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王橹杰高级公寓的客厅。极简装修，黑白灰主色调，一尘不染，物品摆放得如同展厅，缺乏生活气息。傍晚，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穆祉丞的两个巨大行李箱摊开在客厅中央，里面乱七八糟地塞着衣服、鞋盒、游戏机和一些看不出用途的潮玩，与周围环境形成强烈反差。王橹杰站在不远处，穿着家居服，眉头微蹙地看着这片“狼藉”。]
穆祉丞（一边从箱子里往外掏东西，一边大声抱怨）我说王大少爷，你家是开冰窖的吗？这色调，这温度，晚上睡觉不用开空调都能直接保鲜了。客房也是，换了布置？就多了个黄色的抱枕？啧，真是难为你了。
王橹杰（声音平静）你的物品，请整理到你的房间内。公共区域需要保持整洁。
穆祉丞（拿起一个限量版滑板，随手靠在价值不菲的沙发上）公共区域？意思是这客厅、厨房，我也能用？
王橹杰理论上是的。但使用后需恢复原状。比如，（他目光扫过那个靠着的滑板）任何物品都不应随意倚靠家具，以免划伤表面。
穆祉丞（翻了个白眼）行，知道了，你这儿是博物馆，我是那个不小心闯进来的游客，碰啥都得小心翼翼。（他故意把一件卫衣扔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这样呢？够不够“恢复原状”？
王橹杰（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制情绪）穆祉丞，我们有过协议。
穆祉丞协议里可没规定我不能在沙发上放衣服！（他环顾四周，忽然眼睛一亮，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哇，这view不错啊！适合开派对！周末我叫几个朋友来玩玩？
王橹杰（语气瞬间变得强硬）不行。
穆祉丞为什么？这也是“公共区域”！
王橹杰私人住宅，不接待未经我同意的访客。尤其是，（他顿了顿）可能带来“混乱”的群体性活动。
穆祉丞（转过身，靠着落地窗，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橹杰）哦——怕我那些“狐朋狗友”弄脏你的宝贝地盘？还是怕他们看到，高冷的王橹杰王总，家里藏了个我这样的“问题分子”？
王橹杰都有。基于对你的社交圈层的了解，风险过高。
穆祉丞（被这直白的回答噎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王橹杰！你……
王橹杰（打断他）另外，提醒你，明晚我们有一个必须共同出席的场合。陈氏集团千金的艺术画廊开幕酒会。请柬在餐桌上。着装要求是Black Tie。
穆祉丞（注意力被转移，皱起眉）酒会？还要穿得人模狗样？不去！
王橹杰这是协议内容的一部分，首次公开亮相，具有象征意义。缺席会影响评估结果。
穆祉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的……时间？地点？还有，我没带什么像样的礼服过来。
王橹杰晚上七点，地址在请柬上。礼服我会让人准备好，明天中午送过来给你试穿。
穆祉丞（略带嘲讽）连衣服都包办？真是贴心啊，王老板。要不要连我明天说什么话，怎么笑，都提前写好剧本？
王橹杰（走到餐桌旁，拿起一份文件夹）如果你需要，这里有一些关于陈氏集团和本次展览艺术家的背景资料，以及可能遇到的宾客的简要介绍。避免在公开场合出现常识性错误。
穆祉丞（看着那叠资料，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我谢谢你啊！（他大步走过去，抓起文件夹，看都没看就扔进了自己那个乱七八糟的行李箱里）我会考虑的！现在，我要收拾我的“违禁品”了，王馆长您请自便？
王橹杰（看了穆祉丞几秒，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书房。）记住，保持整洁。
[关门声轻轻响起。穆祉丞对着紧闭的书房门做了个鬼脸，然后泄气般地瘫坐在那片狼藉中，看着周围冰冷而规整的一切，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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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第二天晚上，画廊酒会。灯光璀璨，衣香鬓影。王橹杰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举止得体，正与一位年长的商界人士交谈。穆祉丞同样身着礼服，站在他旁边，显得有些拘谨和不耐烦，手里的香槟杯几乎没动。]
长者（对王橹杰）橹杰啊，这位就是穆老的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你们年轻人现在相处得很好？
王橹杰（微微侧身，向穆祉丞投去一个不易察觉的、带着提示意味的眼神，然后对长者微笑）是的，李伯伯。祉丞他……性格很活泼，我们很合得来。
穆祉丞（接收到信号，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李伯伯好。（声音干巴巴的）
长者（哈哈一笑）好好好，年轻人多相处是好事。看到你们，就想起我们当年啊……（开始忆往昔）
[穆祉丞趁长者不注意，悄悄碰了碰王橹杰的手臂，压低声音。]
穆祉丞（耳语）还要站多久？我脸都要笑僵了。这老头谁啊？
王橹杰（保持微笑，同样低声回应）李氏实业创始人，关键人物。再坚持十分钟。注意你的表情管理。
穆祉丞（撇撇嘴，努力维持着笑容）
[这时，一位穿着时尚、妆容精致的年轻女性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落在王橹杰身上。]
张薇（声音甜美）橹杰哥，好久不见。这位是……？
王橹杰（礼貌点头）张小姐。这位是穆祉丞。（对穆祉丞）这位是张氏集团的张薇小姐。
穆祉丞（本能地感觉到这位张小姐看王橹杰的眼神不一般，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恶作剧的念头，他忽然伸手，轻轻揽住了王橹杰的胳膊，动作略显生疏但姿态亲昵）你好，张小姐。
[王橹杰的身体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没有立刻甩开，只是侧头看了穆祉丞一眼，眼神深邃，带着询问和一丝警告。]
张薇（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哦~原来如此。（上下打量了一下穆祉丞，语气略带轻慢）早就听说穆公子个性独特，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穆祉丞（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反而笑了，搂着王橹杰胳膊的手收紧了些）哪里，比不上张小姐‘关心’朋友来得独特。是吧，橹杰？（他故意用了亲密的称呼）
王橹杰（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和穆祉丞话语里的火药味，他不动声色地抬手，看似自然地覆在穆祉丞揽着他胳膊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既像是安抚，又像是制止）祉丞比较爱开玩笑。张小姐，失陪一下，我们还要去和主人打个招呼。
[说完，他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道，引着穆祉丞向另一边走去。直到离开人群稍远，他才松开手。]
王橹杰（语气低沉）你刚才在做什么？
穆祉丞（甩了甩刚才被王橹杰按住的手，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演戏啊，王老师。不是要展示“相处融洽”吗？我觉得我刚才表现力满分。你看那位张小姐，脸都绿了。
王橹杰过度表演只会显得虚假，并且可能树敌。张薇的父亲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穆祉丞（不以为然）哦，所以呢？她刚才明显对你有意思，我这是在帮你挡桃花，你不谢谢我？
王橹杰（看着穆祉丞那副“求表扬”的样子，一时语塞，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下次，不要擅作主张。跟我去和陈老先生打招呼，记住，少说话，多微笑。
穆祉丞（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专制、死板、毫无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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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回到公寓，已是深夜。穆祉丞一进门就踢掉了折磨他双脚的皮鞋，扯开领结，把自己摔进客厅的沙发里，长长舒了口气。王橹杰则一丝不苟地将外套挂好，领带折好，才走进客厅。]
穆祉丞（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总算结束了……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你们这些上流社会的社交，简直就是酷刑。
王橹杰（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在穆祉丞面前的茶几上）整体表现……尚可。除了最后与张薇那段不必要的插曲。
穆祉丞（坐起身，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喂，讲点道理好不好？要不是我，你现在可能还被那位张小姐缠着呢。（他忽然想到什么，凑近一点，好奇地问）说起来，王橹杰，你长这么大，谈过恋爱吗？不会真像他们说的，是个只懂工作没有感情的机器吧？
王橹杰（正准备喝水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帘）这与我们的合作无关。
穆祉丞（不依不饶）怎么无关？我们现在可是“深度接触”的关系，了解一下合作伙伴的感情史，很合理吧？说说嘛，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男的女的都行，我这个人很开明的。
王橹杰（放下水杯，看向穆祉丞，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那你呢？那些花边新闻里的男男女女，有几个是真的？
穆祉丞（没料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愣了一下，随即耸耸肩）玩玩而已，谁当真啊。像我这样的‘问题分子’，哪配有什么真感情？（语气里带着自嘲）
王橹杰（沉默片刻）感情是低效且不可控的因素，容易影响判断，带来风险。在我的规划里，暂时没有它的位置。
穆祉丞（像是听到了什么稀有言论，瞪大了眼睛）哇……你真是……没救了。（他躺回沙发，望着天花板）不过也是，像你这种人，大概会觉得心动是一种程序错误吧。
王橹杰可以这么理解。
穆祉丞（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轻声说）王橹杰，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挺可怜的。
王橹杰（正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住，背影似乎僵了一下）可怜？
穆祉丞是啊。活在这么多条条框框里，什么都计算得清清楚楚，不敢行差踏错，不敢放纵自己……你得到很多，但好像从来没真正活过，不可怜吗？
王橹杰（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平静）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认为的自由放纵是活着的证明，我认为的秩序和成就同样是。不必互相理解。
说完，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穆祉丞一个人。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这间冰冷整洁得如同样板间的公寓，忽然觉得有些气闷。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霓虹闪烁。这个他试图反抗、觉得禁锢的空间，似乎也因为另一个人的存在，变得有些不同了。而那个看起来坚不可摧、毫无弱点的王橹杰，好像……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穆祉丞（自言自语，带着一丝困惑和挑衅）秩序和成就？……王橹杰，我倒要看看，你的秩序，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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