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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紫宸宫的内殿里，手里捏着那个香囊。烛光摇曳，照得它上面的金线纹路忽明忽暗。小燕子站在我旁边，眉头皱得死紧。
“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把香囊还回去？”她低声问，“万一皇后知道我们识破了她的计谋，会不会……”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她早就知道我们识破了。不然她干嘛派人来送礼？这是一场试探。”
小燕子咬了咬嘴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她再派人来下毒？”
我摇了摇头，把香囊放在桌上：“不，我们要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她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
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明天一早，我要去东六宫拜见皇后。”
小燕子愣了一下：“你是说……主动送上门？”
“不是送上门，”我转过身，目光坚定，“是让她以为我们已经放松了警惕。”
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带着两个贴身宫女往东六宫走去。小燕子本来也要跟来，被我劝住了：“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太张扬。而且……”我顿了顿，压低声音，“我要她以为我们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小姑娘。”
她撇了撇嘴：“那你小心点，别被她套出什么话。”
我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
东六宫的气氛比我想的还要压抑。刚走进皇后的寝殿，我就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殿内的烛火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和那个香囊的味道很像。
皇后正坐在主位上，见我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慈祥的笑容：“宸薇公主来了，快请坐。”
我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多谢娘娘赏赐香囊，只是……此香太过浓烈，恐伤娘娘贵体。”
皇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我淡淡一笑，从袖中取出那个香囊，轻轻放在桌上：“娘娘费心了，只是我不习惯这种香味，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皇后的眼神在香囊上停留了片刻，随即笑着道：“既然公主不喜欢，那就拿回去吧。容嬷嬷，替本宫收起来。”
容嬷嬷应了一声，上前接过香囊。她的手指有些发抖，动作也比平时慢了许多。
我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娘娘今日气色不错。”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是不是换了新的熏香？”
皇后微微一笑：“嗯，最近换了些新香料，听说对身子有好处。”
“是吗？”我抿了一口茶，“那我也让宫人准备一些，回头送给娘娘。”
皇后点头：“那就多谢公主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谁也没有提香囊的事。但我能感觉到，皇后的目光时不时扫向那个香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定在怀疑，我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香囊里的问题。但她不敢直接问我，因为她怕我会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会出问题？
这场心理战，从一开始就是她输。
我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走出东六宫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隐约看到容嬷嬷站在殿门口，神情复杂。
回到紫宸宫，小燕子立刻迎上来：“怎么样？她有没有起疑？”
我点点头：“她肯定在怀疑我们识破了香囊的问题，但她不敢确定。”
小燕子哼了一声：“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我走到桌边，拿起那个香囊：“接下来，就看李太医的了。”
我说完，招来一个宫女，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宫女点头离去。
小燕子皱眉：“你让李太医去东六宫？”
我点点头：“他今天会去给皇后‘例行检查’。”
小燕子眼睛一亮：“你是想让他发现香囊里的问题？”
“没错。”我轻声道，“只要他能在香囊里找到有毒的成分，皇后就再也无法否认了。”
小燕子咬了咬嘴唇：“可她一定会提前处理掉香囊吧？”
“不会。”我摇头，“她现在还不确定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如果她突然销毁证据，反而会引起李太医的注意。”
小燕子想了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你真是太厉害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夜深了，我坐在灯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在东六宫的一幕幕。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皇后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想办法反击。而我们，也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宫女匆匆跑进来。
“公主，不好了！皇后那边出事了！”
我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宫女喘着气：“李太医刚才在东六宫检查的时候，发现了香囊里的异常。皇后大怒，把容嬷嬷叫去训斥了一顿。”
我心中一动：“皇后说了什么？”
宫女迟疑了一下：“据说……皇后说了一句‘她倒是有点手段……但还不够’。”
我心头一震。
不够？
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燕子也听到了，脸色变得凝重：“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她是在警告我们……她还没有出全力。”
小燕子咬了咬牙：“那我们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既然她还没出全力，那就别怪我们也不留情面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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