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安顿好林晓雨后,我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刚想长长地松口气呢,“吱呀”一声,门开了。爸爸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婴出现在门口,他的神情复杂得像是揉进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轻轻地开了口:“子涵,这是念念,才八个多月大。她妈妈因为肺癌走了,而她爸爸……唉,在送她来的路上,不幸出了车祸。”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那没说出口的沉痛却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压得我胸口发闷。
“唉,咱家又不是开慈善堂的,你们收养这么多孩子,这不是把担子都往我身上搁嘛!”我心里一阵不满,眼神直直地看向爸爸。爸爸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转身出门去了。
我低下头看着那个婴儿,她既不哭也不闹,反而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着我家的房子,还有我,以及回到家的太郎、健一、明美、花子、第五个小芥子和佳子。那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看着他们六个,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去了。他们以前是我家的亲戚。四年前,他们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表姨去世了,爸爸就把他们接到我家住。那天,花子故意谎报人数,结果就只有太郎、健一、明美、花子来到我家,十二岁的第五个小芥子和十岁的佳子就被留下了。
两年后,第五个小芥子和佳子才来到我家,那时候他俩瘦得啊,简直就是皮包骨头,肯定是被后妈虐待得不轻。不过好在我家慢慢调养,他俩才恢复了健康。(注:此为略写,详写可见以后章节的内容)
八个多月大的念念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六个,那眼睛里有好多情绪在翻滚,激动、悲伤,甚至还有一种像是母亲看着孩子那样的感情。
念念怎么会这样看他们呢?莫非……
四
八岁的弟弟赵泽权回家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
赵泽权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拉着爸妈的衣服恳求他们收留这个男孩,爸妈心软就同意了。
这个男孩姓石,我们都叫他小石头。他的爸爸妈妈都是缉毒警察,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这么一来,八岁的小石头就成了孤儿,孤零零的,无依无靠。
为了小石头的安全着想,学校只能让他住在赵泽权家里。
于是爸妈就给他办了领养手续,想让小石头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爸妈一脸严肃地告诫我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们都认真地点点头,念念也跟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五
这下子,我家就已经多了三位新成员啦!今年春节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乡下。
奶奶早早就站在她那气派的三层别墅门前,满脸笑容地迎接我们。我们一进门,就直奔三楼而去。
三楼是卧室的地方,那里有数不清的卧室呢(被赵泽权的魔法改变了,从外面看和普通的三层别墅没什么两样,可是在三楼,一眼望去满是卧室,看不到头,就是为了应对家里经常增加的新成员)。
和以往一样,住在第一间房的人搬到第二间房,第二间房的搬到第三间房……就这样一直往后顺延,新来的正好住在第一间房,就像旅馆悖论似的。
到了年三十晚上,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一杯酒,庆祝家族永远繁荣昌盛!“咕咚咕咚”,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