里面隐约的音乐声。
肖战先下车，绕到副驾帮杨紫拉开车门，凌芙和林晓也跟着从后座下来，刚站定就被门口的暖风裹住，带着点酒精和果盘的甜香。
“里面位置我订好了，在二楼角落，能安静点说话。”肖战说着，抬手示意她们先进。
杨紫走在最前面，推开门时还回头冲两人笑：“今晚可得放开点，别总想着工作。”
凌芙立马应和着跟上去，林晓落在最后，抬头看了眼酒吧闪烁的招牌，又快步跟上前面的身影，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包带。
酒吧里的灯光晃着暖黄的光，几人围坐在卡座里，桌上摆着几杯调好的鸡尾酒和一碟坚果。
凌芙举着杯子跟肖战碰了下，笑着聊起以前上学时的趣事，杨紫在旁边时不时插句话，眼底带着轻松的笑意。
林晓坐在角落，手里握着酒杯轻轻晃着，偶尔抬头看向肖战，听着他们聊天，嘴角也跟着弯起。
另一边，成毅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手指正快速敲击着键盘。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方铭”的名字。
他接起电话，声音没什么起伏：“喂。”
“我们的大老板在干嘛呢？还在加班？”方铭的声音里带着点酒气，混着酒吧的背景音传过来。
成毅没抬头，继续盯着屏幕打字：“你是很闲吗？”
方铭在那头笑了声，放下手里的酒杯，目光越过人群看向远处正和肖战碰杯的杨紫，语气带着点调侃：“这你还真得感谢我——我看到你老婆了。”
成毅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指尖悬在按键上，沉默两秒才开口：“和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假协议而已。”说完直接按了挂断键，把手机丢回桌上，重新投入工作。
没过几秒，手机又震了下，是方铭发来的照片。成毅皱着眉拿起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杨紫正举着酒杯和身边的肖战聊着天，两人距离有些近，他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微微泛白。
手机刚放下没两秒，又再次震动起来，还是方铭。成毅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才不耐地接起，声音冷了几分：“还有事？”
“地址我刚发你了，”方铭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调侃，背景音里的喧闹更清晰了些，“我就在这儿看着呢，他俩聊得可热络了，关系看着不错哦。”他故意顿了顿，添了句，“你要是再不来，小心你的‘老婆’被人拐跑了，到时候协议可就没意义了。”
成毅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腹蹭过屏幕上刚看到的照片，喉结动了动，却没接话，只沉声道：“无聊。”说完不等方铭再开口，直接按断了通话，将手机扔回桌上。
但这次，他没再看向电脑屏幕，目光落在手机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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