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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风君到。”
众人回到了席位,起身见礼,“恭迎含风君”。
唯有纪伯宰一人仍是坐着。
沐齐柏哎呀,不必起身,不必起身,上回不是说了吗,以后你们都像伯宰老弟一样就好了。
沐齐柏在众人行礼之下走到主位。
话音刚落,司徒岭和明媚就坐下了,主打一个听劝。
本来明媚行礼就不情不愿的,正好沐齐柏给了个台阶,她能直接顺着台阶跑到殿外去。
司徒岭会坐下是她没想到的。于是眼神示意他:你怎么也坐下了?
司徒岭眨了眨眼:不能坐吗,含风君让坐的呀。
明媚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方才被孙辽打量的不适立即烟消云散,只觉得眼前的小司徒实在可爱。
明媚看见旁边坐下的两人有些惊讶,就这么坐下了?她也想坐下。
沐齐柏一顿,面子有些挂不住,看向明媚和司徒岭的眼神浑然未觉的多了抹幽怨。
沐齐柏还愣着干什么,都把手放下,把手放下,没看见司徒仙君和这位仙子也坐下了吗,你们啊,就应该向伯宰老弟和司徒仙君学学。
其余众人这才放下行礼的手。
沐齐柏坐下。
沐齐柏今日给新任司判司徒岭仙君腾出卧房,你们猜怎么找着。
说罢少俊在沐齐柏的示意下打开了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时不时还能浅笑着眨眨眼。
明媚和司徒岭倒是觉得惊奇,这极星渊的画作如此神奇吗,竟然还会动。
纪伯宰眸中暗流涌动。
明意撑着头好奇的看着画像。
沐齐柏画的如此秀色可餐,莫不是后照司判的小情人?
明媚咬了咬唇,这番话,让她感到不适。就连在众人发出哄笑时,也感到一阵莫名。
沐齐柏后照不知去向,难不成是和这仙子私奔了?诸位,你们都看看,看有谁识得这位画中仙吗?
孟阳秋用什么法术画的,她竟还能动。
能被这罕见术法所画,必是特别之人。
言笑纪兄与哪家仙子都相熟,瞧瞧,可认识她?
纪伯宰看了会儿,嗤笑一声。
纪伯宰即便我相熟的仙子多,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心中只有明意一个人。
说着拉起明意的手,搭在自己腿上,与明意相视一笑。
言笑如今纪兄转了性子,都会惧内了,这画中仙可瞧着像是纪兄会喜欢的,纪兄当真不认识?
明意看向纪伯宰,大约了解了,这画中仙定与他关系匪浅。
言笑起身从少俊手里拿过画,递到纪伯宰面前。
言笑纪兄,要不要再仔细瞧瞧。
纪伯宰看着画像不说话。
旁的仙君出声走到画像跟前,“纪仙君不认识让我来瞧瞧。”
“这位仙子当真是丰腴啊。”
“让我也瞧瞧,这樱桃小口,若是能一亲芳泽当真不枉啊。”
一众男子会心一笑。
明媚和司徒岭皆是不悦的皱了皱眉,简直是恶心。
一群男人竟然还对着一个画中的女子指指点点,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所谓。她张了张嘴想骂人,又怕污了她的嘴。
司徒岭姐姐,别听。
明媚咬了咬唇不说话,看向上首视若无睹的沐齐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沐齐柏在看向明媚之时与她的目光碰撞,竟然还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明媚觉得气愤,挑衅我?
孙辽走到画前。
孙辽这神仙妙法画中仙还可动作,倘若能换些姿势,岂不是更好。
孙辽丈夫胸中存沟壑,美人一笑总倾城,相与交颈明月夜,念念不忘惹相思…
明媚正准备给孙辽施个法术,就注意到明意趁孙辽不备往地上扔了个杯子,孙辽一个不察踩到茶杯摔了一跤。
“孙仙君,没事吧,酒量不好就少喝点吧。”
孙辽被人扶起,他却将人推开,捡起地上的杯子,看见明意空了杯子的桌子明白是她干的。
孙辽你干的?
明意点点头应了声。
孙辽怎么?觉得你现在跟对人了就开始放肆了。你给我起来。
孙辽抓起明意的手就将人拽了起来。纪伯宰握住明意的手就给了孙辽一巴掌,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在另一边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反应过来的孙辽准备反击,纪伯宰直接一道法术将人掀翻在桌子上,无事发生的牵着明意的手坐下了。
沐齐柏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司徒岭见状况不对将明媚护在身后。
孙辽再次被人扶起,他又想找纪伯宰算账却被言笑拦下来。
言笑纪仙君,孙辽也曾与你同台青云大会,你未免过了吧。
孟阳秋一手拿着半个瓜,嘴里的还没咽下去。
孟阳秋怎么我低头吃了半个瓜就打起来了。
明媚愤恨的起身,上下打量着孙辽,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弃。
司徒暖哪里过了,孙仙君简直是惹人晦气,真不知道你脑子是什么腌臜玩意儿做的。
孙辽正要反驳,明媚下一句就已经脱口而出。
司徒暖见到女子便如此发情,就连画中仙子也不放过,真是行走的春药,如此逞口舌之快,估计是个不中看又不中用的东西。你对女子这般轻浮,不知道你回家看见家中的母亲是何想法,简直畜生不如。
司徒暖作的什么淫词艳曲,如此上不得台面,这是含风君设的卸任宴,不是你卧房的床榻。含风君也是个无能的,有人在你的宴席间如此挑衅也不管管。
明媚看向主位的沐齐柏,发现他正瞧着自己,感觉更晦气了,又看向在场的其他人。
司徒暖你们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孙辽正要朝明媚发作,却被沐齐柏制止。
沐齐柏司徒仙子不必这么大的火气,喝杯酒降降火。
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