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撞进卧室，刺得杨紫眼皮发颤，她唔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睫毛还沾着点没睡醒的沉。
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床垫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翘着，眼神发飘地扫了圈熟悉的房间，脑子还没彻底转过来。
走到客厅，才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成毅靠在那里，膝上放着电脑，指尖在键盘上轻敲，阳光落在他侧脸上，连睫毛的影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杨紫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今天没有上班吗？”
成毅闻言抬眼，指尖顿在键盘上，目光落在她乱糟糟的发顶和惺忪的睡眼上：“嗯。”
杨紫盯着他淡得没波澜的脸，心里嘀咕了句“真高冷啊”，没再多说，转身往饮水机走去。
她刚抿了一口，就听见成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希望你可以多看看协议，遵循规则。”
杨紫回头，水在杯里轻轻晃了晃，她挑眉看他，语气带着点刚睡醒的漫不经心：“知道了。昨天是特殊情况，下次不会了” 。
成毅起身从厨房端来一碟三明治和热牛奶，推到杨紫跟前。手收回时，他垂着眼，语气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还有协议期间，禁止和别人谈恋爱。”
杨紫刚喝进嘴里的水顿了顿，抬眼看向他，杨紫把水杯放在一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含糊道：“知道。” 杨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人真是把协议刻进骨子里了。
成毅拿起自己那份面包，轻轻咬了一口，咀嚼的动作放缓，目光落在杨紫脸上，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点直戳戳的试探：“那肖战呢？你不喜欢？。”
杨紫手里的三明治顿在半空，刚睡醒的迷糊彻底散了，眼神瞬间亮了亮，随即又撇了撇嘴：“你打听这个干嘛？协议里还管我喜欢谁啊？而且我俩就是兄弟，不可能有爱情” 杨紫咬了一大口面包，腮帮子鼓鼓的。
杨紫话音刚落，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肖战的名字跳了出来，还附带一条语音消息。
她随手点开，肖战爽朗的声音立刻飘了出来：“小紫！上次说的那家新开的火锅，今晚约一波？我带了珍藏的好酒，就等你了！”
语音声不大，却足够让旁边的成毅听得一清二楚。杨紫抬眼，正好撞见他垂眸盯着她的手机屏幕，眼神深了点，手里的面包都忘了咬。
她没急着回复，反而看向成毅，故意扬了扬手机：“喏，纯兄弟约饭，不算违反‘禁止谈恋爱’的条款吧？成总要不要一起？刚好监督我有没有‘越界’。”
成毅收回目光，重新拿起面包，语气听不出情绪，却比刚才冷了半分：“不用。而且你也不能去。”
成毅咽下嘴里的面包，指尖在电脑触控板上轻轻点了下，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冷淡：“今晚，陪我去见张总，他是这次的核心合作商，最看重合作方‘感情和睦’，协议里也写了，必要时需配合参与商务场合。”
杨紫咬着三明治的动作一顿，脸上的戏谑淡了下去，眨了眨眼看向他：“行吧。” 她拿起手机，指尖快速敲了条消息发给肖战，语气轻快地补了句，“那我跟他说下次再约火锅。”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她把手机扔回茶几，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抬眼看向成毅：“需要我穿得正式点吗？还是就平时这样？” 阳光落在她发梢，乱糟糟的弧度软了几分，没了刚才的促狭，多了点配合的乖巧。
成毅抬眼，目光扫过她依旧乱糟糟的发顶和宽松的家居服，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少了点刚才的冷硬：“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刻意打扮。” 他收回视线，指尖重新落在键盘上，敲出几声轻响，“张总人随和，不讲究这些虚的，看着自然就好。”
杨紫闻言松了口气，咧嘴笑了笑：“那敢情好，省得我翻箱倒柜找裙子。” 她拿起最后一口三明治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那我先去忙了，”
成毅头也没抬，只轻轻“嗯”了一声，键盘敲击声却莫名慢了半拍。
车子停在巷口，杨紫跟着成毅往里走，抬头一看，
她愣了愣，转头看向身边的成毅，眼里满是意外：“火锅店？” 她忍不住笑出声，“张总也太随和了吧？我还以为是那种正儿八经的高端餐厅，紧张半天。”
成毅听她这话，耳尖唰地热了，眼神下意识飘向别处：“我们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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